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男人低低冷笑,“呵,霍爷,看来小猎物已经清醒。”
沈凌云点点头,语气乖巧。
“嗯嗯清醒了。”
话音刚落,眼前罩下一片阴影,沈凌云瑟缩着靠向荷叶边。
“霍爷。”
冰凉唇瓣毒蛇般游走她脸颊和侧颈,男人语调平直生冷压抑怒火。
“再敢不敢装傻卖萌。”
疼痛袭卷全身,沈凌云心脏骤缩,她颤声,“不、不敢了……”
脑袋撞门后,她看见霍司渊面容阴云密布。
霍司渊正在生气。
生气她没有九点准时回来。
上一次,无端被造黄谣的浴室变态惩罚,历历在目,她心有余悸。
她太害怕,害怕霍司渊再次向她施加变态凌虐,她便将计就计装作被门撞傻,企图萌混过关躲过霍司渊肉体惩罚。
失败了。
霍司渊用药物操控她身体。
神不知鬼不觉。
她防不胜防。
走神间,冷冽木质气息碾压颈窝,男人发出鬼魅般阴森低笑。
“不妨说说看,小猎物身在哪里。”
头顶暴雨骤停,预示男人惩罚开始。
沈凌云缩紧脖子,瘦削肩膀筛子般抖动。
“这里…这里是浴室,我…我正坐在荷叶形状的浴缸里,刚刚…刚刚我被花洒强大水流浇灌……”
似乎满意她剧烈颤抖,男人低低一笑,“回答正确我的小猎物,我该奖励小猎物,还是奖励小猎物呢。”
话音刚落,毒蛇扑咬。
沈凌云眯起眼睛咬牙嘶出声,颈窝锁骨胸口惨遭屠戮,尖牙刺痛蹿入四肢百骸。
沈凌云蜷紧脚趾。
“疼。”
她眼角溢出晶莹泪花。
蚕食没有停止,反倒愈发贪婪嗜血。
吃不住啃噬疼痛,沈凌云艰难抬起手,无奈胳膊酸软使不上劲,她吃力扯拽着死死缠裹身体的毒蛇。
反抗激怒毒蛇。
两只手腕被皮带捆住,“哗啦”一声,沈凌云破水而出,最终她躺到宽大护理软塌上。
恶劣关系,宛如刀俎鱼肉。
“刺拉——”
“刺拉——”
“刺拉——”
衣服碎片凌乱飘落到浴室地面,迅速被水浸湿。
“别……”
寒凉侵袭身体,沈凌云瑟缩着肩膀,护住胸口。
“小猎物敢勾搭莫医生。”
“不肯听话,不肯乖。”
皮鞭咻咻声抽打空气。
“我没有。”
沈凌云摇头反驳。
“七夕节跟莫医生玩得开心吗,我的小猎物。”
层层水雾弥漫眸底,视线模糊中,沈凌云竟然看见浴缸里的清水,骤然变红!
她用力眨动眼睛。
浴缸里的清水翻滚血红。
这究竟怎么回事?
不及深究,鞭策卷起火辣辣的肿痛,“七夕节跟莫医生玩得开心吗,嗯?我的小猎物。”
沈凌云抬眸看向男人,正要开口解释,下一秒,她眸光震颤,惊呼出声。
“霍爷你的脸!”
闻言,男人神情愣怔,片刻后他扬起手臂。
“转移话题的小猎物不乖,要受到惩罚呦。”
随着男人话音落定。
“啪!”
空气炸开一声脆响,宛如小孩子过年玩摔响炮,扔到她身上,沈凌云素白藕臂瞬间鼓起一道红肿痕迹。
她咬牙。
“霍爷偏偏不信,七夕节我跟莫医生纯属偶遇,我没有勾引莫医生,霍爷被偏见裹挟,老古董都没有霍爷古董。”
声声控诉彻底激怒野兽。
男人用力挥舞手臂。
“狡辩。”
“黑卡怎么解释。”
“转账怎么解释。”
“吃饭帮你擦嘴、游玩宠物乐园、帮你整理头发、眼中只有你、送你蓝色妖姬、跪地给你系鞋带,这些又怎么解释。”
摔响炮扔到身上“啪啪啪”炸烂皮肤。
泪珠无声滚落眼角,沈凌云咬牙默默承受肉体刑罚。
无声抵抗唤来男人变本加厉,霍司渊攥紧手里皮鞭。
“呵,无话狡辩了是不是。”
“啪!”
“钓金主钓的开心是不是。”
“啪!”
“拜金拜到我的医生头上。”
“啪!”
眼前不断闪过男人挥舞手臂的残影,沈凌云感到强烈不适,她睁着眼睛,目光呆滞。
红。
红色。
鲜红色。
男人苍白面容乃至浑身皆变成鲜红色。
四周瓷砖墙鲜红色。
头顶天花板鲜红色。
浴室笼罩在血色迷雾中。
眼睛闭上、睁开、闭上、睁开,反复操作,沈凌云眸底依旧映入一片血红色。
这究竟怎么回事?
“雇佣合同细则不遵守,小猎物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不许靠近莫医生,究竟要我说多少遍。”
“啪!”
没多久。
沈凌云身体血肉模糊,她艰难扯开唇瓣,气若游丝道:
“霍爷,如果我说,黑卡和转账并非我拜金,七夕节当天的诸多细节是断章取义,霍爷会相信我,还是相信自己的偏见?”
染血皮鞭被扔掉,男人欺身而下,冷冽气息纠缠着血腥味。
“七夕节照片为证,莫医生的黑卡在你房间抽屉找到,在莫医生办公室,你替莫医生温柔擦下巴,亲密凑近莫医生耳朵,别告诉我,这些都是无端脏水,你身心清白,没有半点污点。”
闻言,沈凌云眸光阴冷暗沉,原来竟是有人暗中偷拍她跟莫折枝。
擦下巴和凑近耳朵。
大脑高速检索,沈凌云回想起来,当天她跑去医生办公室,问莫折枝别墅构造图纸具体位置。
七夕节那天,她跟莫折枝纯属巧遇,莫折枝尽地主之谊,主动说要带她逛逛帝城繁华。
两件事发生的时间节点,分别在七夕节前和七夕节后。
昨天假山后她偷听到那通电话,梅香女佣提到七夕节前后筹谋,意欲赶走臭养猪的村姑。
所以。
梅香女佣口中的养猪村姑,竟然是她自己?!
所以。
最大嫌疑人是梅香女佣!?
正震惊中,冷冽木质气息钻入鼻腔,沈凌云下巴被男人铁钳生猛扣住。
“怎么,小猎物默认吗。”
“沉默不代表承认,霍爷,照片和黑卡,我和莫医生,全是霍爷脑补过度。”
反驳无济于事,男人不屑轻嗤,“呵,可怜莫医生出身豪门天之骄子,亲自跪地为你系鞋带,用拿手术刀的手为你擦嘴,给你送花,而你。”
男人停顿,指尖用力搓她下巴,“而你喜欢当婊子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