小夭瞬间明白,这水怪说的是死斗场奴隶专用的语言。
这水怪若是从死斗场里逃出来的,那战斗力不容小觑。
小夭眉头皱的更深。
左耳轻声说:“那妖怪想要立刻吃孩子,巫师让它在等等。”
小夭问:“这怪物能从死斗场里出来,武力值一定不低,左耳,你对上他胜算有几何?”
左耳不确定:“可以一战,但我不善水性,一旦他进入水中,我就束手无策。”
禺疆说:“我水性很好,我与他一战。左耳对战巫师。但地上这么多孩子,打斗时怕是会误伤。”
小夭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蚂蚁。
她灵力太低,根本无法同时带走这么多孩子,一旦打起来,孩子们肯定会遭殃。
想到新坟林立的场景,想到抱着孩子哭泣的妇人,想到水怪和黑袍人的罪孽。
小夭说:“我去把他们引远些,禺疆,你留在这里保护孩子们。”
说完小夭窜到平地上大声喊:“我就是王姬。我就在这里,敢不敢来在抓我?”
小夭用的女声,黑袍人向前靠近,试图确定小夭的真实身份。
那水怪一听是王姬,兴奋的大喊:“等的就是你,听说你在玉山吃了很多好东西,吃你可以大补。”
水怪亢奋的飞奔而来,小夭拔腿就跑。
左耳快速追上去。
禺疆挡在黑袍人身前,手持水刀,快速进攻。
只要化解黑袍人身上的黑气,黑袍人离死就不远了。
禺疆用九成的灵力劈砍,几个回合打散那些黑气。
黑气散去,黑袍人如疯魔般猛扑而来,禺疆一刀穿心,黑袍人流出黑色的血液倒地不起。
禺疆喘着粗气,运转气息,并无不适感。
“王姬的灵药真好用。”
禺疆持水刀挑开黑衣人的兜帽,血红的眼睛与之前攻击他们的怪鸟一样。
背后一定有人操控这一切,不找到源头,王姬的危险就会一直在。
禺疆望着远处,黑色尽染,控制这些黑气的人一定藏匿在见不得光的角落里。
禺疆记住小夭的话,守在孩子们的身边,观望左耳与水怪的打斗。
月色下相柳隐匿在黑暗处,没想到教了小夭射箭,小夭还要用自己的身体引走怪物。
相柳眼神复杂,密切关注。
水怪与左耳缠斗起来,水怪是不要命的打法,左耳快速适应。
左耳一边打一边问水怪为何会欺害百姓。
水怪笑得狰狞:“我被骗进死斗场,失去自由,被强加的痛苦我要十倍百倍还击。”
左耳厉声说:“那你应该找始作俑者,而不是报复无辜的百姓。”
水怪冷哼一声道:“看着这些人毫无招架力的死去,看着他们死前挣扎,绝望,你不知道多有趣。你也是个妖怪,不如咱们把王姬分了,一人一半。吃了她就不用当她的奴隶,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如何?”
相柳冷笑,小夭一点都不担心。
左耳嗤之以鼻:“她是我的恩人,你要伤害她,你就得死。”
左耳发力,招招狠辣,兽性完全被激发出来,打的水怪节节败退。
水怪发起狠,身体迅速变大,遮住周边的月光。
小夭眼前一黑,快速后退,直到感觉到安全抽出弓箭。
左耳化成一只体形健硕的狼妖。
虽然比一般的狼体型大,但是比水怪小了很多。
两者体型相差太大。
狼妖只有一只耳朵,小夭不禁为左耳担心。
水怪发疯般伸出无数只触手袭击左耳。
左耳异常敏捷,不断地躲闪撕扯水怪的触角。
那触角湿润润的,丝丝软软,像是海藻凝聚而成。
粘在爪子上又黏又湿,左耳的行动力逐渐变慢。
一只触角快要缠住左耳,小夭快速射出一箭。
箭贯穿触角,插进水怪的身体。
小夭高兴的大喊:“中了。”
箭上有毒,她开心的等待水怪被毒翻。
一息,两息……
小夭彻底傻眼。
她的毒药居然对这个水怪没用。
左耳已经快速摆脱爪子上湿哒哒的海藻。
双眸冒着绿光,死死的盯着水怪。
那水怪噗嗤一声笑道:“区区一支箭,还想对付我。”
水怪一甩,几根触角掉落,箭也跟着掉落。
“这些触手跟它的身体不是一体的。”
小夭深刻的认识到这一点,即使斩断触手对水怪一点伤害都没有。
怪不得这个水怪如此猖獗,原来它的身体被一层层海藻覆盖。
不除去这些覆盖物很难伤到它的身体。
好棘手。
水怪肆意的狂笑:“你怎样才能被我心甘情愿的吃掉?”
它那只大眼睛看向左耳,好像找到了小夭的软肋,得意又放肆。
“是不是抓住他,你就会心甘情愿的被我吃掉?”
左耳目眦欲裂,死死盯着水怪的眼睛,前肢弯曲,后腿用力蹬地,随时准备飞跃而起。
小夭顺着左耳的目光望去,这只水怪的脑袋光滑,顶着一只大眼睛,只有那里没有绿色的海藻覆盖。
小夭大声说:“你休想!左耳,攻击!”
水怪被小夭的回答激怒,暴怒的伸开无数只绿色的触手朝左耳袭击。
左耳一跃而上,吸引水怪的触手。
小夭瞄准水怪的眼睛,趁水怪不备射出一箭。
水怪反应很快,确切的说是它身上的附属物反应很快,替它挡住了箭。
小夭又失败了。
“该死。”
怎么会有这么难对付的妖怪。
水怪嚣张的说:“别再做无谓的挣扎,即使你箭术不错,但是灵力太低,难以伤我分毫。”
左耳不停的躲避触手,消耗大量的体力,被触角缠住,只能拼命地挣扎,试图挣脱。
地上躺着不少绿色的触角的,左耳的战斗力很强,奈何这怪物的触角太多,左耳完全被包裹住。
小夭快速射出一箭,箭淬过毒,沾染毒药的触手掉落。左耳额头露出来,大口的呼吸,身子还被紧紧缠住。
地上掉落一堆绿色的东西,渗出水来,湿哒哒的。
水怪看着自己的身体,原本浓密的身体少掉了一层,狞笑着说:“看来低估你们了,不过那又如何,你们根本碰不到我的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