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统领密室。
陈统领对陈勇说:“李武平素顽劣活跃,最是可爱的,又让人疼爱。最重要的是他非常敬重你和芪齐。李武没有错,错的是你。”
陈勇懵呆了说:“我?”
这时的李武腹痛不已,双手抱着肚子,双唇被自己的牙齿咬破出血,额头上大汗淋淋,额面上的青筋凸突。如此痛状,却是只哼着不叫唤。
陈统领面露心疼神态说:“看看李武,好让人心疼。多好的孩子,痛得这般难受都不叫出一声,真不愧是本统领暗卫堂的顶尖死士。来人,将李武拖出去,待李武痛到快受不了时,让他们兄弟俩见上一见。”
陈勇看着侍卫们拖走了痛到麻木的李武。气恼着问:“统领:属下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惩罚李武?”
陈统领很高兴地一笑说:“知道错了,会说惩罚了。很好。解药就在那张桌上的盒匣里,只要让李武吞下一粒,他中的毒立即就解了。唉!医者可真是了不得,能救人也能杀人。杀人呢?也要心甘情愿地去杀。陈勇,你能杀了李武也能救下李武?你可要好好想一想是杀他了还是要救他?”
陈勇急怒起来说:“属下做错了什么?快救李武啊。”
陈统领不耐烦了说:“来人,带陈勇出去,让他醒一醒。他还‘迷糊’着。”
侍卫们将陈勇押了出去。
陈统领叹了一声说:“你们三兄弟,就你陈勇最听话的。可你却不懂礼貌。本统领等着。”
陈勇被再次地押进密室时,满身的有着被拳脚揍打出来的伤痕。
陈统领看了看还未屈服的陈勇对侍卫说:“去将李武给拖进来。”
李武被侍卫们拖着双脚给拽了进来。只见李武抱着胸腹,疼痛得苦楚已将一张曾是阳光灿烂的少年的脸。给扭曲了,变形了。双目紧闭的眼角处,泪水涟涟。英雄式的李武曾何时有过如此落魄窘态。陈勇惊呆了。
陈统领很满意陈勇的表情。对侍卫们说:“将李武带出去。”
侍卫们又拖着李武的双脚,给拽了出去。
陈勇哭了,忽然投降般的,又无能力挽救任何的希望而哭了。“软”下了身姿说:“统领:属下有错。放了李武吧。要杀要剐冲属下来,我陈勇决不皱一下眉头的。”
陈统领蹲下了身说:“你这般说话不是很好吗。本统领问你,芪齐去高国干什么?”
陈统领这一问,陈勇立顿“哑了”。
陈统领叹了口气说:“不急,时辰还尚早,李武还可以多‘吃些’苦痛。没什么的。本统领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地等着。”
如万箭刺心般的陈勇在煎熬着、痛苦着、无奈着、……。陈统领很是闲情般地望着计时漏里,一滴一滴。滴下来的时间。
李武又一次被侍卫们拖拽了进来。已快奄奄一息了。望着泪如泉涌的陈勇痛苦地说:“快……快杀了我,我受不了呢……求求你了,快杀了我。”
陈统领示意侍卫们将李武给拖拽了出去。陈勇哭着伤心又无奈。
陈统领面对陈勇也是一副伤心的神色说:“你再不救李武,就真的要杀了他了。若是芪齐在,他绝对不会像你这般心狠毒辣的。为了芪齐,杀了李武?芪齐也不会原谅你的。他会恨你一辈子的。你只要说了,李武立马就能活。快说,芪齐怎么知道暗疾的事?”
陈勇惊愣地说:“暗疾?什么暗疾?”陈勇心中思忖:“陈统领问的是我们身上的暗疾。不是帮助祁忆出逃的事。为了救李武,只能出卖静女姑娘了。”
陈勇望着桌上的盒匣。痛苦得斗争着。
陈统领指了指桌上的盒匣对陈勇说:“只要说了,那里面就有解药,去给李武服下,他就活了。又是一个又俊朗又顽皮快乐的李武了。”
陈勇哽咽着向陈统领屈服地点了点头。陈统领擦了擦眼里的泪水说:“你和李武曾何时有过这般得委屈。本统领也不忍心啊。这是暗卫堂的规矩。别怪了本统领。”
缘池宫。
春风同情地问:“这是不是说明,静女要遭受到什么苦难呢?但愿芪齐尽快赶回来救静女。”
鹿娇回答:“静女身上有仙术,不会遭受什么苦难的。怕只怕,陈统领又要设下什么陷阱。在等着芪齐往里跳呢?”
春风说:“希望芪齐救走静女,远走他乡。”
鹿娇问:“春风仙君若是芪齐,救走静女后。会逃往何处呢?”
春风回答:“当然去找静女的哥哥刘静书啊。”
鹿娇问:“陈统领会不会也将刘静书给抓了呢?”
春风一愣回答:“刘静书在高国。怎么抓人呢?”
鹿娇说:“暗卫的作用不就是潜进他国杀人、抓人吗?”
春风一时无语。
暗卫堂里,陈统领正和亲信密谈着。
传令兵在门外急切地禀报:“回统领:十万火急来的消息。”
陈统领说:“进来。”
传令兵火速地进入,递上一封《密函》。
陈统领拆开《密函》。阅之大怒说:“芪齐在高国回来的路上被跟丢呢。一群蠢货,养着你们干什么吃的?”
亲信说:“统领莫恼怒。芪齐可是统领您亲手调教出来的。在暗卫堂里,除了统领您。还有谁能胜过了芪齐?芪齐既然从高国回来了,那肯定是要去找刘静女。”
陈统领说:“是的。芪齐再厉害。也逃不出本统领的手掌心。去请医女刘静女去。”
亲信看着陈统领收手握拳之式。恭维着说:“统领妙计。芪齐必然会自投罗网的。”
陈统领欲将前仇旧恨皆要进行“报复”。
秋季的阳光很温暖很美妙般,将凤凰山的景致映衬得很奇异。静女背着一篓从山里采摘下的山梨,正被艳彩的太阳光晕裹入其中。优雅的身姿如仙幻般随着光晕影移地飘动,而冉冉飘逸。
陈统领正见“飘飘然”而来的静女惊然道:“这么个穷山僻壤之处,还真出了个‘凤凰’!芪齐真是有福气啊,惊鸿一幕,美人呐。”
忽见家中一群的官差。静女甚感惊诧。
陈统领对静女说:“刘静女姑娘,芪齐在康都城里等着你们。上车吧。”
静女这才注意到村口处还有一众的官差。
静女惊问:“芪齐大哥怎么了?官爷,您又是谁?”
陈统领很客气的神态,语气却是不可违抗的命令。说:“小姑娘家家的,别吓了那二位老人。拣些换洗衣物,快些上车吧。”
静女见爷爷奶奶被官差们“保护”着。
静女问:“陈勇和李武呢?为什么没有来呢?”
陈统领笑了笑说:“本统领的话,只要出了口。就没有人敢说个‘不’字。静女姑娘可听明白了?”
静女聪明的忙进屋收拾去了。
陈统领望了望凤凰山。无不感慨地说:“当朝为政又如何?凤凰村里皆是旧皇裔。又能如何?”
亲信说:“都已经是地地道道的山民了。”
陈统领说:“这地方待久了,还真能感觉到它的美境犹如仙界般!有种乐不思蜀。是个隐退避世,做个闲散游乐养性的好地方。”
亲信笑着点点头。
众官差“押走”了静女和刘老爷子老夫妇俩。
陈统领对亲信说:“将《信函》放在草房厅堂的显眼处,就可以了。”
亲信问:“统领:为什么不留下暗卫以便监视有何动静?”
陈统领说:“对芪齐来说,这里设暗卫除了替这屋看门。能耐他如何?”
亲信默然低首。
陈统领自信满满地说:“芪齐,本统领要让你乖乖的来暗卫堂。”
芪齐的归来是如沐春风般!深邃的黑夜,夜归人那期盼重逢般心情如脱缰欲飞的战马。
芪齐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凤凰村。熟悉的路、熟悉的屋、熟悉的花香,在这深夜里,格外得感动着这远道而归的人。
芪齐站在院中,面对静寂的草房。忽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为什么没有人的气息。芪齐轻推屋门,门竟然没有闩。芪齐有了不好的预感。
草房厅堂的桌面,被窗口映射进来的月光“照”了个清楚。桌上一封《信函》很是醒目。芪齐忙拆开《信函》借着月光。信纸上书写着“统领有请”。芪齐反而冷静了下来。只要知道静女和爷爷奶奶在哪儿就好办。被陈统领带走了。芪齐相信,陈统领一日没见到自己,就不会为难静女和爷爷奶奶的。因为陈统领还需要自己为他“做事”。
芪齐推开了静女的屋,屋内整洁有序,有着淡淡的花香。月光洒落在床上,朦朦胧胧的。但可见两套新婚喜服平整的叠放在床上。芪齐在静女的房里待了很久。将喜服包裹了起来,放入木箱里。很愧疚地说:“静女,你和爷爷奶奶一定被吓住了吧。都怪我,没有将你们保护好。陈统领能知道这里,只有陈勇和李武。难道他俩也被抓呢。”
一切都在猜测中,一切的猜测都会有答案的?芪齐已有了行动计划。
城门一开,芪齐进入,直接向巡防营奔去。
陈勇帮着还在昏睡中的李武擦洗着说:“平常这个时候,你都起床梳洗了。你最爱臭美的。来,给你臭臭美。”忽见芪齐站在面前,欢喜若狂。一把抱住芪齐说:“齐兄,你真的回来了。还真的是你。”陈勇笑着笑着,忽然哭了起来。
芪齐见李武还在睡着。忙问:“李武怎么了?”
陈勇像做了一件不可被饶恕的错事。说:“齐兄,我对不起你。我……我出卖了你,供出了静女姑娘。可是齐兄,他们让李武喝下了一种毒药。那毒药痛的李武、痛的李武,齐兄见过李武拼杀起来是何等得凶猛。可那毒药让李武……李武像条狗似的。求着我杀了他,帮他解脱痛苦。我……我……。”
芪齐说:“我若在场,我若是你。当时李武那般苦痛。我也会去救他的!这两颗是我们身体里暗疾的解药。”芪齐将药丸放在陈勇手中。
芪齐问:“可知道陈统领将静女和爷爷奶奶,关在哪里?”
陈勇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和李武被关在这里后,就不允许出去了。”
芪齐看着李武很是伤感地说:“陈勇,保护好李武。”芪齐说完瞬间的“消失了”。
陈勇望着手中的两颗药丸。五味杂陈,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