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用虽然恨的牙痒,但是审案还得按照程序去做。
“将李承归带至堂下过审!”
很快李承归就被带了上来,不过这会儿李承归的面色有些着急,刚上来就开始左顾右盼。
“来人呐,重责十棍!上来公堂,仍无视朝廷法纪,在公堂之中,双目游离,置判官于何处?”
李承归这下真的是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连着向陆用不停的磕头求饶。
陆用根本不予理睬,衙役捕快这会儿心气可是十足的。
任谁都已经看出陆检察对这个少年是极端憎恶。
很快李承归就被捆扎于木板之上,衙役可是听懂了什么是重责。
所以这十棍打的可是结结实实的,打的李承归是哭爹喊娘,声嘶力竭。
十棍打完,李承归已经是陷入半昏迷状态了。
“来人呐,泼水弄醒。”
陆用无动于衷的说道。
待到李承归被水泼醒以后,陆用才开口继续问道。
“李承归,你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奸计百出,为了让你堂哥李少辉每月供你三百文直至你考取举人为止,不计后果的出了如此歹毒之计,还欺瞒你的恩师孙庭辞,干涉朝廷县衙审案执法,到了李少辉被锁之际,你还不忘威逼利诱,让李少辉一家扛下所有罪责,你为何如此年纪就会如此恶毒?”
“周宣威,焦新城两名孩童平日与你来往甚少,从周边邻居打听得来的消息,他们虽比你略长几岁,但是一直对你这个秀才还算尊重有加,本官有些不明,他们哪里惹到你李承归,需要你用此毒计将二人溺亡?”
陆用觉得这个李承归简直就是坏到冒了脓水。
“狗官,你能奈我何?就算我害了他们又能如何?我今年不足十二周岁,按照朝廷律法,杀人最多流放之刑,何况还不是我亲自动的手,按照朝廷律法,我这样的囚犯是要呈报大理寺才能判决的,你一个荣职从七品,只能打我而已,敢打死吗?敢饿死吗?那周宣威,焦新城买些糖块都不愿和我分享,我对他们许了好处,他们听着是点了头,下次就变成偷摸去敲糖块,这二人以为我不知晓?”
“还真以为我要吃什么糖块吗?我只想他们也当我的狗,那些住在北头的孩童,没有一个是有家教的,都像是有人生没人养的畜生,不听我的,就慢慢去死,死完了,我也考上举人了,那会儿我再慢慢收拾他们的父母,保证一个不剩,全家黄泉相见!”
陆用看着这个不足十二的孩子,简直就是觉得这孩子就是疯了。
这才多大年纪,就已经老成到了如此地步,这要是长大以后那还了得!
“李承归,把文书看完以后,签字画押。”
陆用直接让吏员把府衙佥事大人的文书给李承归看了一遍。
“狗官,还拿了我的秀才之身,那又如何?”
“武淳丰,再派人去李承归家乡,看是否有和他同龄孩童落水之事。将周三,焦雨,王四,统统带至堂下,本官先问询他们。”
“是,大人,小的立即着人去查。”
“来人呐,将李承归堵耳堵口蒙目。”
很快一班衙役开始带人的带人,动手的动手。
待到三个人齐刷刷跪在堂下,陆用才开口说道。
“本官问谁,谁答话,没问到谁,不准回话,你们三人可听清楚了?”
“回大人话,小人听清了!”……
三个人这会儿也是战战兢兢的,毕竟李承归现在这样子,三个人看着也是有些害怕。
“周三,本官问你,往年可曾听说你们村里,是否有孩童同李承归一起玩耍之时落水身亡?”
“回大人话,小人有听说,是去年夏日,有孩童落水身亡,不过是不是和李秀才一起玩耍,小人不清楚。”
“焦雨,你呢?”
“大人,这个小人同周三一样,只是听说,其余小人不知。”
“王四呢?你同李承归居住之地不过百米之距,有没有听说?”
“回大人话,这个小人也是不知,我等大人皆在晨间就出去忙于生计,待到日落西山才能回到家中,所以只听说,具体真的不清楚。”
“来人呐,将三人带下去,换他们三人发妻堂下。”
很快,三个人的发妻就被带了上来。
陆用还是一样的开场白。
“周王氏,本官问你,去岁夏日,你们村里有几个孩童落水身亡?”
“回大人话,去岁夏日,民妇村里有两名孩童溺水身亡,皆在我儿溺水身亡之地附近。”
周王氏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