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用听着以后,不由有些疑惑,如果真的是这样的情况,一个做食品的应该不会如此大意毒死自家七口人的。
“大人,衙役和巡城兵丁在祝家共计搜查出了金三两,银一百七十两,铜钱六十二贯四百二十三文,还有一些首饰,棉花,绸缎布匹。”
陆用听完更加觉得奇怪,这明显又没有侵财的痕迹,这就让他觉得有些棘手了。
“祝长询在西市口的摊位是租赁的还是购买的?”
“大人,这个已经查了,是购买的,银三十二两,这也是无人占其摊位的所在。”
“那祝长询可否养有外室?”
“大人,属下衙役寻访得知,前几年祝长询之妻,月事腹痛曾去医馆治过,那时候就允许祝长询纳妾,可是祝长询不曾答应,依然只有其发妻一人。”
“那杨家亲戚和祝长询之间的关系如何?”
“属下派出的人,快马前去,快马赶回,从杨家周边邻居那里得知,祝长询的手艺还是来源于杨家,且杨家和祝家关系非常亲近,属下还查了通关记录,除了杨胜以外,没有杨家人通关来过幽州城。”
陆用听完点了点头说道。
“还有没有其余消息?”
“按照大人说的那般,属下已经全部做完,目前没有其余消息给大人。”
“你们先退下吧,好好歇息一下,本官有了疑虑以后再去着人通传你。”
陆用说完,张力立刻带人退了出去。
陆用拿出毛笔和纸,把祝长询家的范围画了出来,又把整个祝家的环境画了出来,最后是七口人分别倒地死亡的地点。
“难道真的不是一起凶案?这不可能!”
陆用自言自语的就否定了自己的猜疑。
七口人一口气全部毒死,家里也没有可疑之物能够做到如此地步,陆用不相信这是一起因为误食而产生的案件。
首先祝长询每日的日常都是非常固定的,家里人的日常基本也是固定的,就算有人给了祝长询什么,祝长询绝对不可能这么急不可耐的一次性吃完,毕竟祝长询第二日早晨还要起早干活,从睡?到起的时间间隔不会太久,那么吃那么多,一定就会影响第二天一早的食欲。
况且这种毒物必然是植物类的东西,真的是什么剧毒的鼠药,鹤顶红之类的,那些东西每个做食品的必然都会认识,而且死亡时间绝对不可能拖到两个小时以后。
这种植物毒素应该具备麻痹,昏睡,喘气困难,腹痛,抽搐,最后才能导致死亡的功能。
只有这种渐进性的植物毒素才能让人防不胜防,降低警戒性,如若再是熟人相送,那就更加的能够让祝家不设防。
“不为财,不为色,没有利益冲突,没有仇恨存在,为何?”
陆用这会儿自己念叨着,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而隔壁的苗家父子这会儿聊的可就多了。
“爹,大人真的是这般说的?”
苗顺凯劈手就给了苗旭一巴掌,打在了苗旭的脑袋上。
“你爹我还能骗你不成!不是你这……跑来……算了!”
苗顺凯发现还不能说苗旭闯祸给带来好运了,要不然这家伙要是飘了那还了得,那下一次有好运的时候,苗家指不定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了。
“爹,儿子想跟在陆大人后面长本事,陆大人断儿子案的时候,爹,你是不知道,那真的就犹如陆大人站在儿子身旁看着儿子在做什么一般,儿子当时听着是心服口服,满心后悔。”
“爹,不如把我们这支苗家搬到幽州来吧!万一爹以后享年了,儿子不还是要把苗家这支搬到这边的……”
“你个王八犊子,我让你享年,让你享年……”
“爹,君子动口不动……哎吆……爹……儿子说错了……哎吆……”
苗顺凯正揍着苗旭,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接着门开了以后,一个吏员朝着苗旭说道。
“府衙同知大人让苗旭去他那里一趟,还问苗顺凯晚膳想要吃些什么,同知大人好安排。”
苗顺凯和苗旭赶紧站起来谢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