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敏月眼神恍惚,“会的,锦衣那么善良,她肯定会来的。”
“那她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来?”付珠珠轻笑出声,“这地方她都经历过,我猜她是怕了吧,但凡长点脑子的人,都不会想要再回来。”
江敏月抿唇,“囡囡呢?她……”
“你自己都管不了,还想管别人?”
“她才八岁,她、”
“放心吧,下月的招待权贵名单里,有她。”
“畜生!”蒋敏与恐惧道,“她还那么小!你、”
“欸,别说我,我也是要去接待的货物之一而已,当然了,如果锦衣真的回来了,说不定真能救下你们,毕竟……”付珠珠眸光一沉,“顾二公子那么喜欢她。”
“会的,她会来的,一定会来的,求求你们别再欺负囡囡,她还小,有什么冲我来!”江敏月只盼着侄女儿没事。
“迟了,已经有人给她开苞了呢。”付珠珠笑道,“怪只能怪,锦衣怎么不早点来呢?”
江敏月脸色惨白,和惨淡的月光一样白惨惨的,无一丝血色,“锦衣……”
付珠珠笑着走开,换了一间草屋,里头是一家五口,赵爹、赵娘和他们的宝贝儿子。
“小丫!你来了!”赵爹老狗一样扑过去,“给口吃的吧,好歹给你弟弟一口,他要饿死了。”
赵娘也跪了过来,“是啊小丫,快给你弟弟一口吃的吧。”
“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挺有爱啊。”付珠珠玩味地看向外头,“来人。”
一听她喊人,屋里无人全都激动起来,以为付珠珠真会赏口饭给他们吃。
然而,付珠珠看着进来的巡卫,笑道:“给我打这两个老的,打到他们求你们去做最小那个,就饶了他们。”
不是父慈子孝,母爱子好吗?
她倒要看看,是不是真那么爱!
“你……”赵爹正要骂人!
付珠珠已经走了出去,赵爹直接被踹得吐血。
付珠珠摸着刚得到的,挂在胸前的玉牌,权利、真是好东西,这种为所欲为的感觉,真是舒坦极了!
至于之前付出的代价,付珠珠无所谓了,与其窝囊委屈地活一辈子,这样也挺好。
付珠珠走向黑暗,拥抱黑暗,脑海里都是顾云逸抱着她做,叫的全是“锦衣”名字的画面,诡异一笑。
……
翌日,王乘风和侯正岳儿子带着人,直接来到王宫里。
来人也是倭贼头目,目前也占了一座海岛,但没极乐岛条件那么好,至少没淡水。
王乘风介绍道,“侯爷,这位是木哥,手上的人不比顾云逸的少,你们聊着?”
说完就转身的王乘风看向锦衣,眨了眨眼,示意她跟自己一起走。
锦衣明白这种场合她确实不适合待着,但有些担心谢聿,不过她看宿二在场,谢聿也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先出去,她就跟着王乘风走了。
“文渊侯,别来无恙啊。”锦衣隐约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阵疑惑,不过门已经关上了,她再听不到什么。
“拓跋木,都说你死了,原来混到海上来了。”谢聿凤眸微敛,上下打量着沧桑了不少的老熟人。
拓跋木一笑,衣服拉开,露出一条狰狞的!横贯他整个胸膛的伤疤,“当年你这一刀,还真是差点要了我的命,我们部族全被你剿灭了,我还能干啥?
活下来后,偶然到了海上,没想到老子骑马成,搞船也可以嘛,说说吧!文渊侯找上我,难不成是要赶尽杀绝?”
话说到这里,拓跋木的眼神明显犀利起来!
谢聿一如既往地清冷,“你不闹到大夏,伤我朝子民,本侯才懒得管你。”
“哦?那是……”拓跋木试探地问出口。
“极乐岛,我要端了,岛给你,我要岛上三个人,以及琉璃棚里的一切。”
拓跋木鹰眼一眯,“我倒是做梦都想要极乐岛,问题是这岛邪乎,没人带路根本进不去,每次能进去的位置还不一样。
还有,他们岛上人可不少,而且最有价值的,本也就是那个琉璃棚,如果是要合作,谢侯爷是不是要太多了?”
“少废话,做不做。”谢聿淡睨着拓跋木。
拓跋木打量着他,五年前,就是这个看着像个文臣,却有傲视天下气势的男人,给了他致命一刀,瓦解了他二十万大军,搞得他只能混到海上来当贼首。
如今,还是这个男人,睥睨众生似的,极其高高在上地俯瞰他,什么也不说清楚,只问他要不要干!
拓跋木很不爽!但又不得不服,“干,但你要说清楚怎么干,如果我觉得不合理,纯纯就是把我当枪使,可就别怪我撂挑子了。”
“废话真多。”谢聿抬手。
宿二立即将册子呈到他手里。
谢聿将之递给拓跋木,“好好看,这是岛上的地图,暗涌规律,以及有机关之所,琉璃棚不用你管,你的人也别靠近,那边有妖藤,上去了被搞死,别怪本侯没提醒你。”
拓跋木立即展开册子,粗略一看,发现这可不仅仅是地图!上岛后怎么进攻,据守,剿杀,全给画、写清楚了,分明就是一本攻岛手册!
拓跋木也是带过大军打仗的人,虽然没谢聿精通兵法,但好赖还是分得清的!当即兴奋道,“您可以啊!老子当初输给你这小白脸,不冤!
不过,你有这本事,你还在大夏当啥侯爷啊!要不,您带上我,咱们把琉国、倭国、西洋这些地儿,咱都打了啊!您当大帝,我给您当将军?”
“滚。”谢聿只回一个字。
拓跋木挠挠头,倒也没生气,搂着册子宝贝极了地出门了。
宿二等他走后,皱了眉,“这家伙原来可是您死敌,可靠吗?您毕竟差点把他砍死了。”
怎么说呢,毕竟是生死大仇,拓跋木是不是答应得太快了些?难道当年那一刀,把他的血性全砍没了?
谢聿薄唇轻勾,“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收拾完他们,差不多该回朝了。”
想到回朝,谢聿的眼神又幽暗了下来,似蕴着恐怖的风暴,“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