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春这件事,看在段、谢两家的情分上,我不会追究你,但林家这边,我已上折子给陛下,你好自为之。”谢聿清冷说罢,转身就要走。
段玉雪瞪大双眼,立即拽住了他的手,“不可以!”
谢聿皱眉,回头看着她,发现她神情不对,“怎么,他威胁你?”
段玉雪却立即摇头否认,“不是,但毕竟夫妻一场,我刚和离,林家就倒,你不怕惹来非议?”
谢聿看得出段玉雪没说实话,但他不在意,“折子已上,你拦也没用,至于非议,本侯无惧。”
“可是……”段玉雪还想说什么。
谢聿已扯回自己的手,“还是那句话,好自为之,别再让我知道你对我的人出手,这话我也原封不动地说给***听过,你不必想着也反利用她给你当刀。”
“你和她也说了,你……认真的!?”段玉雪错愕至极,心里的自信,至此刻才开始瓦解。
她本以为,她之于谢聿,到底是不一样的,青梅竹马,年少定情,她是他的情窦初开不是么?
尽管他带别的女人去过七夕就让她觉得不对劲了,但她已经和离了,是自由身了!她就可以来抢回他了,加上之前的优势,她本信心十足。
“我的人,不管我想如何,都由不得旁人欺负,这点你该清楚的。”谢聿只回答这一点,旋即看向留给段玉雪的几个绣衣使,“照顾好段大小姐。”
“我无需他们照顾。”段玉雪忽然开口,“你要我回陇北,我回就是,你的人我不用,既然没有关系,你也不愿意和我有关系,还派这些人作甚?
等我回了陇北,他们误会了我,觉得你我还有牵扯时,我又该怎么解释?跟他们说不是的,这些人是你让他们押我回去的?”
谢聿清眸微闪,他确实有押送的意思。
林家牵扯了倭贼,非同小可。
他说他压下了段玉雪的事,其实不然,他一起上奏给皇帝了,但也求情了。
他知道皇帝会卖他面子,而且这件事赵扶华多半也会查到,没必要隐瞒,反而惹来君臣猜忌。
“那便不跟着,到了之后写封信来。”谢聿不强求,带着人上了早就等候着的马车,宿二就在马车边上等着。
段玉雪盯着谢聿直至看不到他身影,她泄了气,又想着他也许会撩开车窗帘子,再看过来,然而没有。
宿二直接赶车走了,里头的谢聿并未再往外看一眼。
他还在问,“人下榻在驿馆了?”
宿二立即明白在问谁,“是,但顾云逸也住驿馆。”
谢聿顿时冷笑,“他家在南城,还住驿馆?”
宿二沉默,这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事了。
谢聿也明白,但心里的火还是烧了起来!
她可真是好得很,他没日没夜地忙,她和顾云逸倒处得开心。
……
驿馆内,刚绞干头发,要把头发拢起的锦衣在翻首饰时,看到了之前在小镇里得到的两支白玉簪,应该是康婆婆收拾箱笼看到,顺便给她摆在首饰盒里了。
锦衣拿起那支只有云纹的男款白玉簪,立即去翻箱笼,找到了摊主当时装玉簪的盒子,虽说装的是两支,但放一支也还行,省得她还要去买盒子。
“之前事多,都忘了要把玉簪送给顾大哥,明天正好送给他。”锦衣还特意找了条锦带扎了一下,然后把簪子带盒放在铜镜前,以防明日忘记。
这事儿一整,锦衣精神了一些,起身打算下去找康婆婆,她猜康婆婆应该是怕她不适应南城的吃食,正在自己做。
只是她才打开门,那熟悉的高大身影就出现在眼前!
锦衣愣了一下,仰头看到那张熟悉的清冷容颜,她眼里立即漾出欢喜来。
正要跨进门来,把女人摁怀里收拾的谢聿清眸微凝,盯着那双漾开欢喜的清澈眼眸。
“您回来啦!”锦衣下意识往上扑,又在要扑上瞬间想到这里是驿站,直接侧了身道,“您……”
谢聿一把捞起女人纤软的腰肢,门“砰”的一声关上,他就将人压在门上。
不等锦衣反应过来,强势的吻就攫取而下……
香香软软,还是刚洗过的小外室,直接把禁了十几天的谢聿勾到火爆。
他都不挪位,直接把人压在门上就来,又凶又急!
锦衣觉得自己命都要被他撞飞了,腰还一直被死死摁着,不容抗拒,不给脱逃。
“侯爷……”
锦衣又哭了,他好凶。
谢聿抱着娇滴滴的小女人,终于躺到了床上去,但满室的狼藉,凌乱了一地的布料,说明了一切。
谢聿叫了水,在等水来时,还摸着女人滑腻柔软的背,爱不释手,摸着摸着,又吻了下来。
锦衣一慌,立即捂住他的嘴,浑身还酸软无力,“别,您好歹让妾身歇一会儿。”
谢聿瞧她抬起头来的样儿,倒也不是他想象中的过得很开心,眼下的肌肤还泛着淡青色,一看就是近来没睡好,眼又因刚哭过,红红粉粉的,瞧着可怜又憔悴。
单这副模样,就让谢聿的不爽彻底散去,他揉了揉女人因汗而湿了的发,把人往上抱了抱,头则往她颈窝里埋。
锦衣颤了一下,以为他不听,还是要来!却发现他只是把头埋进去,并未乱来,这才放松下来。
不过,她也知道一回就放过她是不可能,尤其是在隔了这么多天后,只能盼着他仁慈些,让她好好歇会。
念及这里,锦衣闭上眼,想着赶紧睡会,然而她才要迷糊过去,埋在他颈窝里的男人却动了。
他抚上她纤细软长的腿,折了起来!
锦衣大惊失色,“侯爷……”
谢聿支臂,贴脸睨着她,“怎么,不是歇一会了?”
锦衣顿时噎住,“就,也也太一会了……”
谢聿嗤笑,坐起身来,听到外头已把水备好,干脆把女人抱了起来,朝浴房而去。
锦衣欲哭无泪,这才真的一会啊!她气还没喘匀呢,呜呜呜……
“禽兽!”锦衣小声咒骂。
谢聿耳力极佳,“你说什么?”
锦衣怂兮兮的不敢直接骂,只能鼓着脸缩在他怀里。
谢聿把人放入浴桶,自己也进去,又把人抵在浴桶边沿,将那娇软的腿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