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布包,将食盐混合的调料撒了上去。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神情专注又认真。
“徵公子,你是未卜先知吗?竟然还随身携带盐巴。”
宫远徵不时翻转着烤兔,表皮烤得金黄酥脆:“以备不时之需罢了。”
凤青瑶静静的看着他,眸光中带着欢喜和爱慕:“你成日待在宫门,怎么烤野兔这么娴熟啊?”
“宫门山谷也有这样的丛林,我偶尔会去寻找一些奇花异草,待干粮吃完了就烤一些野味。”
“你都是独自一人吗?”
“嗯。”
“为什么没有侍卫跟随?一个人多危险。”
“我还未成年,没有自己的绿玉侍,何况,我也不需要别人。”
凤青瑶撇嘴:“才不是呢,我看你就很黏姐夫。”
宫远徵看着她,认真说道:“哥哥不是别人。”
凤青瑶的身子往他身边靠近几分,盯着他的侧颜问道:“那除了姐夫呢?”
宫远徵微微垂眸,眨巴了几下眼睛:“宫门族人...”,缓了许久又说了句:“还有你。”
凤青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的嘴唇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内心的激动在不断翻涌。
“你说....我?”凤青瑶指了指自己。
宫远徵抿唇不语。
凤青瑶突然站了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问:“那日在悬崖,你为什么要跳下来救我?”
“我不救你,你就死了......”
凤青瑶打断他的话:“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宫远徵眼神飘忽不定,好似说出心底的话需要莫大的勇气。他微微抬眸却突然发现凤青瑶的右手手背被划伤了一道口子。
“你受伤了。”
凤青瑶看了一眼:“小伤,不碍事。”
宫远徵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又从衣角撕下一块布:“坐下。”
凤青瑶瘪瘪嘴,乖巧的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宫远徵动作轻柔的替她上药、包扎。
“徵公子,你为什么想娶我?只是因为抹额吗?”
宫远徵动作一顿,没有回答。
两人一时之间,静默无言。
突然,一条毒蛇正悄无声息地沿着树干蜿蜒而下,它的身体闪着阴冷的光泽,吐着分叉的信子接近凤青瑶。
当它正要扑咬凤青瑶,宫远徵突然察觉到了危机,眼神一凛,本能地伸出手臂,一把抱住她滚落到一旁,双臂紧紧护住她。
毒蛇的速度极快,恰好落在宫远徵的手背上,咬了一口后迅速游走。
凤青瑶迅速起身查看宫远徵的伤势,望着有些发黑的伤口焦急道:“你中毒了?”
宫远徵笑了笑:“傻瓜,我服用了百草萃,怎么会中毒?”
凤青瑶眼神灼灼,眸带泪光,倏然一把抱住宫远徵。
“你才是傻瓜,我也吃了百草萃啊。”
宫远徵僵住,下意识的想要保护她,竟然忘记了。
凤青瑶深知想从宫远徵嘴里说出好听的话太难,他对一个人好都是用行动表示,许是气氛所致,她踟蹰片刻,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宫远徵,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