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来晚了。”
向远终于出现了。
此时,我刚刚还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既然向远已经出现,那是不是就说明,他没有出事?
紧接着,向远坐到了我的身边。
坐下后,他盯着我看了又看,似乎是在确定我到底有没有事。
我被向远看得有些浑身发毛。
毕竟我俩都是男人,互相这么盯着看也显得有些奇怪。
“向远,你……看完没有。”
被我这么一说,向远似乎也回过神来。
“你没事就好。”
说完,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向远的反应让我越发摸不着头脑。
他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如此紧张?
“到底怎么了,你快说。”我催促着向远。
此时,向远似乎终于缓过神来。
“上午你发了消息之后,我就去了哀牢山。”
“但是我并没有看到你,只看到了一片又一片的浓雾。”
向远说的情况确实没错,在我和杨川到了哀牢山后不久,哀牢山脚下便弥漫出一阵浓雾。
只是,随着浓雾出现,我和杨川便走到了后山,一直到那神秘石窟所在的地方。
突然间,我想到了一件事。
之所以杨川能够跟着我从迷雾当中走出来,顺利来到后山。
是因为我的身上有着雾引铃作为庇护。
可是,向远看到迷雾之时,并没有跟在我身边。
所以,他所看到的画面,会不会就是那迷雾所导致的幻象?
紧接着,向远继续说道:“那迷雾出现以后,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想要离开哀牢山。”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包裹住,我掉入到了一个石窟当中。”
“石窟?什么样的石窟?”我问向远。
“外观上我没有看到,但是这石窟里面,是由一块块的铁板组成的。”
铁板?!
听到向远这么说,我心里更是一阵震撼。
这么说,向远所看到的画面,和我与杨川进入的神秘石窟,是重合的?
那也就是说,我们很有可能身处在同一个空间当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们处在同一个空间内,为什么我从没有看到向远?
我按捺住心中的情绪,继续听向远往下说去。
“我进入那石窟之后,一直沿着光往前走,以为能找到出口。”
“但当我找到那光的尽头以后才发现,这并不是什么出口,而是一面像水一样的镜子。”
什么情况?!
向远居然也看到了那枚水镜?!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向远也能够进入到这神秘石窟?
我之前以为,杨川才是能够开启这神秘石窟的人。
看来,我的判断很有可能也出了问题。
联想到杨川在进入神秘石窟之前,身体中用来作为支撑的雾气会随之消散。
难不成,那哀牢山内的迷雾,才是开启神秘石窟的真正办法?
想到这里,我点了点头,示意向远继续说下去。
“正是在这个水镜当中,我看到你七窍流出黑血,样子无比恐怖,就像是……要死了一样。”
对面的薛征和薛橙都没有进入过神秘石窟,对于向远所描述的画面,自然是有些懵比的。
可我不一样。
向远所说的每一个场景,我都曾经亲眼看到过。
唯一不同的是。
我看到七窍流出黑血的是杨川,而向远看到的,则是我。
等到向远说完后,我将我所看到的画面,以及杨川的遭遇又复述了一遍。
现在,轮到向远一脸懵比了。
我们两个都没有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在我和向远看到的水镜当中,会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画面呢?
杨川又去了哪里?
事情已经过去大半天的时间。
杨川为什么还没有半点消息?
突然间,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向远是怎么从那石窟当中出来的?
我之所以能够出来,是因为潮汐雾灵的帮助。
可向远呢?
“你是怎么从那石窟里面出来的?”我问向远。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随着那水镜光芒的消失,我周围的空间也在不断变化。”
从向远的描述上来看,似乎,他和我离开神秘石窟的方式有些类似。
只是,潮汐雾灵并没有出现在他的身边。
这又是为什么呢?
根据杨川和我说的话来看,这神秘石窟当中的一切或许都与九悬有关。
那么,向远能够进入神秘石窟,会不会也是九悬的安排?
九悬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潮汐雾灵又是如何感知到我的风险,又将我救出去的呢?
问题一个接一个出现,让我有些应接不暇。
显然,除了我之外,向远、薛征还有薛橙也没有明白这其中到底隐藏着哪些秘密。
当向远将他的经历说完后,我突然想到了林山的变化。
紧接着,我将下午在神秘石窟中看到的有关林山的画面又复述了一遍。
“也就是说,之前的林山已经遭到了抹杀,如今,林山也借着别人的身体延续了生命?”薛征问道。
“应该就是这样,如果杨川没有骗我的话。”我点了点头,随后回复。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身上被林山设下的术法还……?”薛征接着问道。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我也想不太明白。
如果林山能够借着别人的躯体延续所谓的林家血脉。
又为什么需要我继续留在旅行社呢?
我对于林山而言,究竟有什么作用?
在他重新出现在旅行社之后,还没有找过我。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已经不再是他想要控制的对象。
想到这里,我打算让向远和薛征看一看,现如今,我后背上是否还有着林山的术法痕迹。
可我们毕竟还在外面,随随便便脱衣服好像并不合适。
就这样,我们匆匆忙忙将桌上剩下的烧烤吃了个干净,便转头朝着薛征家走去。
由于薛征的家距离烧烤店并不是很远,所以,很快,我们几个人便走到了薛征家。
进门以后,薛征将客厅的灯打开。
随即,我也将上身的衣服脱了下来。
此时,我无比希望我后背上的术法痕迹就这么消失不见。
虽然我尚未摆脱九悬的力量,但被一股力量控制,也总比被两方力量同时控制要好得多。
然而,当我脱下衣服后,背后的几人却都沉默了下来。
“我后背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