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红灯依旧高挂,侍从掌灯,落染牵着萧景云回了院子。
乐天带人来伺候二人洗漱,萧景云为她宽衣解带。
落染一手揽住了他的腰,手指拉开他的衣带,外衫尽褪。
“妻主……景云……景云还有些不适。”
“你傍晚堵我之时,中气十足,为妻并未看出你有何不适。”
萧景云微怔,而后低下头喃喃道:
“妻主怎的还记仇?”
“我这不是记仇……我这是觉得你吃醋了,所以打算好好补偿你一下。”
“景云怎么觉得,吃醋的倒像是妻主……”你呢。
香唇被封,手掌在后,他退无可退,险些喘不上来气,微微用力推了推她。
落染攥住了他的手,放缓了动作,给了他呼吸的空隙。
待他沉浸之时,她却退去。
萧景云睁开了眸子,不解地望着她。
落染似笑非笑地说道:“为妻怕你不适。”
而后转身往床榻走去,萧景云手指微曲,放在了脸颊上,好热……
落染坐在榻上、勾唇望着他,他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而后赶忙将手给放下。
落染见他窘迫,拍了拍床褥。
“过来睡觉。”
萧景云颔首,缓步走了过来,刚准备坐下,便被落染拉进了怀里。
她低头看着他,温柔的说着让他脸红心跳的话。
“景云秀色可餐,为妻……意犹未尽。”
待萧景云反应过来之时,衣衫已尽褪,红被搭在身上,而她,缓缓靠近……
春宵一刻值千金,红烛暖帐梦销魂。
三夜无休止,萧景云沉溺在她的温柔乡里,如梦似幻……
回门日,落染神清气爽地起了床,萧景云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都怪她,害得他到现在都腿软。
落染嬉皮笑脸地牵着他回了萧家,凝雪带人抬着箱子跟在后面。
“郎君回来了!”
“瞧见了,你那么大声做甚?”
萧涵月抬手拍了萧芳的脑袋一下,萧芳缩了缩脖子,众人皆笑。
“儿婿拜见岳父!拜见阿姊。”
“好好好,快入府,咱们进去说。”
柳氏握住萧景云的手,众人抬步跨进院门。
萧涵月同落染并排走在柳氏二人身后。
她用肩膀碰了她一下,悄声道:
“埃,你没欺负我阿弟吧?”
落染白了她一眼。
“他是我夫郎,我疼他都来不及,怎会欺负他?”
“最好是,不然我非给你两拳。”
“阿姊只管放心,现在我在家中是最没地位的那个,哎!”
“你还能没地位?我这几个弟弟瞧着都知书达理,温婉可人的啊,你怎会没地位?”
“可不就是如此?你之前又不是没见过,之前还只是四人,现在好了,他们六个好似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一致对外啊……”
“啥?你外边儿又有人了?”
落染蹙眉,像看白痴一样的看了她一眼。
“你外边儿才有人了呢!他们一致对外的那个外,便是我!”
“你们在聊什么呢?”
“回岳父,阿姊说她瞧着我与景云成婚,她也想成婚了。”
王氏等人攥紧了帕子,柳氏顿住脚步,回头双眼微眯地看着她,咬牙切齿道:
“你…….也…….想……成婚了?”
萧涵月的头摇成了拨浪鼓,双手挥舞着。
“没……没啊阿爹,我可没说,你别听落染这厮胡说。”
而后指着落染,气愤道:
“好啊!这才刚娶了我阿弟,你就跑来陷害我,看我不…….”
说着就要撸袖子,而后“嗷”的一声,耳朵就被踮起脚尖的柳氏拽住。
“看你不什么?老子三天不管教你,你就要上房揭瓦!”
“阿爹,落染这厮污蔑我!”
“那是你弟妹!整日里直呼其名像什么样子,你的圣贤书都读进狗肚子里去了?”
“岳父息怒,还请给阿姊留点颜面……”
“是啊阿爹,下人们都看着呢……”
柳氏望了周围一眼,而后放开了她,一甩袖子道:
“哼!瞧瞧瞧瞧,还是儿婿懂事,你看看你,哪有一点做阿姊的样子!
在乡试之前,你休要动歪心思,否则为父打断你的腿!”
“是……”
景云挽着柳氏的胳膊继续往前走,萧涵月瞪了落染一眼,无声地说道:
“你给我等着!”
落染作势又要开口,萧涵月赶忙上前捂住她的嘴。
“你闭嘴,再说我真揍你了!”
落染不理,直接发出呜咽声。
“怕了你了还不成?闭嘴!”
柳氏回头,萧涵月赶忙放开了她,笑着给她拍了拍肩膀上那不存在的灰尘。
“还不快走?”
“来了阿爹。”
柳氏如苏氏他们一样,拉着萧景云问了些悄悄话。
萧景云面红耳赤,一一回答。
众人一起吃了饭,开开心心地聊着家长里短。
萧涵月与落染饭后在院中散步聊天。
“如今你心思已了,咱们何时去书院?”
“再给我七日时间,我得安排一下酒楼之事。”
“酒楼不都有乔依她们吗?满扶风城的工匠,估么着都去了你那酒楼里做工,想必用不了多久便能完工。”
“这店员培训,人手问题,各职位管事安排,都得我来,我还想买些能歌善舞的人,找个通音律,善歌舞的男子指导他们。”
萧涵月看了她一眼,“你这是要让你的酒楼,成为全扶风城酒楼的公敌啊?”
“取财之道,各凭本事罢了。”
“那你打算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
“改日我去趟刺史府,将酒楼一成的利润许给江大人,到时让她出面,想必那些人也不会太过分。”
“一成?会不会太少了?”
“最多两成,你可知这酒楼建成,会带来多大的利润?”
“你就这般有成算?万一生意不好呢?”
“咱们万凤国菜系单调,烹饪手法也不外如是,我自种自取,调料齐全,菜系丰富,再加上酒楼环境,若这生意都能不好,那扶风城其他酒楼,早就闭门关店了。”
“你倒是提醒我了,之后这调料我也得自己酿制,看来还得买个庄子,再买些护卫人手。”
“哎!照你这打算,估么着再过几年,皇商都不如你有钱。”
“若你做了官,到时以你的财富,怕是上面那位都会眼红,到时你更会举步维艰,但凡行差踏错,一道旨意下来,罢官抄家,收没家产,你多年经营,不就为她人做了嫁衣?”
“你最好早做准备,该藏则藏。”
“多谢阿姊提点。”
落染拱手作揖,萧涵月挥袖。
“别给我来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