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群持剑之人,都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岑子酒知道,想要偷摸溜走是不可能的。
不能偷摸走,那就光明正大的走。
招呼武家兄弟站起来,岑子酒打算从正门走。
武志强见此,过去要抱凤儿姑娘,被武志弘一把拽住。
“老二,你疯了吗,都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想这事呢?”
“大哥,咱们得带凤儿姑娘离开,不然的话,她会丧命于此。”
“不行,咱们自身难保,出去还得倚仗陈公子呢,你就别再添累赘。”武志弘坚决地摇摇头。
武志强见状,直接回头问岑子酒,“岑公子,在下求你了,救凤儿姑娘一命吧,她一人…”
武志弘赶紧打断他的话,怒视道:“老二,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这种危险的场景,陈公子没有丢下我们,已经是他仁义,你怎么还能附带其他人呢。”
“大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做善…”
“闭嘴!这是你要救人,不是…”
“行啦,你们兄弟闭嘴吧,这是吵架的地方吗。”岑子酒看着向自己靠拢的持剑人们,他头也不回道:“你们靠后一点,不解决这群人,咱们是谁也走不了。”
武志弘抬头一看,见这群人已经把他们包围,吓得他拽着武志强就要往角落里跑。
可他伸手抓了一把空气。
武志强快速弯腰,抱起凤儿姑娘,在武志弘呆滞的目光中,快速向角落跑去。
一股风从脸庞刮过,让呆滞的武志弘回过神来,转头看着略显踉跄的武志强,他憋着一股气,向其追去。
把一切看在眼中的岑子酒,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他是真没想到,这个武志强还是个情种,而且还属于不分轻重缓急之人。
不过,武家兄弟如何,这是后话,现在还是先解决这群虎视眈眈之人。
那群持剑人,呈扇形把岑子酒围在当中。
其中一人用软剑指着岑子酒,带着怒气道:“小子,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杀我们的人?”
岑子酒负手而立,玩味一笑,“你们又是谁,为何杀这么多人?”
“小子,是我问你话,你老实回答!不然的话,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我要是不呢?”岑子酒眼中闪过一抹杀机。
那人闻言,还要说话,被身旁之人打断,“废什么话,杀了不就得了。”
此人说完,一挥手,“杀!”
其他人一听,纷纷持剑,向岑子酒杀来。
当然了,挥手之人,冲在最前边。
武家兄弟见此,畏畏缩缩低蹲在角落里,而武志强呢,还抱着凤儿姑娘不撒手。
岑子酒淡然自若,见剑尖离自己咽喉还有一寸的距离,他才伸出右手。
以闪电般的速度,夹住剑尖。
对方见此,用力往回拽,结果丝毫未动。
见一把不成功,对方再次用尽全身力气,大喝一声,“你给我撒手。”
岑子酒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容,见对方如此用力,他松开两个手指头的同时,还用中指弹了一下剑尖。
软剑吗,如同蛇身一样,会扭来扭去的。
软剑的剑尖,被岑子酒这么一弹,剑尖折回,配合对方用力拽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进对方的咽喉。
此人眼中充满惊讶,最后带着一丝不甘,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其实,这些也就是在一秒钟内发生的事情。
倒下一个,还有其他人冲了上来。
结果吗,显而易见,全部死在自己或同伙的剑下,而岑子酒身上,滴血未粘。
不到一分钟,七个手持软剑之人,全部躺在地上,这让那个不惑大叔震惊不已。
而武家兄弟,嘴巴张的能吞下一颗鸵鸟蛋。
与不惑大叔交手之人,心中一喜,“这位少侠,在下是知县家的护院。
你要是能帮忙拿下与我交手之人,定是首功一件,知县大人定会重金筹资。”
此人原本以为,自己只要报出知县的名号,对方一定会上来帮忙。
结果呢,岑子酒看都不看自己,转头向角落里走去。
这让他甚是愤怒,面目有些扭曲,躲开不惑大叔的一拳之后,朝着岑子酒大声喝道:“年轻人,这些歹人可是杀了知县公子。
你要是不帮忙的话,会被视为同党,到时候后果不堪…”
因为他与岑子酒说话分心,被不惑大叔抓住空挡,一记重拳打在心口,被打飞的同时,也是口吐鲜血。
对于两人的打斗,岑子酒那是无心关注,他来到武家兄弟身前,看着武志强抱着凤儿姑娘,他无奈一笑,“赶紧起来吧,咱们离开这里。”
武家兄弟一听,赶紧起来,跟在岑子酒身后,向门口走去。
当然了,凤儿姑娘还被武志强抱在怀中,武志强则是咬着下嘴唇,面部有一点扭曲。
他们还没走两步呢,就听身后响起咔嚓之声,以及不惑大叔的声音。
“我说几位,你们还想活着离开?是不是有点没睡醒呢?”
岑子酒眉头紧锁,因为咔嚓之声,他甚是熟悉,那可是手枪打开保险的声音。
他慢慢转过身去,便看见不惑大叔手中拿着一把左轮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他们。
而武家兄弟也转过身来,当看见左轮枪之后,两人吓得冷汗直流,而武志强则蹲在地上,大口喘气。
见三人停下脚步,不惑大叔面露得意之色,向前走了一步,看着岑子酒说道:“没想到啊,你如此年轻,就有如此高的武艺。
可惜喽,这么年轻,就丧命于此。”
岑子酒泰若自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这位兄台,我想知道,你们为何在这里…”指了指楼上楼下的尸体,“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不惑大叔闻言,咧着大嘴,一阵哈哈大笑,“年轻人,我们是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岑子酒有点发懵,看着戏楼内的惨状,他实在难把替天行道与现状联系在一起。
看出岑子酒的疑惑,不惑大叔淡淡说道:“当然了,替天行道也是要有一定的死亡嘛。”
不惑大叔指了指一旁的钱少宁,“他叫钱少宁,是知县的小儿子。
这小子,鱼肉乡里,横行霸道,强抢民女,纵狗行凶,无恶不作。
而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当地铲除这个恶霸,还当地一个朗朗乾坤。”
“朗朗乾坤?红色的乾坤吗?”岑子酒眼中带着一丝讥笑,而右手中,凭空出现一枚绣花针。
“我不说了吗,替天行道也是有一定伤亡的。”不惑大叔不满意瞪了他一眼。
“一定伤亡?呵呵…哈哈…”岑子酒突然仰头大笑,笑的屋中三人表情不一。
武家兄弟面露疑惑,他们实在弄不明白,在枪口之下岑子酒,为何还能笑出声来;而不惑大叔先是愕然,然后面部越来越扭曲,因为他觉得,岑子酒这是在嘲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