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附近逛了个遍,也没有看见相中的房子,最后,岑子酒回到始点,也就是自己家门口,再次敲响了邻居的房门。
任他说的口干舌燥,得到与之前一样的答案,不卖!
那位老两口还好,只是婉拒;而那年轻妇人,说话甚是难听,最后还用力关上院门。
发出巨响不说,还震得门头上的小土疙瘩掉了下来,好巧不巧,正好落在岑子酒的头上。
把土疙瘩拿下来,岑子酒若有深意地看着这间院子,嘴角上翘,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容。
随手把土疙瘩扔出去,岑子酒转身敲响自己的家门。
很快,里面响起秋素的询问声,岑子酒应了一声,大门便被打开。
进了院子,看见小翠坐在树下,摘韭菜,而她的对面,也有一个凳子,旁边的桌上放着一把韭菜。
不用猜,这肯定是秋素的座位。
“岑公子,你回来了。”
见小翠要站起来,岑子酒立马开口阻止,“你脚还没好,坐着吧。”
环顾一圈,没看见艾书凝,岑子酒还没问呢,小翠便笑着说道:“我家小姐在公子的书房看书呢。”
看书?岑子酒往书房望了一眼,透过窗户,隐约可见一人坐在书案前。
慢慢走到门口,探头向里看去。
只见艾书凝坐在书案前,手中捧着一本书。
她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要将每一个字句刻印在心。
书页在她手指下滑动,每一次翻页都小心翼翼,如同在探索一个未知的秘密。
看她如此专注,岑子酒不忍打扰,又退了出来。
在岑子酒退出的一霎那,椅子旁边趴着的白猫,抬头向门口望了一眼。
回到院中的岑子酒,坐在摇椅上,与秋素、小翠两个丫鬟,轻声话语。
欢声笑语中,时间过的总是很快,眨眼间,就到了中午。
欢声笑语中,也会有遗忘的事情,午饭还没着落呢。
记起自己没做午饭,秋素又着急又自责,急的眼睛都有些红润。
跑进厨房,还没等开火呢,又响起了敲门声。
见秋素要去开门,岑子酒起身说他去开门,才让秋素又钻进厨房。
当然了,小翠一瘸一拐地,也走进厨房。
来到院门口,岑子酒问了一句谁啊。
“三少爷,是我,福鼎。”
虽有无奈感,但岑子酒还是打开门。
看见老管家福鼎站在门外,身后还有着马车,岑子酒的无奈中多了一丝烦躁,“鼎伯,这个时辰过来,岑家又有什么大事吗?
不会岑子江又屁股疼吧?那行,我兜里有三文钱,你给他拿过去看屁股用。”
福鼎即便经历了六十年的风霜,也被岑子酒的三文钱雷的有点发懵,最后只得无奈一笑,“三少爷,二少爷回来了,老爷与夫人让你回去一趟,吃个团圆饭。”
福鼎特意在夫人上,说了重音,他心里清楚,这个岑家,能让这个三少爷老实之人,只有夫人一人而已。
“什么?花花公子回来啦!”岑子酒甚是惊讶,这一点他真的没料到。
不过仔细一想,按时间来算,岑子津也是这段时间回国。
“是啊,三少爷。
二少爷是上午到家的,老爷亲…亲自安排这顿团圆饭。”福鼎没说岑棚与孙惠敏亲自去接人,他怕惹岑子酒不高兴。
其实,福鼎想多了,即便知道,岑子酒也不在乎。
“这样啊,岑子津回不回来,与我又没关系。”岑子酒脸上的嫌弃,凸显的不要不要的,“鼎伯,你让他们岑家,关起门来自己庆祝吧,我很忙,就不去他们岑家。”
说完他就要往回走。
“岑子酒!你给老娘站住!”
一道娇喝,从马车中传出。
闻声,岑子酒一缩脖子,慢慢转过身来,看着福鼎那张笑脸,他就想拿鞋底拍在对方脸上。
这个老东西坏的很,母上大人在车中坐着,他都不提醒自己。
车帘掀起,孙惠敏探出头,朝着岑子酒喊道:“给我上车。”
“哎,好的,我的母亲大人。”
应了一声之后,岑子酒又朝院中喊了一句,才把门关上,又乖乖地上了马车。
福鼎微微一笑,坐在车外,吩咐车夫打道回府。
马车内,岑子酒小心翼翼地问道:“我的娘呀,你怎么跟车来了呢。”
“怎么,老娘不能来吗?”孙惠敏把眼一瞪。
“能,能,当然能了。”岑子酒瞬间秒怂。
见岑子酒的表情,孙惠敏扑哧笑出声来,伸手戳了他的脑门,“子酒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你要把岑棚踹了?我同意。”
“滚!你个混小子,找揍啊!”孙惠敏用力打了他一下,“我与你父亲,好着呢,你不许胡说八道。”
岑子酒一撇嘴,不过也没吱声。
“儿子,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听了保准开心。”孙惠敏脸上洋溢着喜气。
岑子酒侧头看着自己母亲,他就纳闷了,岑子津回来,能带回什么消息,让自己母亲这般高兴。
见岑子酒干瞪眼,也不接话,孙惠敏也不憋着,喜笑颜开道:“你那个二哥啊,带回一个女朋友,还说非她不娶呢。
而且啊,那女孩还是一个瀛岛人。
我看两人有戏,这要是成了,就该轮到酒儿你了。
你的婚姻大事,抱在为娘身上,娘一定给你找个如花似玉的妻子。”
岑子酒闻言,浑身打个激灵,自己这母亲,一天就惦记为自己找媳妇这点事。
不行,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自己找。
再说了,自己也已经找到。
只是,暂时不能说罢了。
不过,还是转移老妈的注意力为妙。
想到此处,岑子酒的脸上,做出夸张的表情,“娘,岑子津真的找了瀛岛女朋友?”
“当然,我亲眼看见,那姑娘长的还不错。”孙惠敏点点头,又皱了皱眉道:“不过你父亲好像不喜,其实这也不怨他。
他给岑子津呀,在四九城说了一门亲事,结果人家却领回一个瀛岛人。”
“这样啊。”岑子酒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这下岑家热闹了,也有好戏看了。”
啪的一声,岑子酒的脑袋,再次挨了一巴掌。
孙惠敏双手叉腰,双眼圆睁道,“你小子,一会儿到家之后,你休要胡言乱语,不然的话,小心老娘收拾你。”
岑子酒捂着脑袋,略微委屈地点了点头。
果然啊,世上最恐怖的女人,就是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