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帅和长公主进屋时,小桃夭和仙儿已躲进了长公主的衣柜里。
长公主对申帅说:“听皇兄说,还要继续起兵。不知道夫君在府中可还待上多久呢?”
申帅说:“皇上要亲自出兵征战,皋国虽然灭了,可皋国的残余力量很是顽固坚强,当中还有一些骁勇善战的将领和谋略出众的将才。我大羕军队就被那些残余的力量打败了不少次,军中的将领们很是恼火。”
长公主说:“皋国的那些残余力量在我大羕国军队面前,不过就是强弩之末罢了。”
申帅说:“长公主不可轻敌了,长公主可听说了皋国的乐胜宁,皋州刺史乐胜宁呢?”
小桃夭听了很是惊喜,心中思忖:“父亲么。对,皋州刺史就是父亲啊!”
长公主说:“听皇兄说起过,乐胜宁虽然姓乐,也是皋国的皇族中人,但却是乐姓皇族的远支中的乐姓。职权也不大,区区皋州几座城池的刺史。如今,皋国的皇帝都没了,皋国都没了,他却大举兴兵,对抗我大羕国朝,不过是蹚臂挡车,硬撑着不服罢了。”
申帅说:“皋国本是兵强马壮,国富民强。可皋国的皇帝是个昏庸无能之人。杀重臣除勇将,有能之人不得重用。如这乐胜宁区区一个刺史的权力,却是个难得的将帅之才。作战勇猛又有谋略,治军严厉,处事公允正真。恰恰这皋州又是边陲重镇城池,乐胜宁又是一位久居皋州的刺史。乐胜宁很得当地中原人以及外族人的民心啊,可谓是一呼百应,影响力不可小觑啊。乐胜宁与草原上的各大部族的头领交往甚密。长公主也知道,草原上的各大部族一直都是我大羕国的心腹隐患,常常联合起来威胁我大羕国,甚是无礼。”
长公主说:“这么说,乐胜宁对我大羕国来说,是个很麻烦的人。”
申帅说:“皇上有对抗打击草原各部落的打算。”
长公主惊喜地说:“什么,皇兄要去攻打草原。”
申帅说:“皇上正在筹谋之中。”
长公主问:“夫君可查出了小桃夭的身世?”
申帅轻叹一声说:“唉!小桃夭是乐胜宁的女儿,乐桃夭。”
长公主惊愣的神情说:“怎么会这样呢?我一直以为小桃夭是皋国皇室之女。原来竟然是乐胜宁的女儿。”
申帅说:“小桃夭若是皋国皇室之女并不可忧的。皇上仁慈,皋皇室中人已免了杀劫,都归为了奴籍,至少性命是无忧的了。”
长公主问:“是不是乐胜宁的女儿就不能宽免了呢?”
申帅说:“长公主:大皋国的国土一旦被攻破,又无重将守护,夺下大皋国的京都后,大皋国的城池和百姓还能称为‘大皋国’么。之后的皋国的城池皆败在我大羕国军威之下,纷纷投降献城,因为什么呢?因为只要不抵抗,大羕国的兵马决不斩杀降城百姓。可如今的乐胜宁是我大羕国军队前进的挡路石,皇上势必要拔除了。朝中军中有不少的将领建议,抓住乐胜宁的妻儿,以作要挟。”
小桃夭吓得不敢动弹。
长公主说:“这么说,乐胜宁的妻儿都逃了出来。”
申帅说:“我堂堂军中大帅,当今大羕国的驸马,怎么可以做出如此小人的行径。长公主也认为要挟乐胜宁妻儿为不齿之计吧。”
长公主欢喜地对申帅点点头,很赞同丈夫的做法。
申帅说:“作为军中帅将,作为对敌,本帅很是佩服乐胜宁的才能,佩服他是个善断善谋的将才,又是一位善于外交的人才。可惜啊,太顽固愚忠了。如今的大羕国已是人心所向,军力是所向披靡,乐胜宁的威胁,大羕国会让他付出代价的。但是,毕竟祸不及他妻儿啊。”
长公主说:“是啊,各为其主,毕竟妻儿们是无辜的。小桃夭已有七岁了,来帅府里有了一年多了。是个又热闹又贴心的好孩子,我可是舍不得的。”
申帅说:“小桃夭的身世可不能泄露出了一句。那可是欺君之罪呀。这帅府中只有长公主和本帅知晓。”
长公主问:“帅府中还有没有其他的人知晓了小桃夭的身世?”
申帅说:“长公主莫忧,知道小桃夭身世还有古管家。古管家是忠心耿耿不必怀疑的。帅府中的下人们只知道小桃夭不是大羕国人,小桃夭说自己姓习,这就是最好的护身符。府外之人,谁会在意了一个小小女孩的身世呢。”
长公主认可地点了点头。
申帅说:“我长年征战在外,你和仙儿不免有些冷清了。小桃夭女娃娃生性活泼。又聪慧伶俐,留在你母女身旁,做个解解闷的小伴吧。”
长公主笑着说:“夫君,我会善待小桃夭的,像对仙儿一样。”
申帅说:“长公主仁慈有悲悯之心,咱们的仙儿必定福泽深厚的。”
长公主莞尔一笑说:“父君现已战功彪赫,是不是为妻的福泽呢?”
申帅欣喜地说:“本帅有今如此,正是长公主的福泽。长公主:仙儿和小桃夭相处后,可有什么改变的呢?”
长公主说:“有啊,仙儿被小桃夭带的开始关心家中琐事了。”
申帅很是高兴地说:“哦,咱们的仙儿有如此大的变化。看来,是可以胜任上官家的未来女主人了。”
长公主对申帅自信的笑容很是高兴地说:“放心吧。仙儿的身后可是当今的皇上。上官家的人是不敢怠慢了申帅和本公主的女儿。”
申帅很放心地笑了笑。
屋外仆人禀报:“申帅,长公主:上官大元帅和夫人已到了厅堂。”
申帅和长公主忙整衣出屋去了。
仙儿推开柜门说:“快憋死我了。”
仙儿见小桃夭还缩在衣柜中难过着,仙儿笑着拉起小桃夭说:“小桃夭,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帮你保守秘密,你可是我的义妹呀。”
小桃夭很感激地对仙儿点了点头。
出师未捷身先死!大羕国高祖武皇帝在出征的途中驾崩了。大羕国国民皆哀痛!
小桃夭来到后院,爬上那棵大桃树上,忽见院墙那边一棵梧桐树上的春生公子正望着自己。
小桃夭吓了一跳的神情问:“春生公子,你怎么会在树上呢?”
春生说:“我为何不能在树上呢?”
小桃夭说:“若是让申帅知晓了你爬树,会责罚你的。”
春生说:“是吗?你不说出去,谁会知晓了本公子爬了树呢?”
小桃夭笑着说:“桃夭知道了春生公子为何喜欢爬树了。”
春生质疑的神情说:“哦?说说看,本公子为什么喜欢爬树啊?”
小桃夭说:“站得高,看得远,再烦闷的心事都没了。”
春生说:“你有不开心的事么。”
小桃夭说:“春生公子就没有不开心的事吗?”
春生说:“你一不开心,就来这里爬树吗?”
小桃夭惊疑的神情问:“春生公子,之前见过桃夭爬树喽。怎么桃夭没见到你呢?”
春生笑了笑说:“今日爬树,你是有什么事不开心呢?”
小桃夭说:“长公主的兄长,仙儿姐姐的皇舅,你们大羕国的皇帝驾崩了。长公主和仙儿姐姐都进皇宫去了。长公主和仙儿姐姐很伤心,我也很伤心很难过,就来爬树了。”
春生说:“听父帅常常说,武皇帝平常生活节俭,遇事明察秋毫。处事果断公正,治理国家国法严峻。特别是在军中甚是威信崇高,很多将士都愿追随武皇帝在战场上同生死。这草原上的部落太可恨了,趁着武皇帝丧期敢袭我大羕国的城池,杀我大羕国的百姓。”
小桃夭说:“大羕国武皇帝是个好皇帝。希望新皇帝也是一位好皇帝。”
春生问:“听仙儿姐姐说,你会一些持家管理家的本事了,你还这么小,怎么做到的呢?”
小桃夭说:“女子长大了,不就是要学会持家管理家的本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