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吧。”
    沈荡指了指案台上已经死透的咸鱼。
    “这什么胖头鱼，长得好丑陋。”
    凌风从未见过此等物种。
    “这是咸鱼！”
    沈荡微微叹气。
    “什么？”
    “咸鱼不都是扁扁的嘛，此物体型和幼年鲟差不多了。”
    凌风当即上前观摩了几眼。
    “坏就坏在这里！”
    “皇城河道官员近日来，在城内的河道里，发现一些奇奇怪怪的鱼类物种。”
    “根据他们的经验，这些都是经过一定程度上的变异。”
    “比如这条咸鱼，河道官员对它进行过简单的解剖，就是咸鱼类，但外部特征有极大的变化，光着眼珠子，就有些许吓人了，感觉时刻会爆裂出来。”
    沈荡微微蹙眉。
    “河道物种变异……”
    凌风很快抓到了重点。
    这在异世界或许是很稀罕的事情，但是凌风前世在蓝星，看过大量怪兽类影视作品，倒是并不奇怪。
    “你说得对，现在河道官员希望我们锦衣卫，调查河道物种变异的起源。”
    “目前已经出现上百条变异鱼种，有的咸鱼甚至有十几丈长，还在河道署那里放着呢。”
    沈荡严肃道。
    这是皇城！
    此地河道若是大规模出现变异怪物，是非常不祥的事情，对陛下也不好交代。
    “所以，大人的意思是让我特种部队衙门负责调查真相？”
    凌风轻笑道。
    “嗯，这种物种变异的案子，锦衣卫衙门并没有任何经验，也不知道从何查起，我询问了南北镇抚使，他们都不愿意接这个案子，故此便扔到你这边了。”
    沈荡实话实说。
    按照规矩，镇抚司难以侦破的疑难大案，就会安排到特种部队衙门，倒也是合情合理。
    “我明白了。”
    “这案子，我会尽快调查清楚。”
    凌风当即抱拳。
    这种猎奇的案子，反倒是让他有些侦破的欲望，否则对不起自己这一身惊世骇俗的破案天赋。
    正在此时！
    铁手急匆匆跑了进来。
    “两位大人，出大事了！”
    “内城的金龙河那边……那边……”
    铁手神情慌张道。
    凌风和沈荡微微蹙眉，能让铁百户脸色惨白成这样，看来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慢慢说，不要急。”
    沈荡上前几步。
    “金龙河那边出现了一头河怪，突然……突然吃掉了坐轿回府的礼部裴尚书！”
    铁手至今不敢相信，怎么会出现如此离谱的事情。
    “什么！”
    沈荡瞬间脸色惨白。
    皇城内河出现了妖怪，还把当朝尚书给吃了？
    要知道，裴尚书可是朝廷一品大员呢！
    就这么被当成小点心吃进妖怪肚子里去了？
    “沈大人，或许这跟你刚才跟我说的物种变异案有关系。”
    凌风眯了眯眼。
    所谓的河怪，说不定就是一条极致变异的大咸鱼！
    “倘若如此，那这案子恐怕是我朝数百年来，最诡异的妖怪大案了！”
    沈荡满头冷汗。
    “我先去金龙河那边看看情况。”
    凌风微微抱拳。
    他既然接了这案子，自然要立刻奔赴现场，看看有没有河怪的线索。
    “好，你立刻去操办。”
    “此事陛下定然会问过，你要尽快破案才行，否则，整个皇城都会人心惶惶的。”
    沈荡交代一声。
    “嗯。”
    凌风旋即带着特种部队衙门的锦衣卫们，奔赴案发现场。
    阁楼案台上，那条变异的咸鱼孤零零地躺在那里，狰狞恐怖的眼珠子，令人不寒而栗。
    ……
    金龙河。
    乃是内城的一条古河道。
    距离皇城也不过一里之地。
    早朝回来的官员，有不少都会从金龙河上的石板桥路过。
    没成想，裴尚书竟然在这里遭了毒手。
    “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展召带人控制住了现场。
    这里已经是断壁残垣。
    “大人，这里的石板桥已经断裂开来了。”
    铁手看到被河怪摧毁的河道，微微咬牙。
    “启禀几位大人，这桥是被那河怪给一口吃了！”
    “连同桥上的裴尚书等人，一并到了河怪肚子里，小人亲眼所见呐。”
    有一老者颤巍巍道，回忆一炷香前发生的一切，他记忆犹新，脸色也跟着惨白起来。
    “什么！”
    “那河怪连石板桥都给吃了？”
    铁手很难想象那是个什么妖怪，也太恐怖了。
    “河怪的牙齿也太好了吧。”
    张龙倒吸寒气。
    其他锦衣卫怔住了，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张龙，这是讨论牙口好不好的事吗？
    “老人家，你还看到了什么？”
    “比如那个河怪长什么样。”
    凌风笑着走了过去，寻找目击证人，整理河怪吃人的全过程，进行河怪侧写，是锦衣卫办案的基本功。
    “大人，那河怪太大了，长得像是一个巨型的八爪鱼，有很多个触手。”
    老者回忆了一下。
    “八爪鱼？”
    凌风眯了眯眼。
    “老人家，麻烦跟我属下详细再说一下，他负责给河怪画像，有劳了。”
    他有礼道。
    “好。”
    老者旋即跟着展召去了一边。
    “还有哪些人看到过河怪的，请一并到我衙门去一趟。”
    凌风大声嚷道。
    他需要对比不同证人的说辞，以防遗漏了关键信息。
    那些百姓们，哪敢去锦衣卫衙门呢。
    他们纷纷后退了几步。
    “大人，寻常百姓对我们锦衣卫避之不及，怕是不会愿意配合的。”
    “要不要我直接拔刀威胁一下？”
    铁手附耳道。
    “大可不必，本就是简单的事情，动刀动枪算什么本事。”
    凌风旋即冲着河岸的百姓喊道——
    “凡是提供河怪信息的，都可以前往锦衣卫特种部队衙门，领取二十枚鸡蛋！”
    “有特殊情报的，还能获得十两白银！”
    此言落。
    那些原本怯怯懦懦的百姓们，当即兴奋了起来。
    他们在内城本就是给达官显贵们打工的，能贪便宜拿好处，自然踊跃了不少。
    “我有河怪情报！”
    “我也有！”
    一瞬间，不少百姓都跑了过来。
    铁手看到这一幕，对凌大人的敬仰之情由拔高了好几层，三言两语便抵得过刀剑相逼，真是服了。
    “还愣着干嘛，带这些百姓去衙门记录一下。”
    “所有鸡蛋和银两，统一记在衙门账上，本官先行垫付。”
    凌风淡淡道。
    “是，大人。”
    “那大人您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铁手询问道。
    “你挑些人回去就行了，本官要下河一趟。”
    凌风沉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