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刻羽将沈枕栖放置在床榻上,想为她上药,却被扯着衣襟怎么也挣脱不掉。
只得轻叹一声,无言的抱着她,将她紧紧靠在自己怀里。
沈枕栖的眼睛不曾睁开,好看的眉头总是紧锁,散碎的字节断断续续从唇边流泻,梦呓般反复念着一句话。
“……阿羽,别离开我……”
商刻羽身子一僵,她缓缓伸出手,轻柔的摩挲着沈枕栖的脸,擦拭着她额前的薄汗。
“我不离开你。”
她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声音也随之越来越轻,心里像被某种尖锐的棱角划破,裂了道口子,朱红的血液便从中缓缓流出。
回想起换命的时候,她自作主张抹除了沈枕栖关于她的记忆,又因为周国公主的缘故,便将沈枕栖的性情也加以改变。
却没想到,沈枕栖竟凭着自己的能力冲破了记忆封印,甚至从真实的世界找来了囚之界……
她的心里一阵刺痛。
从来都没有这般后悔过某件事。
自有记忆起,商刻羽自问在处理任何事上都没有偏私之举,唯独在救沈枕栖的时候,她不知不觉存了些私情。
不管是因为神阁门徒的身份而产生的愧疚,还是对周国公主的感激和好奇,若是没有她对沈枕栖的情意,这些复杂的情感根本不可能融合在一起,促使她舍命相救。
只可惜,她在认识到这份情意的时候,已经是交换命运之后了。
“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
商刻羽喃喃自语,不由自主地握住了沈枕栖滚烫的手,好像一松手,她就会从眼前离开。
许是听到了这句话,沈枕栖紧蹙的眉宇渐渐舒展开,唇边隐约漾出笑意,清浅透明。
接下来的时间,商刻羽一直守在沈枕栖榻边,直到黄昏时分,秋风夹杂着细雨悄悄落下,如烟的水汽被吹到屋里。
她被寒意一激,蓦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睡着了,而沈枕栖正垂眸望着她,墨玉双眸闪动着湿润的光芒,
“醒了就好。”
商刻羽微微一笑,正要起身,却被沈枕栖紧紧揽住了腰肢。
“我不走。”她抚着沈枕栖的脸,柔声道,“我去给你拿药。”
沈枕栖犹豫了片刻,轻轻松开手,眼睛仍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商刻羽在梳妆台边取了一只小瓷瓶,余光瞥到角落的另一只小葫芦,索性一起拿在手里。
“这是姬师姐刚才送来的玉露生肌膏,涂在伤口上待会儿便好,并且不会留疤。”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手中倒了些膏状物,用手指揉开。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沈枕栖眉角颤了颤,没说话。
商刻羽瞧了一眼她紧握的右手,同样满是血迹,又想起小几上那块琉璃碎片,心里顿时清楚了几分。
她坐在沈枕栖旁边,手指灵活并用,轻轻掀开衣襟一角,往下拉了拉,沈枕栖也迎合着她的动作,肩膀微微耸动,青衫便如水流般滑下,露出半个雪肩。
肌肤晶莹似玉,线条优美旖旎,身前春光半遮半掩,藏在浓密顺滑的长发之下,构成世间最为难得的画卷。
而商刻羽却被她胸前心口处的一些东西惊的呼吸一窒。
那是些不长不短的疤痕,落在白瓷般的肌肤上仿佛裂缝一般破坏美感,又着实刺眼。
它们看上去时间久远,已经淡化,但形状轮廓与今日用琉璃片划出的伤几乎相似。
“……为什么?”
商刻羽眼眶通红,难以遏制心头的酸涩,就连为她涂药的手指都有些不可控的颤抖。
沈枕栖目光深邃地盯着她,低声道:“止痛。”
“从我恢复记忆的那天起,每一个夜晚都在饱受思念的折磨,忍受没有你的痛苦,我怕再将你遗忘,我怕寻你不得。”
她轻叹了一口气,眉眼笼罩在阴影中,带着一种悲怆的愁苦。
“你真傻。”商刻羽哽咽着,“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仙道魁首,你不好好接受,竟这样对待自己。”
“这是用你的命换来的,你让我怎么心安理得去接受?”
“我封存你的记忆,就是怕你会这样想。我心甘情愿用我的命去救你,你不必有任何负罪感。况且,真正有愧的是我……”
“你有什么可愧疚的?”沈枕栖莫名激动起来,“你是你,他是他,你只是他的徒弟,不是他的附属品!他做的事,不需要你来承担代价!”
商刻羽望着她狂乱的双眸,微微一怔,笑道,“你说得对。”
“类似的话,你从前就说过,我的确不应该愧疚,至少不应该替他愧疚。”她深深吸了口气,道,“假若重来一次,我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去救你。”
商刻羽捧起她的脸,一字一句道。
“我不离开你,沈枕栖,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
“这是你说的。”
沈枕栖再也忍受不了了,倾身上去,吻住了她的唇,不断的焦急着汲取其中的馥郁芬芳,沉沦于她的清甜。
商刻羽一手勾着她的脖颈,一手搂着她的肩背,唇瓣的冷香气让她阵阵晕眩,只能顺着对方的动作,轻轻迎合。
床帷悄悄垂落,昏暗中,沈枕栖牵引着她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没有束缚,松松垮垮的外衫愈发散乱,心口处一道道密集疤痕便完全呈现在眼前。
商刻羽喉间一紧,手指拂上她的心口:“……疼吗?”
沈枕栖顺着她的鬓发,回应:“你不在的时候,更疼。”
商刻羽仰起头,眸子里晃着怜爱的神色,在她的心口上,小心翼翼地,轻轻地,落下一吻。
沈枕栖身子不由得一颤。
商刻羽双手抵着她的肩膀,清浅密集的吻从心口逐步落到周围,像秋水般淌过锁骨,脖颈……
沈枕栖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她咬了咬牙,抬手扣住了商刻羽的下巴,令其与她对视。
“怎么了?”商刻羽眨了眨眼,清润的眼眸泛着无辜的光,“你不是疼吗?我想哄哄你。”
“……”沈枕栖望着她,眼中泛起微闪的笑意,“这样……怎么能叫哄呢?”
她拆卸掉商刻羽的腰带,将衣襟拨开,俯身在她的胸前,流连一圈大好春光后,低声呢喃,“这样,才叫哄。”
沈枕栖的墨玉双眸仿佛无底深渊,又似林间魅影,商刻羽被她这样盯着,不禁感到一阵晕眩,心里也升起了丝丝躁动与难耐,欲拒还休的吐出两个字。
“孟浪!”
“不认识。”
然后两个人开始办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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