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浑身一僵!心都悬到嗓子眼上来了,她下意识推了推谢聿。
唤来的却是力道极重,毫无怜惜的深吻,明显带着怒气!灼得锦衣心慌。
“衣衣,你没事吧?”顾云逸担心的声音传了进来。
锦衣强忍心慌,再次推了推谢聿,眼里透着哀求。
谢聿瞧见了她可怜兮兮的,宛若小鹿求饶的眼神,倒松了口。
锦衣连忙趁机说道,“顾大哥,我没事,刚走远了点,你快回吧,谢侯爷等着审问呢。”
“审问?”谢聿抚着锦衣滑腻的侧颈,在她耳畔嗤声反问,声音极低,危险、撩人。
锦衣浑身愈发紧绷,生怕顾云逸也听到了谢聿声音。
好在门板挺厚,谢聿的声音不大,顾云逸并未听到,“真没事?”
锦衣连忙再次推了推谢聿,小声说道,“您先放开妾身,我跟他再说两句,免得他闯进来。”
“你在吩咐本侯做事?”谢聿咬上那细白的雪颈,连进屋都不愿,只想在这儿弄!
锦衣疼得缩颈,侧头对上谢聿那双散去清冷,只有滚烫,甚至带着兽性的眼……
她颤了颤,腿已经软了,她觉得自己要完了,可是——
“砰砰砰!”顾云逸还在敲门,“衣衣?”
锦衣连忙捂住谢聿的嘴,不顾他怎么想,赶紧说道,“我真没事!宿指挥使来催了,我先走了。”
话落,锦衣还赶紧看向谢聿身后,没瞧见跟着谢聿进来的宿二,更没瞧见先时就先赶车进来的绣衣使,以及康婆婆,她紧绷的心,总算松了些。
被她捂嘴的谢聿却在此刻单手解开了她肩颈上的扣,锦衣瞪大双眼,这可是大门上!万一……
谢聿拉开锦衣放肆捂他的手,咬上她雪白的锁骨。
锦衣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却被他一手强势攥住双腕,压摁到她头顶上去。
这还不算,他还用力咬了她……
“嘶……”锦衣吃痛发出抽气声。
门外本是要走的顾云逸顿住,又拍了下门“衣衣”?
锦衣泪眼汪汪地看着谢聿,眼底有控诉,贝齿还死死咬着唇。
谢聿看着她这副极力遮掩、隐忍的模样,兽性愈发,俯身咬开她所有扣子。
锦衣眼泪都掉下来了,谢聿感受到她滴落的泪,这才收了控制她手的力道,却掌住她后脑勺,重新吻上她的唇。
锦衣生怕顾云逸还没走,只能强忍着声音,果然听到顾云逸又喊了一声,“衣衣?”
谢聿闯入她唇齿的力道,顿时压重,掐着她细腰的手更是有将她揉碎的趋势。
锦衣疼得掉眼泪,谢聿抚着她泪湿的脸,缓缓开口,语气莫测,“委屈?”
锦衣点头。
谢聿眸一深,积蓄的怒火明显更灼烈了几分。
“进屋。”锦衣不想在大门这种地方就这样。
可谢聿却由不得她地撩起她的裙摆,“不。”
门外,传来顾云逸的疑惑声,“真进去了?”
锦衣死死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谢聿却似非要跟她作对,动作很过分……
好几次,锦衣差点惊叫出来,都被她硬生生忍住了。
许久之后,顾云逸没再有任何声音,锦衣也已经恍惚,被弄得失神。
终于结束时,锦衣只觉得解脱了,然而——
谢聿将她横抱了起来,大步朝屋里走去,所过倒是没人,但一进屋,他又压着她在床榻上折腾起来。
可怜她晚饭都还没吃,幸好吃了些糕点……
外头那些关于他清正不近女色,宛若得道仙人的评价,果然都是骗人的。
他好会装……
为了娶***,他也真是够隐忍的。
也就知道她会乖,不会犯他忌讳,也一定会帮他保守秘密,所以格外折腾她是吧?
一直到更夫打三更的声音隐约传进来,锦衣实在受不住了,抓着他的肩膀苦苦哀求,才被放过。
锦衣半睁着哭肿了的眼想着,这外室当得真的好难……若是夜夜都如此……
锦衣颤抖了一下,看到洗好的谢聿又往床这儿走过来了,吓了一跳,“您、您还不回府?”
谢聿挑眉,这是要赶他走?
这女人……
胆子真够勇的!既要又要便罢了,完事还敢赶他走。
外室当成她这样,他也是头一遭听说,旁人的外室哪个不盼着爷留宿。
不过,看在今晚确实舒坦了,手上还有些事要处理的份上,谢聿倒穿回了衣裳。
锦衣松了口气,终于能睡了……
只是,明明出去的男人,不多时却又回来。
锦衣都已经迷糊过去了,感觉有人在盯,迷茫地睁开眼,“侯爷?”
站在床边的谢聿把女人从被窝里捞出来,递了张纸条给她。
锦衣困得混沌,根本无法聚焦看纸条,很是茫然地问,“什么?”
“衣衣,我和你只隔了两座院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过来找我。——云逸哥哥。”谢聿清冷念出,一字一顿。
锦衣早已彻底醒神,愣愣看着纸条,身上的里衣再度被扒开。
“侯爷!”锦衣大惊,赶紧拽住谢聿结实的手臂,“求求了……”
压着她的谢聿看着她红肿跟小兔子似的眼,再听听这哑得不行的声音。
这副模样,若出现在顾云逸眼前……
谢聿冷漠地覆上去,“省得你还有力气出去。”
“没有了!妾身不去的,也宵禁了啊,妾身去不了的。”锦衣苦苦哀求,她真的好累,一点也不想动了。
谢聿看到她白皙的肩颈上全是自己留下的吻痕、咬痕,唇也红肿不堪,扒着自己的手腕上也有紫痕……
罢了,今晚是做得过了些。
谢聿发了慈悲地把锦衣半敞的里衣拢回去,不搞了。
锦衣欣喜,“多谢侯爷。”
谢聿瞥了她一眼,眸光深深。
锦衣瑟缩了一下,就怕他再度兽性大发。
好在谢聿到底是起身离开了,锦衣长长松了口气,倒头就又睡了过去。
其实,自爷爷去后,她觉一直很浅,但每回给谢聿这么一通折腾,定是睡得极沉。
果不其然,翌日的锦衣照旧睡到日上三竿,还是被康婆婆叫醒,说是顾云逸来了。
“顾大哥?”锦衣愣住,想到昨晚被压在门前就做的事,脸色阵红阵白的。
进屋的康婆婆见她这神色,忙道,“您若不想见……”
“见吧。”锦衣起身道,“总得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