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也想有各种美人围着她转。
最好是一个弹琴一个跳舞,一个作画一个唱曲,一个喂食一个捏肩。
‘团子,我下个世界能穿个男人吗?’
【呃,宿主,你还是不要想了,我们部门分工好的,你要是穿成男人不就是抢了男任务者的活吗。】
舒瑶还是不死心:‘那我可以和男同事交换任务吗?’
【不行!】团子斩钉截铁。
‘好吧。’
暗暗撇了撇嘴,见福晋还在跟其他人说话,舒瑶有些坐不住。
怎么请安要这么久。
福晋说那些车轱辘的话,完全是可有可无。
福晋管家不忙吗,这么有空在这儿跟小老婆聊天。
这跟她想象中不一样。
她以为来请安就是来见个礼,然后福晋说一下府中的要事,关心一下妾室的孩子,略说几句话就解散。
瞟了一眼福晋屋里的座钟,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了。
福晋还在跟李格格说话,问两个阿哥吃得怎么样,睡得好不好,下人照顾尽不尽心……
如果不是舒瑶发现福晋袖子里的手紧紧捏着手帕,一副忍耐的样子。
她都要相信福晋真的很关心李格格的孩子了。
既然不喜欢李格格,福晋还一直拉着对方说话,其中必有古怪。
不过这跟她没有关系,也不在关注。
呆坐着无聊,出门前吃得几块糕点已经消化。
舒瑶盯着旁边茶几上的糕点。
‘团子,扫描一下桌上的点心茶水。’
这些是福晋出来之前丫鬟送上来的茶水糕点。
秉着小心无大错的原则,舒瑶没有直接吃,先问过团子。
【你的茶水和糕点都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只有李格格。
她的茶水和糕点里有少量使人身体虚弱的药,李格格的身体里也有一些,应该中招有段时间了。】
今天的没问题就行,李格格与她无关,下次她也不吃正院的东西了。
拈了块豌豆黄细细品尝,味道还行。
吃了两块点心垫垫肚子,又喝了几口茶水,用手帕擦擦嘴,舒瑶才停下来。
福晋那边还没有结束的意思。
舒瑶面上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在心里问道:‘李格格中的什么药,她中药这么久都不知道吗?’
【这药无色无味,有潜伏期,只有达到一定量爆发之后大夫才能把出来,而且把脉结果也不是中毒。】
满清入关时候的世家大族,哪个家里没有搜刮到一些好东西。
前明朝后宫倾轧严重,各类宫廷密药频出。
乌拉那拉氏作为满洲八大姓之一,福晋手里有这种药舒瑶一点也不觉得稀奇。
她家里不也有一些秘方典籍吗。
福晋手里有管家权,要在膳房的菜里下药再简单不过。
她得提防这一点。
现在福晋需要扶她起来对抗李格格,才对她这般和颜悦色,以后可就说不准了。
李格格中毒舒瑶才不会多管闲事去提醒。
只要不犯到她头上,别人的事与她何干。
何况这李格格与她是竞争关系,她们的座位都在福晋下首第一位,注定和睦不起来。
福晋也不会允许。
等了又等。
终于等到福晋发话:“好了,今日就到这儿,散了吧。”
舒瑶一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福晋和李格格。
福晋似乎是在牵制着李格格的注意力,不停地和她说话。
李格格膝下抚育着贝勒爷的几个孩子,多年来一直受宠。
性子早就不如刚进后院的小心谨慎,被福晋夸了几句,脸上立刻有了自得之色。
福晋适时转移目标,关心宋格格的身体,一边还用余光注意着李格格。
好像是在李格格喝了茶之后才叫散。
这药能在李格格体内潜伏这么久,可见不只是来请安的时候给她茶水里下药。
李格格院中一定还有其他的后手。
舒瑶心里一凛,再次告诉自己,不可小瞧福晋,多加防范。
那拉氏十岁嫁入阿哥所,待了三年才随同四贝勒出宫。
在宫里那几年,恐怕学到不少阴损害人的法子。
那么,原主大儿子的死到底是不是福晋下的手呢?
请安出来,武格格跟在舒瑶后头。
她住的宁和院在琼华院北面,与舒瑶同路。
武安宁知道自己的性子,没什么心机,就想找个人投靠好庇佑她一二。
按理说府中福晋的身份地位最高,但福晋给她的印象不太好,总觉得不似表面那样和善。
钮祜禄格格是后院里除了福晋身份最高的人。
长得天姿国色仪态万千,定会受到贝勒爷的宠爱。
虽然为人不太热情,可对她没有坏心,还耐心提点过她,直觉对方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阿玛也说过,以她的才智,恐怕难以在贝勒府生存。
但她直觉准,让她进了府,找准靠山,不求帮她获宠,只求对方能庇护她不被别人欺负,安稳活着就够了。
其他人都是包衣出身,身份限制不会有太大的境遇。
便是最受宠的李格格,十几年过去,生了四个孩子,还是格格的身份。
再说了李格格看着也不像是个大度能容人的。
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还没有她受宠的几率高。
想来想去就只有钮钴禄格格是最好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