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
南君面对金光的“一夫守关,万夫莫入。”的气势,笑了笑。
南君说:“禾人君勿愁恼。属下有一妙计,立马就可以杀了百毒不侵的金光。”
禾人君和神医甚是惊疑的神情。
禾人君说:“什么妙计?快说,别耽误了追赶耀媛。”
南君说:“军中有一‘连环弓弩箭阵’。第一个兵士射出一支箭,对方能避开了。接至而来的二支箭射出。第一支箭与二支齐出箭相距时间,不过也就是一眨眼的倏忽间。接着是三支齐发的箭,齐整整的‘嗖嗖嗖’的,射向金光。此乃暗杀和偷袭的最佳的箭术。金光再厉害,再百毒不侵,能躲得了暗杀的箭术吗?金光毕竟是凡人肉身,能经得住箭矢之夺命吗?”
禾人君质疑地说:“你说的不就是个箭阵嘛。哪有万箭齐发的威力和杀伤力的厉害了。”
神医一笑说:“如果金光看不见第二次和第三次的箭矢射来呢?”
禾人君没明白神医的话意问:“神医说的是何意?”
南君笑着说:“神医有办法可以让金光看不到,第二次和第三次的箭矢射来。”
禾人君恍悟笑着说:“用毒烟。”
禾人君忽然犯起愁来说:“若是浓烟一起,我们也看不见金光呐,怎么放箭能射杀了金光呢?”
南君一笑说:“军中多的是这般射杀的训练。别说浓烟不见人,就是蒙上双眼,也能将人射杀了。浓烟一起,稠淡多少,路有多宽,人在何处?箭阵自有布局得当。以快速移动的射杀方式,让对方无处可躲避的方位连速射杀的箭阵。金光必会无处可避的。这就是兵家与刺客的区别,兵家重在布局和布阵的无缝无漏。”
禾人君点点头说:“说得不错。术业有专攻!”
山外军帐中,耀媛出了军帐。夜观星象,忽现一星直坠入夜际里。耀媛忽然感到心“嗵嗵嗵”猛然跳动。耀媛怆然泪下,凄伤着说:“金光。”
山谷中。
毒烟渐渐散去,火光现出。只见金光倒在地上。
禾人君见之大喜说:“他没动静了。快,快杀了金光。本君要金光去死。”
众侍卫们举起手中的刀,向金光而来。
猛然间,火光乍亮,从火墙内飞奔出勇士,操刀迎战。接着二个、三个、……犹如神兵仙将而至。众侍卫被吓得连连后退,不知道火墙那头来了多少的神勇猛士?
一道闪电之光忽然撕裂开了夜幕的黑暗。瞬间,这山谷中、这丛林里、还有那南北水村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缝皆现了出来。禾人君被这突来的声响,吓得显出恐怖惊悚的神情。马匹们皆受到了惊吓,掉转马头,转身回撤,向北水村奔去。闪电光灭后的黑夜中的山谷,更添几重的深渊恐怖感。马匹们驮着主人们疯狂地向前“逃奔”着。
山谷中,勇士们扶起中了箭矢的金光。上了马向北奔去。
那道火墙依然燃烧着,高亢、热情又温暖。
一声雷霆之震响,“轰隆!”如天崩地裂,惊醒了南北水村的每一位村民,和每一位客人。一时间的,南北水村里黑漆漆的房舍里,传出了孩子们的啼哭声和大人们被惊醒声。惊大双目预料着什么可怕的事将会要发生。
禾人君一众惊心胆颤地回了北水村客栈,待进了屋里。心有余悸地等着接下来的,自己计划中的漏失之策。
山谷中,风劲格外的狂起。这道火墙应和着山风,挣脱了束缚,展示着本性的狂野又热烈和奔放。肆虐着山壁的林木,纵情地吞噬着丛林。火海泛起,火光汹涌,照亮了黑暗里的夜幕。放肆又无度地直冲向夜空,壮观又凶残。
狂风“呼呼呼”游窜在南北水村里,“拍打”着砖墙缝隙间,无孔不入地撕裂着洞隙。屋门被吹得阵阵晃动“吱嘎”作响。屋外卷起的什物“噼噼啪啪”的乱飞着。好似强盗们来抢来袭,又似两军阵前拼斗厮杀混战一片。于是乎,嘶吼着、狂怒着……。弄得南北水村的百姓们,人心惊惧而不敢入眠。
忽然,风停住了。屋外静静地沉默着,总之是一片的静寂的世界。就连孩童们都静静的,等待着将要发生着什么。
“哗哗哗……”倾覆般的大雨骤然降落而下,震惊着人人心中不安和慌乱的感觉。雨越下越大,越下越猛。透过窗口向外而望,处处皆是水。雨水下的如刀剑般,雨点落地激起泥土滚涌。仿佛要淹没了此山村。屋内的人不敢去打开门,也不敢出去收拾一下被风吹倒的什物。很是惊恐着,为何会有这般的雨量?孩子们担心着,这雨会停得住吗?”
山谷中的火被雨水浇熄灭了。丛林被火吞噬的“累了”,需要休息了,正接受着这雨水滋润的“补偿”。
南北水村庄稼地。风摧残了禾黍们的高昂的果实。却吹不折禾黍们的“腰杆”,禾黍杆顽强地站立着,撑挺着。可雨的千刃万击,雨势的滂沱强劲,毫不停歇地打压着仍伫立的禾黍们。最后,雨水强腕之力劈弯了根根禾黍的腰杆,折服在夜空中的雨泥中,不能自拔。
两座山上的山水也冲了下来。倒灌进了南北水村里。菜地淹没在水中,水塘皆平没了且四处流淌着。屋漏了,墙开始“动摇”了。这一夜,南北水村的人人皆过得心惊又辛苦着。
禾人君惊怕地蜷缩在屋床一角落,等待着失败的落幕。
山里的村民们被大雨困在了山洞中,望着洞外的风吹雨骤,一夜无眠地担忧着。
幽深的山中一山洞里,燃着火光。
木木醒来,水尚松了口气,笑着说:“木木女侠,你醒了。幸好在准备解药时,将所有可解毒的药,都制成了药粒。幸运得很,你身上的毒已解了。木木女侠,你手臂的伤要包扎一下。”
水尚说完欲给木木敷药包扎。木木不情愿地甩开了水尚的手。
水尚笑着说:“我是医者,你是江湖女侠。还是要以治伤为重。这样吧,你,你自己敷上药,我帮你包扎。”
木木很是吃力地挽起衣袖。
水尚说:“木木女侠,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这伤口必须要敷药包扎的。那,我替你上药呢?”
忽然从身后传来一邪恶的男人声音:“哟,这深夜山洞中,你俩在干嘛呢?肌肤相亲呐。”
水尚被吓得一哆嗦。水尚回转身,惊疑地问:“你,你是何人?”
木木说:“他是追杀我的,他是禾人君的侍卫,是个刺客。”
刺客用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杀性邪淫的眼神且扭曲的脸形,让水尚感到恶心。
刺客手拿刀器笑着说:“是杀了你俩呢?还是先……哎,小书生,这魔女虽然魔性了些,可也是个很中看的小娘子。”
水尚意识到了什么,忙上前护住木木。对着高大威猛的刺客勇敢地说:“你要干什么?”
刺客邪笑一声说:“这半夜里私会着男人,已是妇德无存了。你这个小书生还稀罕她什么呢?”
水尚气怒地说:“你这个狗嘴瞎说什么呢?”
刺客忽显怒容说:“小书生,先给你一个痛快的。太聒噪了,免得坏了我的好事。”
刺客抡起刀就要向水尚砍去,水尚被刺客凶狠的举动,吓得本能的抱着头蹲下了身。
过了一会儿。
水尚动了动手臂,确认自己还活着。抬起头来,惊目大骇。只见眼前的景象令人惊悚。
木木手中的剑已刺进了刺客的胸膛。刺客的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惊疑、痛苦、懊恼、慢慢地闭上了,彻底的不动了。
木木一口鲜血喷出。以拼尽残存的力气,一剑刺杀了刺客。木木耗尽了气力的躯体倒进了水尚的怀中。水尚被吓坏了,呼喊着:“木木,木木。”
天亮了,雨停了。树木清新,草叶香嫩。风轻轻又柔和,阳光和煦又温馨。这新的一天似乎在告诉着人们,昨夜发生的一切与现在的“我”,可是没有任何的关联。
南北水村里到处是满目的泥泞和泥泽。低矮的房舍已倾斜将要倒塌。茅房草棚毁倒在泥水中。蝇虫们随着温度的暖意有萌动爆发的趋势。妇孺老者们痛惜着,望着已丰收成熟的粮食尽毁泥水中。一年裹腹续命的庄稼地已是颗粒无收。
行人商者们饿着肚子踩着泥泞的大道,对南北水村的现状给予了同情后出发了。
军营的营帐被风吹刮进了菜地、吹到了水塘里、刮到了泥水中,到处都有着。
兵士们收拾着营帐,一脚踩下,深入泥淖,每每地行动起来艰难又困苦。
水塘里的水是混浊的,粮食皆被雨水打湿了,柴木没有干的一根,菜蔬上皆是泥湿相染,菜泥相混了。处处是一片狼藉。周围的空中散发着异样的粪臭味。
军营不得不整队收拾,深一脚浅一脚地撤出了南北水村的入山口处。撤出了山谷。
妇孺老者们一见从山中纷涌而回的村民们,哭了!他(她)们的主心骨当家人都回来了。
衙役们目睹南北水村的一幕,无令的撤出了山中。
一场声势浩浩荡荡的搜山行动就如此地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