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皇阿玛今年赐了两张给我,你的功劳我都记在心里,这张福字是你应得的。”
虽然但是我好像不是很能理解你这种心情呢。
腹诽了几句,舒瑶面上摆出惊喜的神色,“这是皇上的御笔啊,我还以为是爷写的,难怪我看到的瞬间就被惊住了,皇上的字写得真好,多谢爷想着我。”
“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爷的字也写得非常好。”顺带夸胤禛几句,又道:“爷,我想跟您商量个事。”
“你说。”被夸得心里舒坦,胤禛好心情地回道。
“我想换求爷一份墨宝,写一副贴在院门口的春联。”
“这有何难,准了。”
“先吃饭吧,等爷回来都等饿了。”舒瑶吩咐人传膳,将那张福字交给泽兰,让她赶紧带下去。
她现在不想看见这张金贵的纸。
晚上胤禛理所当然在琼华院歇下。
明天休年假,不用担心早起的问题,胤禛格外有兴致。
被翻来覆去折腾好几遍,舒瑶心里感叹,还真是年轻啊。
一夜无梦。
再醒来时,天边泛起鱼肚白,不早不晚。
两人洗漱后用过早膳,各自忙碌起来。
书案让给胤禛,舒瑶在圆桌这边处理府里的事务。
即使休假,胤禛也不得闲,不过是把办公地点从户部换到家里而已。
“林嬷嬷,这些都处理好了,让人来拿回去吧,过几日就是年节,让大家再辛苦些,交代下去的事落实到位。”
舒瑶知道要想让马儿跑,就要让马儿吃草的道理,“年终,本福晋论功行赏,做得好的有奖,做事偷奸耍滑办不好差的,当罚。”
“是,奴婢会交代下去。”林嬷嬷挥挥手,有小丫鬟上前将账册装好。
处理完手头的事务,舒瑶站起身来活动一下身子,见胤禛还在认真书写,走过去看。
林嬷嬷出门前,看了一眼侧福晋和主子爷,两人靠得很近,主子爷神色柔和,耐心地给侧福晋讲解。
这样平凡温馨的场景她也只在琼华院看到过。
走出院子,林嬷嬷想起第一次来琼华院的事。
当初之所以决定自己来琼华院教丫头们识字,是她敏锐地发现了主子爷对钮祜禄氏的一丝特别之处。
她想替主子爷考察一下这个府里唯二的满人女子。
林嬷嬷知道福晋的身子不能生了,日后主子爷的爵位只会落在庶子身上。
李氏她本能的不喜欢,会生不会养,除了不得她喜爱的大格格,其他几个孩子都养得病歪歪的,身子骨不怎么健壮。
目光短浅,只在乎眼前的得失,公然打福晋的脸,四处截胡树敌。
能有今天这个地步,都是李氏咎由自取。
李氏被禁足后,胤禛曾派林嬷嬷祥查李氏在府中的过往。
林嬷嬷这才解开多年前的疑问,李氏获宠三年无孕信的真相。
当初宋氏失女伤身,福晋天葵未至,李氏为独霸恩宠在府里站稳脚跟,曾在最初的时候偷偷流掉过一个孩子,后来刻意避孕,直到福晋怀孕才停下来
因为李氏清楚,一但她怀孕,就有一年时间不能侍寝,她在四爷心中毫无分量,她不敢赌。
最重要的是,德妃会重新挑选宫女送进四爷后院,李氏担心失去利用价值,狠心将头一个未成形的孩子流掉了。
主子爷得知李氏十年时间做下的种种事情,李氏再没有起复的机会。
如今李氏废了,她的几个孩子被带累惹主子爷不喜。
主子爷的爵位还需要有人继承,林嬷嬷观察过侧福晋的身子骨,极好,家世出身、学识教养都很好,她很看好侧福晋生下郡王府的继承人。
舒瑶可不知道林嬷嬷已经想到了十几年后,她这会正做在胤禛旁边,听他讲上次那个玄衣男子的事。
“所以那个玄衣男子已经走了?”那人交给胤禛后,舒瑶就没再过问,还以为人一直在府里白吃白喝呢。
胤禛点头,“他醒来后,我与他做了一笔交易,他回江南帮我收集证据,保护重要证人,事成之后,替他养父雪冤,不阻止他报仇。”
“在鸿运楼八贝勒和九阿哥邀您喝酒,也是为了这事?”
同一天,先后发生的事,很难不让舒瑶联想在一起。
“是。”胤禛没有反驳,“他们在江南的门人牵涉其中,九弟收到门人的飞鸽传信,得知已经有人将名单送往京城,排查可疑人士,查到人已被我带回府,才就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