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兄长真的是被池羽这个狐狸精给迷住了,对她言听计从。
难怪她一和府里的下人打听池羽和那个侍卫的事都没人敢告诉她,还有她娘刚回府那几天向管家打听池羽和兄长的事管家也只说不敢议论兄长的事,如果娘想知道就去问兄长。
现在看来真正给府里的下人施压的并非池羽,而是兄长。
兄长不想让娘亲和自己知道有关他和池羽那个女人之前发生的事。
“不行,绝对不行!”想到这里裴玉珠便飞似的向她娘的院子里跑去。
她一定要去告诉她娘池羽那个女人的真面目,让她娘出面去对付池羽。
裴母看到泪眼婆娑的肿着一张脸的裴玉珠很是心疼,听了裴玉珠的话更是气得不行,在她眼里自己儿子是很了不起的。
她以为池羽没名没分的也要住进裴府是对自己儿子死心塌地,第一次看到儿子大晚上进了池羽的房间第二天早上才出来她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了。
连女儿家的名节都可以不管不顾,肯定是非自己儿子不嫁。
自己儿子身为当朝首辅,长的也是人中龙凤,的确是有那个资本让女人神魂颠倒。
现在她女儿竟然说……
不过事情也不能光听池羽的一面之词,她还是得问自己儿子。
如果池羽真的是裴玉珠说的那种女人那么她这辈子都妄想进裴家的门。
裴时渊一回府就被叫到了裴母房间,说是有重要事情和他说。
一进房间就看见裴母板着个脸坐在那里,而裴玉珠一看到他则是直接哭着扑进他怀里。
“兄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渊儿,你知道的虽然从小娘辛辛苦苦把你们兄妹俩拉扯长大,但是从没让你们吃过一点苦。特别是玉珠从小你这个做兄长的就很疼她,如今她却被人这样欺负。”裴母在一旁附和着说道。
裴时渊看了裴玉珠那被打的肿胀的双脸也是很生气,以为她是在外面受委屈了被谁欺负了。
连忙安慰裴玉珠道,“玉珠,你告诉兄长是哪个不怕死的打了你,兄长定为了你出了这口恶气。”
裴玉珠听了一抽一抽的说道,“是池羽那个女人,是她打的我。”
“羽儿?”裴时渊听了很是诧异。
他知道裴玉珠任性,而池羽性子也不遑多让。之前偶尔发生口角也不是没有。
只是今天池羽怎么会动手打裴玉珠呢?而且还是两巴掌。
“玉珠,你把先前告诉过我的今天发生的事情再一五一十讲一遍给你你兄长听。”
于是裴玉珠又把她在府里撞见池羽和侍卫沈安在一起聊天还举止亲密,然后去找池羽质问却被池羽打了两个巴掌的事说了一遍。
还不忘把池羽说的那些话添油加醋一翻。
裴时渊听了沉默下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他和池羽的事在他知道他娘和妹妹即将回来时就已经和府里吩咐下去了,不准任何人乱嚼舌根。
他这么做不为别的,就是知道如果他母亲和妹妹知道了他们之前发生的种种一定会对池羽产生不好的印象。
而池羽来自无情宫的事不能和旁人随意提起,即使那人是他的母亲和妹妹。
当初因着他的多疑已经差点把池羽给弄丢了,后面也是逼得她违背了师傅玉罗刹的誓言把真实身份说了出来。
他这个妹妹裴玉珠的性子他清楚,转述的这番话肯定是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在里面的。
不过除却里面添油加醋的成分其中的一些话也的确是像池羽会说出来的。
而且他们之间的事除了自己和池羽府里没有别的人敢议论。
至于那个沈安,此刻裴时渊心里是有些不好受的。
明明和池羽说了让她少去招惹那个沈安,她就是不听,自己难道不比那个沈安强上千百倍吗?
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不安分呢?
裴母见裴时渊一直保持着沉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知子莫若母,恐怕还真的和裴玉珠说的一样,自己的这儿子被池羽给迷得五迷三道的。
本来之前池羽身为嫂子却总是和裴玉珠这个未来的小姑子不对付裴母心里就有些微词了,毕竟儿媳妇和女儿还是不一样的。
她心里肯定是偏向自己女儿的,虽然她也知道大部分是裴玉珠无理取闹。
但是池羽身为一介孤女能嫁给裴时渊本就是高攀,自然应该处处讨好夫家人。
只不过儿子对池羽的维护和在乎她这个娘的看在眼里,而且裴时渊年岁也不算小了,之前一直不愿意娶亲。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个这么喜欢的人,她也不好去棒打鸳鸯。
更何况她这个儿子平日看起来性子温润,心里却是轴得很。
心里一旦认定的事是绝对不会轻易改变的,现在他又是首辅大人更加不容冒犯。
所谓夫死从子,这些年来她和裴玉珠所享受的一切荣耀都是自己这个出息的儿子带来的。
以目前裴时渊对池羽的宠爱程度,即使是她这个娘未必比池羽重要。
裴母之前本就是妾室,之所以能被体面的赶出府也是因为她懂得审时度势,观察人心。即使生了一儿一女却也没有被正室为难。
可眼下今天发生的事她的确是很生气,自己的女儿被池羽打了,儿子又被池羽耍得团团转。
要是再不给池羽一点下马威恐怕日后池羽真的要骑到她这个婆婆头上,甚至是骑到裴时渊头上。
想到这里,裴母一拍桌子怒喝道,“胡闹,渊儿。你就这般由着池羽胡来吗?你是男子又是当朝首辅,就是再怎么宠爱一个人也不应该放任到如此地步。她这次是打你妹妹的脸,下次是不是要打我这个娘的脸了?”
裴时渊听了皱了皱眉,有点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怎么处理。
眼下只能先替池羽解释让矛盾不要深化,“娘,羽儿不会的。这段时间相处以来她对您也很是尊敬,还经常带自己茶楼的糕点回来给您吃。您不是也说她很体贴吗?”
裴母一时语噎,裴时渊说的这些也不假……
“可是她今日动手打了玉珠总是真的吧?而且那些话也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吧?还有逃亲的事你是不是应该和娘解释下是怎么回事。你之前真的打算和池羽成亲然后她不乐意嫁给你吗?”
想到这里裴母就来气,自己儿子娶她是她高攀,是她池羽的福气。她竟然还敢逃亲。
这不是变相的屈辱自己的儿子吗?
“娘,这件事其中有误会。羽儿逃亲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当初是我未能将事情考虑周全。而且说到底也是儿子欺负了她,这件事情错在儿子。”
“至于那个叫沈安的侍卫,我也知道。他的确是和羽儿的关系稍好,但是仅仅只是朋友而已。羽儿的性格不拘一格喜欢交友,这也是为什么昭和长公主一回到京都不久就能和她成为好友并不惜进宫请旨让皇上封她为羽安公主的原因。”
裴时渊的这一番解释可谓是滴水不漏,不仅把错处全揽到自己身上,还提点了下如今池羽的身份是公主不可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