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七忽然跳下了车,
最头痛别人质疑她是个道士了。
余小七跳下车,走到守卫面前,伸手拿出一张黄纸,黄纸上有一些奇怪的红色符号,
“急急如律令。”余小七随口说道。
就在此时,黄纸忽然着起了火,火焰还非常强劲,一眼看起来,余小七的手上,全是火焰,顿时把守卫们全都惊呆了,余小七伸手一甩,火焰直接飞了出去,飞向了城墙外围的草地上。
在那年月,取火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可不像现在,用个打火机,按一下就着了,那时候取火非常痛苦,用打火石都要敲半天才能打出火星,火星还不一定就能点着火,还需要打着引线,火源,非常麻烦的。
可是余小七凭空就燃起了一手火焰,顿时将守卫们震得一愣一愣的。
这一手可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这可是道士专用手法。
守卫们顿时相信了。
“确实是道士,听说现在的道士,都很吃香啊,到哪里的油水都很不错啊,不像我们这些臭当兵的,饭都吃不饱啊。”守卫的小头头酸酸的语气说道,话里有话的说道。
陈逸风微微一笑,咱,不就是不差钱嘛。
陈逸风从怀里掏出了一袋子铜板,给每名守卫都发了些铜板,那年月,几个铜板就可以吃顿大餐了。
守卫们惊呆了,事实证明,道士这份差事,确实是很赚钱的,一出手居然就如此阔绰。
“好,好。感谢感谢。”守卫们简直把陈逸风当成神道了。
余小七的表演令人震惊,但陈逸风的手段,才令他们佩服。
钱是可以通神的。
“谢谢官哥,我们,可以过去了吗??”陈逸风笑道。
“可以,可以,”守卫们开心的说道。
陈逸风和余小七刚上了马车,忽然,那名小头子突然说道:“咦,你们四个道士去西北没问题,但是,这个马车夫呢?他也是跟你们一起去的吗??”
韩家一线守城的守卫,那可真不是饭桶,警觉性还是相当高的,因为他们是随时都可能要面临大战的。
他们一眼就看出,这个马车夫和陈逸风他们四个道士,不是一伙的。
“他,啊,是的,他帮我们驾马。”陈逸风解释道。
“他身上的这件马车服,是武汉城的马驿站的马服,他是在武汉城驾车的马夫,他也要一直去西北吗??”守卫可真不傻,看得非常仔细,而且对所有的情况,也非常了解。
陈逸风都不知道原来马服也是这么讲究的,不同的马服,代表着不同的意思,也有不同的功能的。
就好比,有些马夫是短途的,有些是长途的,有些是送人的,有些是送货的,功能和用途是不同的,衣服也是不同的。
从他的意思来看,自己这个马车夫,是在武汉城内跑腿的,不远行的,这马车夫明显就是铁家的特种兵,他这件马车服,也是随手找来的,他们也没想到,一件马车服,也会引出这么多事来。
一个在武汉城内跑腿驾马车的马夫,怎么也会送人一直送到大西北那边去呢??
“哦,哈哈,我们驾车嫌累,雇他一直帮我们驾车,省得我们自己驾马了。”陈逸风笑道。
“哦,这样啊,这事不难办啊,他这马车夫,是武汉城的,你们四处游荡的道士也应该清楚吧,武汉城可是星日马铁家的地盘,他们那边的马车夫,出现在我们张月鹿韩家的地盘上,这不合适啊。”守卫小头目说道。
他忽然拿出了一片竹简。
竹简上写着一行字。
“孝感驿站专送。”
“这是我们孝感的驿站,有专门的马车夫,反正你们都是雇佣关系,雇谁还不是一样啊,来来来,等下你们进城后去找这家,拿我这张竹简去,保证给你们打折。”守卫小头目说道。
啊,我晕,绕了半天,原来他是在推广业务啊,这家驿站估计有回扣给他啊。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这马车夫,穿着武汉的马车服,在韩家的地盘上绕圈子,确实也不妥当啊,太显眼了。
陈逸风本想说,钱不是问题,但王小胖却忽然拉了拉他的衣袖,陈逸风忽然就明白了。
“哦,那好吧,听官爷的吩咐。那,车夫,你先回去吧。”陈逸风塞了一点钱给马车夫,他这一身的特种兵气质,别人不想来盘查都想来盘查了,对自己确实非常不利。
马车夫无可奈何,他也明白此时的情况不容易操作,只好下了马车,一个人走回去了。
他驾车太猛了,弄得四人也不舒服,大伙儿又不赶时间,这么猛干嘛呢??
这个铁家的眼线不在身边,也更方便四人办事。
“谢谢啊。”时小五瞬间跳上了马车驾驶位,驾马进了孝感城。
“真没想到,张月鹿韩家的地盘,不太容易进来的,”余小七说道。
“主要是因为刚刚三大军阀打过大仗,现在肯定是查得严一点的,过一段时间之后,恢复平静之后,就不会有这么严格了。”王小胖说道。
“铁小虎先锋将军,还叫我带一千号人去武当山,真是笑死,带一千人过来,现在连孝感城都进不过,过不去。”陈逸风笑道。
陈逸风不知道的是,铁小虎先锋将军,在背后已经安排了将近两万名士兵前往武当山,他们自然不会傻傻的从城门经过喽,真的要做一些事情,自然还是有办法的。
“要去那家驿站找个马车夫吗?”时小五问道。
“不用,我们又不是不会驾马,这马车夫本来就是铁家安排的眼线,监视我们的行动的,我们为啥要他们监视啊?逃到西北,我们就直接溜了,不回去了。”王小胖说道。
“就是,就算回武汉,也不知道是几年以后了。”陈逸风说道。
“那你的大老婆铁玉青,二老婆杨芳怎么办?又要几年不见了??”余小七问道。
“你看,就算我在九江的时候,九江大战在即,我和玉青也是二十多天都没见过面了,即使在走的前一天,也没有见过,只是隔着窗子交流了一下,其实有啥区别呢?这些军阀之女,背景太复杂了。”陈逸风叹道。
“嗯嗯,他们是军阀,我们是闲云野鹤,我们还是在外面溜达比较好。”王小胖笑道。
“哎,算了,先不管了,她们也有她们自己的事情要做,也许,这就是缘分。”
“说起缘分,我们现在这个孝感城,还真是有缘分呢。”余小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