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十一月末。
各关被破的消息,很快就在周边几个郡县给传开。
没过几日,消息便传到西都等地。
杨翦、邓艾、孟获等人,皆是内心大喜。
如此一来,益州之境,欲反抗之人,将会望而却步。
不敢胡来…
如今唯一已知还在抵抗的势力。
除了江油关的张任、泠苞二人。
其余地方早已无心抵挡。
否则过去这么久,为何还无人来援张任、泠苞二人呢?
…
江油关。
府内。
张任同泠苞,一直饮酒,一直饮酒…
自从知道各关被破。
且益州境内。
只有他们这仅存最后的一股反抗势力以后。
两人便颓废了下去。
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让两人的心中,十分不好受。
“张将军,主公归降,严老将军被俘,益州各地动荡,无心反抗,我等誓死抗之,等来的不是援军,却是噩耗,欸…”泠苞一脸愁容,看着张任,自顾自的喝酒道。
“欸!如今的益州,自主公归降后,便已动荡不安,如今各关又被破,这益州之境,怕是在无可守之处?”张任有些微醺,看着近前泠苞,缓缓说道。
泠苞摇摇头,将手中酒水,一口干完。
张任见状,抓起酒樽,仰头同样一口干完樽中酒水。
“张将军,我等不如降了吧,主公都降了,众人都降了,我等反抗,还有何意义?”泠苞放下酒樽,看着张任道。
张任对此,并未表态,而是皱着眉,低头看着桌案。
“张将军,刘备世人皆称之仁德之君,我等归降于他,总比一死了之要好。
想我泠苞,自随刘璋以来,无不听命,如今为他于此,已经是仁至义尽,且怪他自己降太快了。”泠苞看着张任,如此道。
“砰!”
张任大怒,拍案而起,双眸冷冷的看着近前泠苞,语气中带着几分醉意,喝问道:“泠苞,你在说什么?!”
“砰!”
泠苞见状大怒,同样拍案而起,瞪着张任:
“张任!莫要以为你武艺强于我,便可对我呼来唤去!”
就在这时,一名甲士带着慌张之色,匆匆来到府内。
可当他见到张任与泠苞,那剑拔弩张的架势以后。
口中刚要说出的话…
竟被他给,硬生生的咽回肚中…
“何事,快说!!”张任\/泠苞看向甲士,一同喝问。
“将…将军,关外敌军来至!”甲士忙拱手告知。
听到这样的消息,张任与泠苞看着甲士各自点头。
甲士见状,立马退出了府内。
“张任!事已至此,唯有归降才是明智之举,若你阻我,我等今日便一战!”泠苞对于刘璋的忠心,算是彻底死了。主无心抵抗,“臣”又如何辅之?
“你…你个卖主求荣之徒!”张任指着泠苞,骂道。
“管你如何骂,事已至此!”泠苞说完,抬脚离开府内。
张任拔剑欲追上泠苞,将其一剑杀之。
“哐啷~”
可最后走了几步,张任却因为醉意。
没能稳住身形而倒在地上,手中佩剑,掉在近前。
很快,张任的双眼,便布满泪水。
此时的他,看着地上佩剑,咬紧牙关,紧握双拳。
不甘,他张任不甘啊…
另一边。
泠苞命人打开关门,并亲自出关,迎接杨翦大军。
“败将泠苞,见过杨将军。”泠苞策马来到近前,拱手主动示好。
“泠将军,你何故于此?”杨翦看着泠苞,询问道。
“献降而来。”泠苞说道。
“献降?不会有诈吧?”杨翦笑了笑,并未轻易相信。
“此话当真啊!”泠苞见杨翦不信,急道。
“降的理由,还有诚意。”杨翦看了看泠苞,又看了看江油关。
“无力回天,自知不敌,只能归降,至于诚意…”泠苞说完,看向身后,随后挥手示意关楼上的众士卒。
紧接着,杨翦以及身后大军,便见到。
关楼上的敌军,将手中的兵器,纷纷抛下了关楼。
预估之下,从关楼上被抛下的兵器,接近五、六千之数!
“杨将军,这样的诚意,足以证明了吧?”泠苞看向杨翦,道。
“可以,不过张任呢?”杨翦看着泠苞,朝之问道。
“此时应该醉倒在了府上。”泠苞朝杨翦,如实道。
“醉倒了?”杨翦笑了笑,随后吩咐后面大军,入关。
泠苞见状,便紧跟在旁。
随着江油关沦陷,益州之境,将在不久后彻底易主!
…
同年十二月。
冬。
刘备所统领的大军,顺利来到西都,并与杨翦众人汇合。
久不相见,众人抱在一起,是相谈甚欢…
州牧府。
刘璋以及益州派的文武,早已经在府内恭候刘备多时。
“镇东将军、左将军兼荆州牧交州牧、宜城亭侯、大汉皇叔、玄德公亲至!”就在这时,府外一声禀告声,传入府内。
一听此话,刘璋以及益州派文武,纷纷紧张起来。
话音落下没一会儿。
一身锦衣,相貌不凡的为首之人·刘备率先进入府内。
紧接着就是荆州文武:庞统、关羽、张飞、杨翦、关平、周仓、廖化、程立、李严、孟获、带来洞主、阿会喃等人,进入府内。
待刘备落座于主位。
刘璋以及众益州派文武,纷纷拱手,朝刘备道贺。
其中就属法正与张松,是心中大喜不已。
黄权、费诗、费观等人,是心中滴泪,可没有办法。
泠苞、吴懿、吴兰、吴班、雷铜、邓贤等将,则是心中服气。
“主公,此乃益州,州牧的印绶。”杨翦说完,将程立手上端着的锦盒,打开,紧接着刻有图案方形印绶,拿出走到刘备近前。
“好。”刘备看着杨翦笑了笑,接着从杨翦手中,接过印绶:“季玉,还有诸位,都请起,不必再行大礼。”
闻言,刘璋以及益州派文武,这才缓缓重新站起身。
而刘备在众人的目光下,走到了刘璋近前。
刘璋诚惶诚恐:“玄…玄…德公,当日宴席上,我……欸……。”
刘备摆摆手:“季玉,你我皆为汉室宗亲,本不该如此,可乱世之中,备又不得不如此而为,当今天下,天子于北方蒙羞,
你我二人理应同拒曹操,可事已至此,我等已无法改变。不过…季玉大可放心,只要备在,保季玉今生无恙。”
刘璋闻言,喜极而泣:“玄德公仁义之名,果真名不虚传,璋愿效命。”本以为刘备会说那日宴席一事,不曾想却是不了了之的结果,刘璋当即大喜不已…
黄权、费诗、费观等人忐忑而紧张的心。
也在这时,缓缓放下。
荆州派文武,将此事,看在眼中,以仁之心,俘获众心…
“来人!”
“将严颜、张任!不降之将,带入府内!”
随着话音刚落,从府外,被数名甲士带入两名将领。
一老将眼中满是不屈,眼神森寒无比。
一年轻将领,满脸愤恨之色,此时看着刘备的眼眸,尽是杀意。
看到这儿,益州派文武与荆州派文武,皆齐齐看向二人。
其中关羽、张飞二人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紧盯二人。
刘备看向杨翦,朝之点头示意了一下。
杨翦会意,紧接着走到两人的不远处:“严老将军,张将军,事已至此,益州已破,二位将军,可归降否?”
严颜轻笑一声:“哼,小辈,我西川只有断头的将军,绝无投降的将军!老夫绝不归降,哼!刀斧手何在?!”
张任仰头大笑:“哈哈哈,老将军所言不差,快快上刀斧手!”
府内众人闻听此言,大部分人,还是挺佩服二人的。
像关羽同张飞,也不禁对眼前两人视死如归的气魄。
心感敬佩!
而刘璋对于严颜与张任目露一丝愧疚。
特别是两人在看向他时…
愧疚之意,更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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