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
月儿的情报组除非情况特殊以外,基本不会调查目标的家属。
霍廷官不懂我为何震惊,也在情理之中。
黄贝贝以为自己惹了什么祸,吓得在原地一动不动,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你!”我指着泡菜妹子说道:“先下去吧,小费一分不少我会给你。”
“好的老板。”
包厢里死一般沉寂。
黄贝贝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别怕。”
我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坐我身旁。
“老板,我,我不陪客。”
“他妈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敢顶嘴?”
蟒蛇勃然大怒,举起大手就想呼下去。
“住手!”
我起身阻拦道,随后看向黄贝贝:“服务员,一个包间有多少小费。”
“四,四百……”
“我给你一万二,这个月你不用上班。”
我始终保持着适当距离,耐心说道:“坐吧,我不会胡来。”
黄贝贝唯唯诺诺地抬起头,看了眼凶神恶煞的蟒蛇,最终只能选择妥协。
我俩同时坐下,中间隔着半个人的距离。
紧张的气息弥漫我全身,像极了当初暗恋黄珊珊的时候。
“喝酒吗?”
“不,不喝。”
“那喝饮料吧。”
“谢,谢谢。”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背靠着沙发痴痴地看着黄贝贝。
她双腿并拢,缓慢搓着衣角。
“馒头。”
这是霍廷官第一次称呼我的小名:“这妹妹是挺清纯,但不适合这种场合啊!”
我的视线始终没有转移过,喃喃道:“她和我死去的老婆一模一样。”
“啊?”
霍廷官惊呼了一声,没再说话。
下一秒,他便招呼所有人离开包厢,腾出空间。
“你,你想干嘛?”
黄贝贝蜷缩在角落,眼里尽是惊恐之色。
我笑了笑,并没有解释,而是从钱夹子拿出我和黄珊珊的合照递了过去:“看了你就会明白。”
黄贝贝半信半疑接过照片,当她看到的第一眼时,嘴巴瞬间张大:“这,这,这是……”
“我老婆。”我喝了口酒,淡淡道:“她去世了。”
“对不起啊。”
黄贝贝小心翼翼将照片还给我:“她叫什么名字呢?”
“黄珊珊。”
“不会这么巧吧?”
说实话,我也怀疑老黄是不是还有一个私生女儿。
“或许,这就是宿命。”
我点燃一支烟,并没有靠近她:“我们之间有很多很多遗憾,所以,看见你的时候,才会失态。”
“没事的。”黄贝贝拿起一个空杯子倒满酒,双手捧着远远说道:“我敬你一杯。”
“你不是不会喝酒吗?”
“刚刚不会,现在会,因为你是一个爱老婆的好男人。”
黄贝贝终于笑了,她的笑容和黄珊珊太像了……
这一晚,我们就这样瞎聊着。
她能轻松下来,我也能把精神压力释放一点出来。
临走时,黄贝贝把我们送到了门口。
“承诺的一万二,我已经打给前台,她会立马转你工资卡上。”
“谢谢。”
我很想过去抱抱她,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冲动,一笑释怀。
“喂!”
黄贝贝突然叫住了我。
“还有事吗?”
“你,你还会来看我吗?”
“应该……会吧。”
我转身离去,背对着她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不管怎样,她始终不是黄珊珊。
“馒头。”霍廷官搂住我的肩膀:“走,哥带你去去火。”
“不用了官哥,我现在只想回去休息。”
“哈哈哈……黑社会像你这样多情的,怕是绝种了。”
……
接下来的几天,我总是心神不宁,魂不守舍。
浑身非常不自在。
霍廷官整天带我吃香的喝辣的,这会又带着女儿霍思思出来玩。
游乐场里。
“我37岁当爹。”霍廷官满眼慈爱地看着旋转木马上的女儿对我说道:“39岁时,思思妈妈出车祸,没了。馒头,其实我俩有很多地方都很像。”
“那你没想着找一个?”
“看谁都像她,看谁也都不像她。”霍廷官淡然一笑:“你呢?跟我一样?”
“差不多吧。”
“如果我是你,一定会拿下那个服务员。”霍廷官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是老天赐给你的缘分。”
我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爸爸,馒头叔叔。”
小思思从木马上下来,跑到我身边抱住我大腿:“我还想玩碰碰车。”
“行行行,叔叔带你玩。”
我将思思抱起,转头看向霍廷官:“其实有个女儿,也挺不错。”
……
允州的日子和我想象中完全不同,这里充满了温馨,自由自在的惬意。
我不用去担心其他事,放心大胆去游览大好河山。
这天,又来到皇城国际。
路过的第二个包厢,里面传来刺耳的打骂声。
“艹泥马!叫你去卖你不卖,当个破服务员什么时候能还清账?”
接着,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声,随后传来女孩子的求饶和哭泣。
听见服务员三个字,我下意识推开包厢门。
结果还是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三名纹身大汉站成一排,个个凶神恶煞。
黄贝贝坐在地上,捂着脸,狼狈至极。
我的怒火从零到一百,几乎是瞬息之间。
“艹!”
我抄起一张凳子,狠狠砸向领头那名纹身大汉。
砰!
趁大汉格挡之际,我快步拉起黄贝贝护在身后。
“谁他妈敢打老子?”
纹身大汉暴怒,随即拖出砍刀,但他的目光又立马被我身后的霍廷官吸引住:“官,官哥。”
“怎么回事?”
霍廷官皱紧眉头,随后向我解释道:“这是自己人,东堂堂主罗洋手下的黑旗主东山。”
我管他什么身份,当我面打一个和黄珊珊一模一样的女人,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官哥!”东山不服气地指着我问道:“他是谁?”
“会长的贵客,天意会风义堂堂主杨馒头。”霍廷官狠狠瞪了一眼,脱口而出。
“行,这一凳子我认!”
东山来到我面前,拱手道:“杨堂主,打女人是我不对,可她就该欠钱不还吗?”
“欠你多少?”我没有问原因,既然要保就保到底!
“57万!”
“没有,我没有!”黄贝贝紧紧抓住我的衣角说道:“馒头哥,之前因为妈妈病重找他们借了5万块,前前后后我都还了差不多有10万了,现在还说我欠57万,我真的没法还啊……”
(宝子们,今天有事,只能更一章,谅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