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用这一刻一脸懵逼,这刘孟氏同样也是一脸懵逼。
“你叫啥?姓陆?”
陆用掏出自己的令牌给这个刘孟氏看了看。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左使侍者亲自同我说的,怎么可能是姓陆?”
“刘孟氏,本官昨日刚刚抵达通县,正在查王记粮铺强占通县粮食市面,昨夜之中,王记粮铺,褚家布庄,褚家绸缎,常家盐铺,车马行,以及码头,全部都被本官控制住了,本官今日正在审查此案,你们这对假母子就来到县衙敲了那升堂鼓。”
“还有,这对军士是不是你们的人?”
陆用这会儿必须要问清楚,别以为是一拨人到最后其实是两拨人。
“那两个手持钢刀冲向你的军士?我不认识,里正应当也是不认识,里正是我们小坛的副坛主,来之前就是跟在我后面的,我先来公堂这里胡搅蛮缠,他出面澄清的时候朝着狗官下手,如果是有这两个军士,那我肯定会提前知道的。”
“那是谁告诉你本官是那周筑业之子的?”
“里正啊!里正今日晨间来到我的家中,告诉我周筑业即将升迁,而他的儿子即将继任这县太爷的位子,别人不知道,可是我们莲花教分坛谁不知道那周安田是个畜生,以前就仗着他父亲是县太爷为非作歹,祸害县城之中良家百姓,强抢民女,欺行霸市,视人命为草芥。”
“你刚刚所说那个左使侍者叫什么?住在哪里?今日通县县城只能进不能出,如若是他来向那里正布置行动,那他必然也没办法出城而去。”
陆用此刻眼睛看着刘孟氏一动不动。
“这个只有里正知道了,还有分舵侍者,也就是我那儿媳知道,我是不清楚的,里正随我而来,我负责公堂之中让周安田把心思放在我们娘儿俩身上,里正则是趁此靠近周安田一举将其刺杀。”
“你们难道没有见过周安田之子吗?如若没有见过,那些周安田的恶事你们是如何知道的?”
“大人,这通县民间大人可以去问问,那周安田素来痴迷于演戏,经常脸上画的和鬼一样,我们哪里知道他的模样,不过他做的事情,这通县之中百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今日晨间,里正拿来了周安田的画像,说是左使侍者给他的,我堂下一看,你正和画像之中的人一个模样,我这才和里正继续演了下去,如若你不是画像中的人,我们莲花教也不会乱杀无辜,我自然领几板子跟着里正回八坊去了。”
陆用听到这里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从刘孟氏牢中出来以后,陆用来到了那两名刺杀军士其中之一的牢中。
这两个人陆用是故意用枪击伤了这二人的腿部,从这二人的状态来看,似乎也是有些不对劲,如若真的是训练有素的军士,哪怕就是腿部受了伤,最起码也会拼死将手中钢刀投向陆用所蹲的位置,至于扎到扎不到那另说,关键那样最起码会有机会扎到的。
可是这二人中枪以后,直接就是倒地不起了,那钢刀也就直接扔在一旁,甚至连自杀的意思都没有。
陆用先是看了看这军士身上穿的甲胄。
虽然是模仿了新锦衣卫的甲胄,但是这甲胄也就外形有些相像,做工也好,材料也好,细节也好统统都是天差地别的。
陆用第一反应就是,这甲胄不是从京城那边模仿送过来的,而是从京城那边出了图,送到这边以后,有人快速仿制出来的。
“你们几人为何没有发现他们两个混入到你们中间?”
陆用没有先问那被击伤的军士,而是问起了跟着这俩货一起冲进去的军士。
两个军士立马跪了下去说道。
“回大人话,当时花知事告诉我等,让我等万分警惕一些,我等确实也是非常警惕,可是这二人穿着甲胄和我等一样,还先说了大人在沧州府许多征募军士的趣事,所以我等一下就被话题给吸引住了,也跟着聊了起来。”
这军士这会儿的语气都能让陆用听出来,这家伙现在对他自己颇为恼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