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再次被带上来,精神头已经明显好了一些。
“张明,本官问你,你可曾欠下债务?”
“回大人话,小人欠了一些外债,最多的是赌坊之债,大概有五两银子。”
“这五两银子是本金还是本金加利钱?”
“大人,是本金!”
张明这会儿声音都低了下来。
“你家中除了宅院再无他物,赌坊为何要借你五两银子?你是不是已经将你家宅院抵押出去?”
“大人,小人确实已经将宅院抵押出去。”
“王师爷,这张明所住的宅院如若往外出售,大概什么价格?”
陆用朝着王师爷随口问了一句。
“回大人话,这张明的宅院占地一亩二分,如若是现在出手,就算家中有两条人命,怎么也得六十两银子。如若是家中无有命案,张明宅院大约值一百三十两银子。”
“张明,你家宅院可有临街厢房?”
张明立刻抬头看了看陆用说道。
“大人如何知道,小人家的西厢房正是临街的厢房,小人曾经想把西厢房改成临街铺子的,可是小人又没有银钱将厢房改建,所以这西厢房就一直空着,小人和发妻,孩童都住在东厢房那边。”
“林刘氏,你家宅院是不是也是西厢房临街的?”
林刘氏赶紧点了点头说道。
“大人,民妇家中的西厢房正是临街的,民妇家中和张明家南北两面有一条巷道,平日我从南门出,从张明家北门进,民妇家中宅院更是占地二亩六分地,西厢房那边也是更为宽敞一些。”
陆用一边听着,一边参照着当时的画图,进行了重新画图。
“这条巷道是不是你们两家共有之地?”
“大人,正是如此!”
林刘氏立马就回答了出来。
“刘宝,本官问你,你可否与她人有奸情?本官劝你实话实说,否则本官一旦查到,你将罪不可饶!”
刘宝在陆用提到杀人之时,几乎是一点儿惊慌都不曾有,可是当陆用一提到与她人有奸情,立刻就开始惊慌起来。
陆用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陆用不得不感叹古代户籍制度和路引制度的厉害,这基本就锁死了人正常流动的大规模性和居住常态性。
“本官再说一遍,刘宝你可同她人有着奸情,本官说的可不是那张任氏,而是另外之人!”
陆用再次把惊堂木一拍,厉声朝着刘宝问道。
“大人,草民有,草民有的!”
刘宝说着,一边躲避着林刘氏的目光,一边朝着陆用磕头。
“是谁?给本官说出来,至于林刘氏是否和你和离那是另外一回事。”
“是安恙堂药铺掌柜的妹妹!”
“王师爷,将这安恙堂掌柜的妹妹拿下,立即带到公堂这里。”
“是,大人,小的这就去!”
王师爷这会儿将功赎罪,跑的比兔子还快。
“刘宝,将你这通奸之事全部说清楚!林刘氏,这里是公堂,你不要在这里气愤不已,企图撒泼打滚的,那样本官是要打你板子的。”
“民妇不敢,民妇只求大人能给民妇做主,让民妇和这个姓刘的和离,还要把民妇父亲给他置办的铁匠铺给收回来。”
林刘氏这会儿赶紧磕着头朝着陆用说道。
“那是之后之事,本官现在在问刘宝事宜,你不得再次插言。”
“民妇知道!”
林刘氏这会儿赶紧闭口不言。
“刘宝,从头和本官说起,若是里面没有你之罪过,本官会酌情处理。”
“大人,草民和发妻成亲之后,过了许久,依然不得子嗣,当时草民不知发妻身体有恙,只能去那庵庙里面求了香,可是这一来二去还是不行,草民只能听之任之了,后来草民发现发妻经常喝药,草民就带着药渣去了那安恙堂,结果那郎中告诉草民,这是带胎药,也就是女子不能有身子要吃的药!”
“草民回去以后,就同发妻说了此事,草民当时想着,万一吃好了,到时候可以多生几个,那草民也可以要一个儿子跟着草民姓的。”
刘宝此刻开始一五一十的往外倒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