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静变动,墨画活现。
这老樵夫到底怎么回事?与张旭一样吗?都是幻门之人吗?
见蛇群朝自己快速袭来,岑子酒再次扬袖,风比上次还要大,把蛇群刮到四处乱飞,看着很壮观,实则却毫无伤害。
墨蛇落地之后,调转蛇头,扭动着蛇身,再次向岑子酒爬来。
幻术吗?
岑子酒运转丹田内真元,轻喝一个破字,结果景象不变,蛇群依旧。
不是幻术,那是什么?
墨,墨水?水!
想到这里,岑子酒看着近在咫尺的墨蛇群,他变化结印手势,向后退了一大步的同时,结印完成。
只见岑子酒左手伸向门口的方向,隔空一抓,外边的雨水,居然聚成一股并向殿内而来。
见水流到掌心之上,岑子酒手向下一扬,水流如小型瀑布一般,洒落在墨蛇群之上。
墨蛇见水,瞬间化为点点光绪,最后变成一滩墨水。
见自己的墨蛇被水灭,老樵夫也甚是惊讶,他指着岑子酒道:“道术?原来你是道门之人。”
岑子酒闻言,笑而不语,这又不是他第一次被误认为道门之人。
“哼!道门又如何,老夫岂能在乎你一个小娃娃!”话音一落,老樵夫又是刷刷两下,再次吟唱咒语。
而老樵夫的左手,摸画卷的同时,右手朝着火堆凌空一抓,一团火焰便飞入他的掌心。
把右手放在画前,左手向前一扬,一声凤鸣,响彻整个山神庙。
一个通体为红色,羽毛上还带星星点点火焰的火凤凰,扇动着巨大的凤翅,从画卷中飞了出来。
“嘎嘎…小娃娃,受死吧。”老樵夫双手做出一个奇怪的手势,指着岑子酒大喝一声,“火凤天舞!”
只见这只巨大的火凤凰,一声凤鸣,冲天而起,飞到岑子酒的上空,张开双翅,原地陀螺转。
瞬间便刮起一道道旋风,其中还夹着火花,把岑子酒包围在其中。
随着火凤凰的速度越来越快,风速也越来越快,而火焰,因借风势,也越来越旺。
而被包围在内的岑子酒,突然一声大叫,便在无声音。
“嘎嘎…小娃娃,你能死在老夫这绝技之下,也算倍有面子。”老樵夫大笑之后,收起了那奇怪的手势。
然后左手拍了拍画卷,正在起舞的火凤凰便化作满天星光,淡淡化去。
火凤凰没了,旋风与火焰便消失不见。
可老樵夫抬头一看,立马有点发懵。
因为岑子酒,也消失不见,而且,地上一点渣渣也没有。
老樵夫抽出烟袋锅子,用手敲了敲烟锅,他心中非常纳闷,这招温度有那么恐怖吗?把人烧没了?可即便烧没,也得留点灰吧。
可灰呢?让风吹走了吗?
老樵夫环顾四周,也没看见他要寻找的灰。
正当老樵夫疑惑之际,突然觉得自己的左脚踝,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
低头一看,一声“妈呀”,比之前的凤鸣还要响亮。
不是老樵夫一惊一乍,换成是谁,看见地上多出一只手,而且手还是从地下伸出来的,都会一惊一乍。
没吓死,算你胆大。
老樵夫的尖叫,丝毫没有影响,那只手拽他入地的决心。
见自己整个左脚已深入地下,老樵夫也顾不得害怕,连忙用力向上拽自己的左脚。
可惜,不管他如何用力,哪怕是用上内力,左腿也在慢慢下沉。
正当他要断腿保命之际,自己右脚也被一只手拽住,依然是往下拽自己。
无论老樵夫如何挣扎,自己两条大腿已被拽了下去。
此时的老樵夫,那是瞳孔放大,面露恐惧,这是他从未经历的事情。
很快,老樵夫只剩下一个脑袋留在外面,而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紧捆。
突然,老樵夫眼前半米的地面,一个人头慢慢从地下浮了上来。
当看清楚对方的长相,老樵夫大吃一惊,“是你?小娃娃,怎么可能,你不是死在火凤天舞中了吗!
还有,你…你这是什么道术,为何老夫从未听说过?”
岑子酒呲牙一笑,“老东西,你那什么火凤啊,既华丽又震撼。可惜,它中看不中用。”
“怎么可能,那招无往不利的。”老樵夫依然深信不疑。
“咱先不说火凤的事情,说说你,你到底是谁?什么门派的?”岑子酒之所以冒头,就是想弄清老樵夫的身份。
不然的话,直接把老头拽入地下,撒手之后,老头立马被大地碾压而亡。
“老夫为何要告诉你。”
“呵呵…你不说,以为本公子就不知道了吗。”岑子酒眼角上挑,盯着老樵夫的双眼,慢慢开口道:“六大门派之中的道、佛两派,你肯定不是。
妙空门吗,都是以轻功为主,内力一般,更不会你这画画的能力。
幻门吗,没有你这么好的武功;相反的,武门,也不会你这奇术。
所以嘛,六门只剩一门,戏法门,你来自戏法门。”
听了岑子酒的分析之后,老樵夫仰头大笑,“小娃娃,你知道的还挺多,不错,老夫曾经是戏法门的人。”
“哦?曾经?”岑子酒眼中闪过一抹好奇之光。
老樵夫点点头,“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要不是遇见你这小娃娃,老夫都快忘记,自己是戏法门出身这件事情。”
“老东西,听你这话,就知道你也是有故事的人。”岑子酒嘴角微微上翘,眼中寒光一闪,“不过可惜喽,你的故事留着下去之后,与七爷八爷说去吧。”
话音一落,岑子酒抓着老樵夫双臂的手,就开始向下用力。
感受身子向下沉,老樵夫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小娃娃,你知道戏法门的法术有何不同吗?”
“没兴趣。”
“鱼目混珠,你知哪是真来哪是假?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哈哈…”老樵夫随着笑声,慢慢沉入地下。
随后,岑子酒从地下钻了出来,暗啐一口,什么真真假假的,在这里与本公子装神弄鬼呢。
走了两步,用力拍了一下大腿,岑子酒面露囧样,自己只顾着过瘾了,忘记拿那个破烟的解药。
不解这个破烟,四人还得睡上一天一夜。
解药,应该在老东西的身上吧。
想到这里,岑子酒刚要转过身,就听一声嘎吱吱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缺少机油,强行运转的声音。
岑子酒眉头一皱,这间山神庙还有机关吗?
嘎吱吱,又是一声巨响。
岑子酒立马回身查看,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在运转。
当岑子酒回头发现是什么东西在运转的时候,他也被惊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