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向宁皱着眉头问道。
“永生。”珍妮说出来了两个字。
“什么？永生？这种事情你们也相信？”桑永思听完只觉得可笑，现在没有人注意到他怀里的小红眼里的复杂。
“很可笑吗？如果我说真的有呢。”珍妮并没有在意桑永思信不信。
“继续往下说吧。”向宁说道。
“后边的故事很好猜。”珍妮笑了笑，“有人违背了约定。”
“违背约定的后果很严重吗？”桑永思问道，“既然给的条件是永生，那违背了约定就选择不永生不就好了。”
“哪有那么容易。”珍妮说道，“与神明签订条约，违背约定肯定是要有惩罚的。”
“什么惩罚？”
珍妮思考了一会，仿佛是在回想着什么。
“是那些生病的羊群吗？”向宁说道，“那些有问题的羊。”
“可以这么说，但是不准确。”珍妮想起来了，接着慢慢的说道，“其实这个症状最开始是发生在人身上的。”
“我猜就是这样。”向宁笑了笑，受惩罚的肯定是违背约定的人，“你们是用了什么方法转移到了这些动物身上了吗？”
“对，但是过程发生了点意外，开始的考量是转移到动物身上，让动物代替那个人死掉。”珍妮叹了口气，“可是渐渐地发现事情不受控制了，它在动物里面开始传染了。”
那是第一次实验的时候，越来越多的动物感染了这种症状，村民们都焦灼不已，他们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触犯了神明，于是他们去求神，拼命的磕头，跪在地上把头磕出了血，跟他们交易的神明一直没有出现，但永生还在。
直到又有外来人进入了这个村子，他们才发现了一线生机。
“违背约定的人是你吗？”向宁开口道，“你爱上了别人？”
珍妮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她跟杜克难道不是恋人关系？”桑永思感觉自己捋顺了一条感情线。
“我觉得大概率不是，他们交流的方式就不像恋人。”宋衣悄悄的对桑永思说道。
“让我想想，应该不止有一个人违背约定吧，其中的某个人和杜克也有关系吧。”向宁思考着。
“别猜了，我可以都告诉你们。”珍妮说道。
“你刚才也是这样说的，但是我们不问你不还是有隐瞒。”桑永思说道。
“这次是真的。”珍妮仿佛做了很大的决定，“最开始犯错的人，是杜克的母亲。”
“什么？”几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吃惊。
“那杜克。。”是犯错生下来的孩子吗，向宁想问，但是又觉得时间不对，如果真是那样杜克应该不知道这些事情。
“那时候杜克就出生了，他是个另类。”珍妮淡淡的说，“神明出现的时候，杜克的父亲就已经不在了，开始的人们得到了永生都很开心，但是时间一长他们发现日复一日的活着又是那么的枯燥乏味，这种一眼看不到头的日子就成了折磨。”
向宁他们没有说话，在等着珍妮继续往下讲。
“最主要的是随着时间越长，太久的事情就会忘却，例如村子里村民的联系，永远都是一样的人，永远重复一样的事情。”
“你们。。。。是被困在了村子里，出不去？”向宁还是听出来了一丝不对劲，就算无聊也可以出去看一看。
“当然出不去，我们的活动范围只有这片草原，我们被困在了这里。”珍妮说，“但是会有外边的人进来，杜克的母亲就是被外边来的那个男人吸引住了，那个男人风趣幽默，把外边的所见所闻讲的有滋有味，她就那样沦陷了。”
“但是那个男人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他只是路过这里，他和杜克的母亲相爱，却在第二天的早上不告而别，当然不告而别的不止是他，那群外乡人都走了。”
“杜克的母亲就受到惩罚了？”桑永思也猜到了后边的故事。
“是，不过是在第二年。”
“第二年？”
“没错，她怀孕了，第二年产下一个男孩的时候她的身上起了火，那场火烧了一个星期。”她不知道杜克的母亲是被烧死的还是疼死的。
“其他村民不知道吗？”向宁感觉有点奇怪。
“不知道，这事情本该只有杜克知道的，村民们可能都忘了杜克还有个母亲吧。”
“你们就一点走动都没有？”
“最开始应该是有的，但是现在没有走动的，也许走动只会在每年的祭祀见一面，可是也是看自己的意愿，总有些人不会参加，就像杜克，从来没有参加过。”珍妮说道，“有了永生的身体，却没有永生的记忆，这个约定还是有点可笑的。”
“等等，村民都不知道杜克家里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难道！”桑永思猛地捂住了嘴巴，“你相恋的人不会是那个男孩吧！”
向宁和宋衣也是这样的想法，不然村子里都不会走动的关系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们猜对了。”珍妮笑着说，“杜克那种没心没肺的人，对自己母亲的死都没有掉眼泪，可是对这个弟弟却过分的照顾，神明没有惩罚那个男孩，那个男孩也没有永生。”
“他叫凯南，在这个草原上他不受束缚，可以出去也可以回来，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五六岁的孩子样，后来他经常来见我，我也慢慢的看着他长大。”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永生。”桑永思好奇极了。
“你看我的身体，这是我妹妹的身体，小女孩的样子，永生之后永远也会是这个形态。”珍妮说道，“我跟他相恋了，杜克发现了，他找到了我，我以为他会阻止我们相恋。”
“他没有阻止吗？他不是很爱自己的弟弟？”
“是啊，他没有阻止，他只是对凯南说如果我怀孕了他就要离开，凯南当时为了和我在一起答应了。”珍妮努力思考对她来说相对遥远的事情。
“没几年我怀孕了，按理说也到了凯南离开的时候了，但是你们应该猜到了，他没走。”珍妮说道，“杜克震怒，但也无可奈何，他真的很心疼这个弟弟，尽管那时候看起来凯南更像是哥哥，他把自己关在了房间整整七个月，出来的时候给了凯南一瓶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