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普通。”
霍司渊语气玩味,仿佛在说:沈护工请开始你的狡辩。
沈凌云朝男人撒娇道:“大天鹅先收下小蛤蟆的玫瑰花,小蛤蟆胳膊举得好酸哦~”
迟疑三秒,霍司渊满脸嫌弃的从女孩手中接走玫瑰花。
“多谢大天鹅纸!”
“我只是先替你拿一会儿。”
“知道啦!”沈凌云弯起眼睛,“大天鹅真是鹅美心善。”
“……”
黑影甲目瞪口呆。
他家睿智的七爷,怎么突然变傻掉?
胳膊举酸了,为什么不让沈护工直接把破玫瑰花扔进垃圾桶?
“霍爷。”
沈凌云低垂着眉眼,面色羞赧,“其实,有句话憋在我心里许久,不吐不快……今天正好借着七夕节,我想亲口告诉霍爷。”
说到这,似是终于鼓足勇气,沈凌云抬眸看向男人,目光流转如秋水波动。
“霍爷,其实我……”
“你们下去吧。”
霍司渊动动薄唇,打断沈凌云接下来要说的话。
“是,七爷。”
两名黑影转瞬即逝。
沈凌云呆住。
要表白的话,突然卡在嗓子眼。
“你继续。”
霍司渊坐到窗边沙发上,长腿交叠,冷白的指尖捻着玫瑰花枝,宛如欧洲中世纪古堡里的吸血鬼王子。
诡秘魅惑、晦暗颓丧、冷艳慵懒。
沈凌云大脑正在重启中。
“呃……”
沉吟三秒后,沈凌云切换钓系美人声线,她深情款款道:
“霍爷手执之玫瑰,确实朴实无华,唯表心动二字,我对霍爷一见钟情,芳心暗许。”
“如果颜值有罪,霍爷便是罪魁祸首、万恶之源;如果花痴是病,我早已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说到这,见霍司渊稳如泰山,不为所动,沈凌云弱弱问:“霍爷,您听懂人家的意思没。”
霍司渊微微挑眉。
“所以你喜欢我的脸。”
“当然不是!”沈凌云当即反驳:“除了霍爷的脸,我还喜欢霍爷的手长、喜欢霍爷的喉结大、喜欢霍爷的鼻梁高……”
“……”
霍司渊面色一黑。
“我不喜欢肤浅的女人。”
“没关系!”
沈凌云咧嘴笑,声音像薯片嘎嘣脆,“我有三个月的时间,霍爷,我们来日方长!”
霍司渊闻言从沙发起身,丢掉手里玫瑰花。
“拿命作赌,赌约既成,你觉得我会让自己输掉吗,我的小猎物。”
看着被丢进垃圾桶里的红玫瑰,沈凌云抿抿唇,默不作声。
言外之意,霍司渊拒绝接受她的表白,更遑论为她动心。
“伺候我洗澡。”
霍司渊迈开长腿,大步朝浴室方向走去。
擦身而过时,沈凌云下意识低头,看向男人手腕戴的心率监测手环。
智能表盘显示曲线高峰。
沈凌云耸耸肩,她是有些气人的本领在身上的。
“磨蹭什么。”霍司渊回头,语气稍显不耐。
“来啦!大天鹅纸!”
伺候完霍司渊洗澡,沈凌云在霍司渊床上逗留约莫半小时,直至把人按摩入睡,她才回到自己卧室,洗漱冲澡,录制上传配音小视频,上床睡觉。
翌日。
晨跑回来后,沈凌云待在自己房间完善“守护金大腿”计划书,做完以后,她把电子版文档微信发给莫折枝。
【莫大医生,我负责的“情绪挑逗”部分已经完成,你抓紧补充完整你的“生理治疗”计划跟安排。】
消息发出去三秒后。
莫待无花空折枝:【收到,沈小护工。】
吃过午饭,沈凌云房间里突然传出剧烈的呛咳声和呕吐声。
两小时后。
沈凌云坐在吧台前,右边是认真办公的霍司渊,他正对着笔记本电脑,跟集团高层开视频会议。
沈凌云凶巴巴盯着男人,眼神幽怨。
霍司渊唇角勾起细小弧度,他目光始终落在电脑屏幕上。
哪怕他什么都看不见,他脑海中依旧浮现出女孩气呼呼鼓着腮帮,小松鼠模样。
赌气盯得太久,沈凌云两颗眼珠子逐渐斗鸡眼,她甩甩脑袋,收回对男人死亡凝视。
哼!
诡计多端的霍老狗!
走着瞧!
沈凌云面前的吧台上,躺着一本高中必修二语文课本。
她闭上眼睛。
打算翻到哪页背哪页。
她生下来就被一种怪病滋扰身体,遍访名医,药石无济,老神医和算命先生都预言她活不过十八周岁生日。
奶奶心疼她病体孱弱,便不让她辛苦上学。
学校里的课本知识,全部由她弟弟沈行舟和谢景深在家里传授给她,她十五岁那年,谢景深成为她的家庭教师。
看在谢景深颜值高的份上,她学得很不赖,比跟着沈行舟学得快。
沈行舟比她小两岁,名动十里八村的天才少年,这孩子别的爱好没有,喜欢动不动跳级,沈行舟不用的崭新教材、课本、以及沈行舟压根懒得临幸的试卷习题册,她都能捡着用。
沈行舟上大学以后就难了,沈行舟是金融经济类专业,她不感冒。
谢景深觉得她不能闲下来,于是谢景深贴心地送给她一大堆学习资料,包括但不限于大学英语专业类教材、读物,以及专四专八等考试类的试卷和真题。
“凌儿同学祝你生日快乐!”
谢景深笑着推推金丝眼镜。
“这些生日礼物,凌儿喜欢吗。”
她当时险些被蛋糕噎死。
“那个……景深老师,咱大可不必如此卷。”
那时候她才十七岁!
她还是个孩子啊!
她就已经开始学习大学课程,包括必修课和选修课。
她发四,她真的有用生命抗争过。
奈何。
谢景深使出美男计。
她经不住美色诱惑。
当时谢景深推推金丝眼镜,顶着那张让她无法抗拒的斯文败类脸,用那副唱歌贼好听的嗓音蛊惑她说:
“凌儿乖,正因为凌儿还是个孩子,所以别的孩子有的凌儿也要有,凌儿一出生就注定没有办法跟同龄孩子一起上学,但是我出现了,我不会让凌儿的人生,有任何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