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见到李靖面色凝重，也就收起了戏谑的态度。
    他轻轻叹口气，靠坐在椅子上，摊开双手说：“你以为我是真心想去挑战他们俩？只是被逼到角落里，别无选择。”
    “赢不了他们俩，我的计划就会泡汤，但我实力确实差了一截。”
    “所以我想找你，帮我策划一些计策，让那个家伙输给我，这也没毛病。”
    李靖注视着程咬金，确认他是认真的，打算以打败秦琼两人为目标达成某事。这让他满心疑惑，摸着下巴冥思了一会儿，实在无法理解什么样的事能让程咬金如此拼搏。
    难道是因为陛下准备提升他担任某个职务，只是要他展示下武术吗？不可能吧，陛下哪有那么天真，真要提拔他直接提升就行了，何必搞得这么大场面，这不是刚开始在朝廷工作嘛。
    而且程咬金这个人，本来就不会太过在意权势功名，他是那种……随遇而安，性格相当豁达的人，也不会因为一个官职去争取些什么。
    想到这儿，李靖不再胡猜，直言道：“老程，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还要跟他们比试？”
    程咬金满脸困扰，搭着脚说：“有个家伙，我想收他为徒弟，传授他武艺，特别是我那绝招——三板斧。”
    “但是他不愿意，看不起我的身手，觉得水平太低了。”
    “所以他坚决要我看他与秦琼过招，证明了我有实力才行才会肯拜我为师。”
    “所以我一直耿耿于怀，想找机会与他们交手一次。”
    程咬金一说完，李靖便露出惊愕的眼神，打量着这位大块头。
    卧槽，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混世魔王吗？这家伙竟然会有心情教人武功，连自己的儿子，他都是一有机会就指导一下，没机会就不理了。
    偏偏对方还不满意，嫌他的水准不足……居然还要主动要求当人家师父。
    真是神奇，这是从开国以来头一遭遇到的事！
    李靖想了半天，试着提问：“是不是这家伙武学天赋极佳，天生的练武坯子？”
    “你见了就忍不住想收他为徒，怕自己这一套功夫失传了是吗？”
    程咬金却摇头否认。
    “具体了解并不多，不过直觉告诉我他天赋恐怕不是很高。”
    “都十七八岁了，最佳的练武打基础的时机已过，就算天赋好，恐怕也就一般吧。”
    李靖皱眉思索着。
    他妈的，不是武学奇才，那么这究竟是哪里吸引他的呢？
    他尝试换个角度接着问：“那人是不是很合你胃口，行事和你的性格有几分相像，所以你想把绝学传授给他？”
    这次，程咬金摸了摸脑袋，自己也迷惑了起来。
    “你说他像我呢，倒是有一些相似。我还没见过比我在骗术上更厉害、技术更熟练的人。”
    “但我收他为徒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李靖已经懒得再猜了，提起酒壶，给他们两人倒满了酒。
    “得了，你别卖关子了，就这么点事，还让猜来猜去的。”
    “直接说吧，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着急找徒弟。”
    程咬金拿起酒杯，一仰头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嘴角浮现一丝诡异的笑。
    “嘿嘿，我只是想露一手，在陛下和长孙大人他们面前炫耀一下我的本领。”
    “所以才想收那人当弟子。”
    李靖有点明白了。
    与徒弟的事情扯上关系的其实是面子，这也就是说，程咬金打算收的这个徒弟必定身份特殊，地位也不低。
    就算是陛下和长孙无忌等人，对这位徒弟都十分熟悉，否则程咬金也无法向他们展示自己的面子。
    那么这个人是谁呢？究竟有谁的身份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