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皇上起身离席的宇文清梦控制不住的兴奋起来,自己今日给谢林两家准备的好戏终于要开场了,果然同宇文清梦预料的那般,一个小宫女给谢有仪倒茶水之时,不小心摔倒,将茶水泼到了谢有仪的衣裙上,
那小宫女也是立马跪下求饶,谢有仪也是让她起了身,说了句无妨,
“你带我去偏殿寻个房间,我再换一套衣裙便是。”
那小宫女点了点头,谢有仪便打算跟着那小宫女出去,
“姐姐,我同你一起去吧,刚好我喝了几杯酒,想要出去透透气呢。”
谢唯瑶也跟着起了身,看到谢唯瑶竟然也要跟去,宇文清梦变得有些急切起来,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听说谢二姑娘特别懂药理,我也对这些有些感兴趣,可否同谢二姑娘请教请教。”
不等谢唯瑶回话,宇文清梦便直接走到了谢家的席位,
“刚好谢家姐姐要去换衣裳,我可以先坐在这空位上同谢二姑娘聊聊吗,等谢家姐姐回来了我再回我的位置,不知道是否叨扰了?”
谢唯瑶嘴角的笑意有些压不住,
“王妃过都过来了,我自然没有赶客的道理,那姐姐你自己去吧,我先同王妃好好聊聊。”
谢有仪点了点头,便直接出了大殿,宇文清梦便直接坐下了,丝毫没有察觉到远处萧祁一脸失望的看着自己,
“不知道王妃有什么想要同我请教的呢?”
谢唯瑶嘴角擒着一抹笑容,宇文清梦为了防止谢唯瑶跟过去坏了她的好事,这才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如今突然被问,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谢唯瑶贴心的替她接了话,
“许是王妃想要好好调理身子,这才想问问调养之道吧?”
“是的,谢二姑娘当真是聪慧,我自从失了孩子,这身子似乎一直有些亏损,这才想要好好调养调养,到时候要是能给王爷生个一儿半女的就满足了。”
宇文清梦很自然的接过了话头,仿佛自己真的很想要有孕一样,谢唯瑶也不拆穿她,直接同她聊起了各类药理。
就这样过了一炷香的工夫,谢唯瑶依旧侃侃而谈,很是详细的同宇文清梦分享这调理的方法,宇文清梦却有些急了,眼睛不住的望着大殿门口,心中算着时间应该是成了,可却一直没看到有人来通报,
“王妃怎么了?是担心我家姐姐回来了吗?”
谢唯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宇文清梦立刻回过神来,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谢唯瑶,心中有些紧张,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吗?
“王妃不必担心,就算姐姐回来了,我们三个可以挤一挤,大可不必担心没位置坐的。”
谢唯瑶歪了歪头,宇文清梦听她如此说,心中松了口气,原来她是以为自己怕姐姐回来了得回自己的座位,
“我倒是不担心这个,我就是刚刚喝了几杯酒,感觉胸口闷得慌,这样吧,等下次有机会我再同谢二姑娘聊,我自个儿先出去走走。”
“好,那下次再聊。”
谢唯瑶依旧带着一副笑容,目送着宇文清梦走出了大殿,自己便跟个没事人一般,又同自己母亲闲聊起来,
走出大殿的宇文清梦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想要去看看事情进展的如何了,过了这么久也该有人回来禀告了,怎么会连个人影都没有,一间一间偏殿的找,却依旧没寻到人,正当宇文清梦疑惑之时,突然后脑勺一阵疼痛,整个人直愣愣的便倒了下去,
大殿这边皇上换好了鞋子便直接坐了回去,不一会儿谢有仪也换好了一身衣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各家依旧在谈天说地,互相敬酒,热闹的很,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萧祁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只有萧祁知晓此时的宇文清梦已经入了局,思绪变得十分复杂,有痛苦,有悲伤,甚至还有一丝不忍,这份不忍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放越大,萧祁忍不住要起身去寻她,却被旁边的萧离一把按了下来,又坐回了位置,
“皇兄清醒些,想想你的母妃。”
试图想要挣扎着再站起来的萧祁被萧离死死的按住了,听到这句话更是身子一僵,
“今日这一局,父皇是为了将你摘干净,将你母妃摘干净,你难道不清楚吗?”
萧离又来了一句,
“绕这么大个圈子,是父皇仁慈,你若是此事要把事情搅乱,是害了你自己,也害了你母妃,更是辜负了父皇对你的这份仁慈。”
萧祁面色更是惨白,不再挣扎,直接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我是不是很蠢,竟然被一个女人骗成这样,还差点害的父皇出了事,还弄的母妃亲自出来替我解决。”
萧祁有些悲伤的问,
“是有些蠢。”
萧离肯定了他的问题,萧祁更是苦笑,
“蠢虽然蠢,但是人却不错。”
萧祁一楞,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换作旁人,哪用绕这么大个圈子,直接将她揪出来拆穿了便是,她之前搅的谢家不得安宁,如今又想害谢林两家结不成亲,阿瑶虽厌恶她,但是却不曾怨过你,猜出父皇出了事,第一时间去找了你的母妃,让她来替你把这个篓子给补起来,又在救出父皇的那日夜晚,将父皇留在你母妃那照顾了一夜,间接的又替你揽了一功,她大可以直接将父皇带回谢府照料的。”
萧离慢悠悠的解释,
“得知了宇文清梦的真实身份,第一时间就让你知晓真相,不过还是担心你会犯蠢,这才将你的母妃扣在了宫里,以阿瑶这暇眦必报的性子,却对你如此宽容,这就代表你这人其实还不错,不过就是蠢了些罢了,倒是不必害了你。”
“你们如此帮我,就不怕我日后会同你去争那个位子?”
“这有什么好怕的,阿瑶说我比你聪明多了,你性子蠢,没机会。”
萧祁被萧离这么一通说,脸是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刚刚的那股子悲伤似乎变得更深,仿佛要溢出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