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褚家布庄东家和家主被带上公堂的时候,两个人看起来还是有着一些惊慌的。
“小的拜见大人!”……
陆用看着两个人没跪,觉得对方应该是有着一些其他身份的。
“你们二人都是举人之身?还是陛下给了你们二人荣职?”
“大人,我二人犬子皆在朝中做官,犬子现今在南阳府任府衙知事一职。”
“大人,犬子在荥阳府任府衙经历一职。”
陆用听完以后才知道,这两个老家伙原来是父凭子贵。
“那你们见到本官不跪的理由就是你们二人的儿子是当官的?你们可知本官卫幽州指挥使司知事的祖父是何人?就算他当初来了见到本官都要单膝跪下行礼,你们二人凭什么?”
两个老头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无奈的跪了下来。
陆用其实对于这种跪不跪并不在乎,但是这两个老头应当是想着通过他们不跪,来为他们自己家的情况做个说明。
“本官手下的知事,祖父乃是当朝成国公,人家哪怕武将出身,但是依然懂得规矩,知道朝廷律法,你们二人的儿子不过是个知事,经历的,就能让你们如此不守礼,视律法为无物,本官应该是说你们家教有问题?还是你们褚家就喜欢飞扬跋扈?”
陆用来到这里,目前知道最重要的就是扣帽子,这明武朝,如果你不会扣帽子,那你可能就得被别人扣一大堆帽子。
两个老头一听,立马大惊失色,赶紧连声否认。
“褚德宣是谁?”
“大人,小人正是褚德宣,目前是褚记布庄东家。”
“本官问你,为何你的布庄中的粗布价格如此之高?要比冀北贵了四成以上?”
“大人,这粗布也是来自于江南各府之中,这沿途……”
“褚德宣,本官说的粗布价格乃是冀北离着通县最近的蓟州,两个地方仅仅百里不到,你这布价就涨了四成?这一路过来是有官差讹了你的钱吗?还是这蓟州到通县路上有匪徒无数?”
“褚德召,你应当即是褚记绸缎庄东家也是褚家家主,本官就不明白,你这绸缎庄的绫罗绸缎更是比蓟州那里高了将近五成,为何?”
“不仅如此,你们褚家还威胁其他商贾,必须要和你们同价,否则就让别人等着,这一开始没听你们的,本官查了一下,失火的有两家,还有三家被人拿着坏布和破洞的绫罗绸缎来县衙这里告到关店离开通县。”
“本官现在已经将周筑业及其家人押送至京城大理寺,本官就是不知道你们二人是否同他合谋过此事,如若真的有合谋过,那你们二人的儿子想在那河南道继续当官怕是有些难了。”
两个人听着陆用的话,顿时脸色一下就白了起来。
“大人,小人的孙女乃是当今陛下的选侍,而且已经得到陛下的龙恩。”
褚德召往前跪行了一点儿,低着头低声和陆用说道。
陆用听完笑了笑,难怪着褚家现在如此骄横,原来这里面是这么一档子事情。
“你们二位可知这选侍在后宫是几等?本官可以告诉你们二位,这选侍乃是后宫之中六等,也就比昭仪高那么一级,而后宫之中只有七等。”
“本官再同你二人说一下,明武朝后宫是不得干政的,更不允许后宫女眷同外戚有来往,你褚德召告诉本官你的孙女乃是陛下的选侍是要如何?让本官给你们褚家几分薄面?”
陆用看了看两个人笑着说道。
“本官还可以告诉你们二人,本官这次来幽州任职,是陛下亲自安排的,且统管幽州城,通县,延庆县全部的民生和军事,你们二人觉得是一个选侍在陛下眼里重要还是本官在陛下眼里重要?”
“你们褚家不仅仅在通县出售高价粗布以及绫罗绸缎,更是和一些外族勾连不清,大量棉布,棉花,粗布,粗纱都让外族人采购一空,你们觉得本官是不知道才抓你们褚家的吗?”
陆用对这种里通外族的卖国商贾真的是有些恨的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