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经过深思熟虑与激烈的讨论,他们达成了一个看似疯狂,实则充满战略的决策——继续前进,目标是将周围的四个府纳入自己的版图。
但为了混淆视听,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决定不以“造反”的名义行动,而是自称为“土匪”,每一次的行动,都对外宣称是“抢劫”。
这是一种策略,也是一种无奈之举,在乱世之中,唯有如此,才能最大程度地减少来自各方面的阻力,为后续的计划争取更多的时间与空间。
到了第二天,晨光初破晓,顾清萱便站在了高台上,准备召开动员大会。她手持一个自制的喇叭,那喇叭虽然简陋,但在她手中,却如同指挥千军万马的神器。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透过喇叭,清晰而坚定地传遍整个营地:“兄弟们,我们所处的,是一个混乱的时代,并不是说乱世的时候才是混乱,人心惶惶,人人易子而食才叫混乱,官逼民反,本末倒置也叫混乱。
“但混乱,也意味着机会。我们不是造反者,我们是追求自由与公正的勇士,是那些高高在上者眼中的‘土匪’。但请记住,我们所做的,是为了一个更美好的未来,为了给我们的子孙后代,创造一个不再受压迫、不再受剥削的世界。”
她的话语,如同春风拂过大地,让在场的士兵们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斗志。顾清萱继续说道:“我们的行动,或许在外人看来,是‘抢劫’,是‘土匪’所为,但真正的土匪,是那些坐拥高位,却对百姓疾苦视而不见的人。”
“我们,是真正的正义之师,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正义,为了公平。从今天起,我们将踏上新的征程,去夺取那些本应属于我们的土地,去解放那些被压迫的人民。”
“记住,我们不是孤立无援的,我们有彼此,我们有信念,我们有对未来的渴望,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力量!”
顾清萱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她的话语如同火种,点燃了每个人心中的希望与勇气。士兵们开始欢呼,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高声喊出自己的誓言,那声音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响彻云霄。
顾清萱站在台上,望着这一幕,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动员,更是一次对信念的重申,一次对未来的承诺。
在未来的日子里,她将与这些勇敢的人们并肩作战,共同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
而这一刻,将成为他们心中永恒的记忆,无论未来路途如何曲折,他们都会记得此刻的誓言,记得此刻的热血,记得此刻对自由与公正的渴望,这将支撑着他们在未来的道路上,勇往直前,无惧任何困难与挑战。
而对于那些逃跑的士兵,顾清萱并没有选择放过,而是巧妙地安排了一队人手,专门看管他们。
随着秋天的步伐悄然临近,大地被金黄的麦浪覆盖,正是粮食丰收的季节。这些原本可能成为敌人的士兵,现在却成为了宝贵的劳动力,被安排到田间地头,辛勤地收割着庄稼。
顾清萱深知,利用这个时期,不仅解决了人手不足的问题,更是一种心理战术,让敌人看到自己的宽大与智慧。
而顾清萱他们也计划在秋收期间,这个人们最为忙碌、最为混乱的时刻,发动突袭。
她们回到了平县,因为在之前的会议中,顾清萱了解到,这些县令都是出身寒门,没有在危难时刻选择逃离,反而一心为民。她对这一切感到十分疑惑,便向在场的县令们透露了自己所在县县令的所作所为。
一个县令沉吟片刻后,说道:“他这样做,无非两种可能。要么,他已经彻底堕落,失去了初心;要么,他背后有更大的势力,而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背后的操纵者敛财。依我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他建议道:“或许,你们可以回去一趟,或许能发现更多不为人知的真相。”
府尹有些沮丧的说道:“如果真是那样,那可惜了,早知道就先再等一等,杀早了。”
不过,过了一会儿又兴奋的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的另一个计划就能干成了。”
回到平县,她们找到了江知棋。江知棋看到他们,一脸的疑惑:“你们怎么回来了?”
顾清萱、阮芷薇和云裳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说到最后,三人都不禁感叹:“这县令,真是杀得太……唉!”
江知棋听后沉默了,神情有些不对。顾清萱与云裳以为她也是这样认为的,便安慰她说:“江姑娘,那县令确实可恶至极,死有余辜。”
然而,阮芷薇却敏锐地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她关切地看着江知棋,轻声问道:“江姐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有什么心事呢?”顾清萱和云裳也立刻紧张起来,担心地望着她。
江知棋缓缓摇了摇头,轻声说:“我没事。只是想问一下,你们知道,那县令姓什么吗?”
顾清萱想了想,回答道:“好像姓江。”她皱起眉头,接着说:“真没想到,居然跟你同姓。不过他这种人,简直就是玷污了江这个姓氏。”
突然,江知棋吐出四个字:“他是我父。”
“嗯。嗯?”
“啊!!!”
“c…”
三人的反应各不相同,但都流露出了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顾清萱瞪大了眼睛,阮芷薇张大了嘴巴,云裳则轻声呢喃,表达着自己的震惊。
江知棋看着三人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而且,清萱你说得对,他确实玷污了江这个姓氏。”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与释然,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决定与过去彻底决裂。这一刻,她们之间的友情与信任,更加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