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严敛下眼眸,“不用换了,让她进来。”
没过多久,服务员领着叶潇潇进来,她穿着清凉,一件吊带裙开衩到大腿,风情万种。
叶潇潇见时严喝得多,立马坐在他的身侧,拿过他的杯中酒一饮而尽,弱弱的说道,“阿严,喝酒伤身。”
“你怎么会来这里?”
叶潇潇梨花带雨,“那晚的事被狗仔拍了,爸爸说这件事也有姐姐一部分的责任,让她出点钱,但是姐姐不肯。”
不肯就不肯。
叶尽染也没钱。
见他没反应,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继续说道,“那天爸爸很生气,只是批评姐姐而已,后来小叔叔赶到我家,扬言要让京晟减少一半的项目给叶氏。阿严,我家现在如履薄被,你能不能帮帮我家?”
他又仰头喝了一杯酒。
从叶潇潇的话里提出疑问,“小叔叔怎么知道叶尽染在你家?”
叶潇潇摇头,“我不知道。”
现在京晟至少还不是完全是时聿川负责,老爷子没发话,京晟就不是他的。
小叔叔做事一向有稳重,他说的项目减半,绝对不是叶钊兴批评叶尽染这样的小事。
只是,为什么时聿川知道叶尽染去叶家了?还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
“阿严,你一定要帮帮我们,爸爸妈妈因为这件事已经吵了一个晚上,我现在的工作还没有恢复,狗仔说,今晚是最后的期限,钱没到账,他就把照片公布,到时候烟姐也要带别的艺人了。”
时严靠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在思考,为什么小叔叔会去叶家?
他似乎经常帮助叶尽染,是巧合吗?
“阿严哥哥。”
时严挥了挥手,“狗仔的事我帮你摆平,其他的事我先去了解情况。”
叶潇潇喜极而泣,“谢谢阿严。”
她就知道,时严是爱她的,不会放任不管她。
叶尽染,你拿什么跟我斗?
周京良和梁庭觉得没意思,离开包厢后,把钱付了。
走在外面路边,刚好不远处有家宠物医院。
叶尽染穿着一套白色蕾丝拼接的上下装,露出一节小蛮腰,怀里抱着一只小萨摩耶犬,眼珠子圆溜溜的,怪可爱。
周争跟在身后拿着宠物笼,还有一系列的生活用品。
两人的车前后靠着,叶尽染上车后,车子往满庭芳驶去。
周京良坐在自己的车里,实在为好兄弟担心,进了一次扫黄队还不够,还想进第二次吗?
怎么就这么忍不住想要和叶潇潇搞在一起?
只是,忽然间,一辆上亿的迈巴赫从他车身疾驰而过,那一晃眼的车牌号让他不免有些熟悉,可是,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
第二天早上,时严决定以京晟对叶氏减半的项目这件事为由去满庭芳找时聿川商量商量。
再者,想要了解叶尽染那天的情况。
满庭芳的物业看见陌生车牌,有了上次的经验之后,他先通知时聿川。
物业挂断电话后,看向时严,“您好,时先生说再等等。”
屋内。
叶尽染听到时严要来的消息,差点没把嘴里的牛奶吐出来。
“小叔叔,那我去哪里?”
“你呆家里。”
那不是就露馅了吗?
时聿川瞧着她忧郁的表情,抬手抚平她的眉头,“我刚好等等要去机场,今天周柏树提前到京北了。”
意思是她的腿有救了吗?
“嗯,小叔叔你想得真周到,今晚我做饭,你记得回来吃。”叶尽染胸有成竹。
“行,别伤着自己。”时聿川嘱咐道。
出门之后,在满庭芳的正门口看见时严的豪车。
他靠在车身旁,脚下是十几根的烟蒂,看来已经等很久了。
时聿川今天换了一辆低调的宾利,降下车窗,看向时严说道,“去环海路。”
时严丢下手里的烟蒂,迅速开车,一路跟着宾到达环海路。
这里已经到了四环外,两辆豪车停在不显眼的地方,叔侄二人靠在车头,久久未发言。
时聿川侧眸,斜眼瞄了下他今天的穿着,还是昨晚的衬衫和西裤,敞开的两颗扣,锁骨处有明显的吻痕,连领口也未能幸免。
真是恨铁不成钢。
“说吧,什么事?”
时严望着波澜平静的大海,晨间的风吹过来,脑子清醒不少。
“小叔叔,昨天叶潇潇来找我,她说尽染在叶家受了委屈,你及时制止,而且还减少了对叶氏的项目,是吗?”
“对,有问题吗?”
“叶氏几年前投奔时家,爷爷说过不能让叶家倒下,现如今你这样做,不是要把叶家赶尽杀绝吗?”
时聿川嗤笑一声,“那你知道爷爷当年答应的是谁吗?”
这件事时严倒是不知道,叶家当初在苏城是富甲一方,家道中落,投奔京北时家。老爷子的祖上和叶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至于当年是谁找上时家,他当时年纪尚小,确实不知道。
“叶尽染的母亲沈蓉,你觉得时家会放过欺负叶尽染的人?”他轻扯唇瓣,不轻不重的说道。
但是每一个字都刺入他的耳膜。
“时严,作为你的长辈,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过几天就是你们的婚期,别再进扫黄队,别给时家丢脸!”
他眼神闪躲,“知道了,小叔叔。”
时聿川看了眼手机,绷直的唇角扬起一抹弧度,时严想要看的时候,发现小叔叔这么老派的人竟然还会贴防窥膜。
真是震惊啊。
他熄灭屏幕,侧眸问道,“还有事吗?”
时严犹豫再三,还是把昨晚的疑惑问出口,“小叔叔,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尽染每次有危险的时候你都能及时出现?”
两人目光碰撞。
多疑,冰冷,压迫感接踵而至。
时聿川弯唇一笑,“这个问题你怎么不从自身找答案呢?你的女朋友每次遇到问题,作为男朋友的你,为什么每次都在小姨子的床\/上醉生梦死?”
“你倒是厉害,把问题抛给我,看来叶潇潇的枕边风确实吹得不错,至少你信了。”
时聿川直接将问题抛给他,和他解释太多无用。
时严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