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飒将手机放在桌上,双手插进发间,此时有点郁闷和迷茫。
虽知道合并迁移的计划,但据图要怎么走,他们接下会做什么,苏飒一点头绪都没有,反而还会被人追着问东问西。
她自己刚知道,足足消化了很长时间,邢召淮和傅明生倒好,不问当事人,直接来问她这个暂时离职的人,简直有病。
算了。
苏飒此时也不想管了。
前台员工走了进来,看着一脸颓丧的老板,小心翼翼的说道:“老板,外面有人找你,他说他叫风守。”
苏飒猛看向员工,“谁?”
“风守,是个男的。”
苏飒沉思了会,员工不敢擅自问,等待自家老板开口。
“让他进来。”
员工回了个好的,转身离开院子。
风守进来时,苏飒在想着把人埋在哪里好。
“苏小姐,好久不见~”风守今日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左胸口绣着白色刺绣,叶子形状,衬托着那张看起来不要金贵的脸。
“你还敢来,这么明目张胆吗?”
“苏小姐说笑了,怎么说呢,这里是京北城,不是松海市哦~”这话像是在警告苏飒别乱来。
“风守先生看起在京北城过得很不错。”
“托您的福,风守在京北城混得风生水起。”
风守说这话时,想起前几天被自家老大揍的后背,都是表面看不到的伤口。
想想就酸爽。
苏飒切了下。
风守继续说道:“苏小姐看起来过得不太好呢,落魄的民宿,经营萧条,要不要考虑一下,跟我混呢?”
“当初风先生还说做个亡命之徒,浪迹天涯,现在看起来倒有几分人模狗样。”
风守微笑:......我忍!
“苏小姐还是这么能说会道。”
“谢谢夸奖~”
风守:六爷,能不能管管你妹?!
“总不能今日过来就是为了取笑我吧。”苏飒优雅的端茶喝了口,觉得今天的茶有点苦,往里面放了糖,不仅放了糖,还贴心给风守倒了杯,示意他坐过来。
风守坐过去,端起喝两口,甜腻的让他想起六爷给费洛喝的茶,还有那句‘——这甜毛尖就跟我和苏飒的关系一样。’
喝茶放糖?
这是别人永远都想不出来的骚操作,偏偏这两兄妹就好这口。
“就不怕我在茶里下毒?”
“你放糖等于下毒,谁家茶里放糖的,就你这奇葩喜欢。”
喝了茶,损话也说了,风守盯着苏飒那张脸出神。
这张脸很漂亮,再想想六爷那张,两人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苏小姐有想过自己的身世吗?”
“何出此言?”
“听说苏小姐找寻过自己的亲生父母。”
“谣言。”两字否决。
“别急着否认,前些年,你一直在找人,听说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过这么多年就没想过要找医生?”
“你跟我以前认识的那帮人一样聒噪,没有确定的事情,不要舞到正主面前。”
对于苏飒的不承认,风守也没有在意,笑了笑,“如果我能找到你的家人呢?”
“不重要。”这种话在前几年的时候说她会考虑,现在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找到又能怎么样?他们真的在乎自己,自己就不会出现在福利院多年都没人去寻找过。
恢复那段被领养的记忆时,她在想,为什么她会被人领养,说到底,不过是因为性别而被遗弃的。
风守没想过苏飒会这么说,语气也是毫不犹豫,完全不像是期待能和家人重逢的样子。
是什么让她这么抵触寻找家人?
难道是六爷当年嫌弃苏飒是拖油瓶而抛弃的她?
这倒是像六爷的作风。
“你对京北城的谢家有什么了解?”
“豪横背景强硬。”六个字总结所有。
风守:.......“就没有别的想法?”
苏飒疑惑,“你今天过来不会是想让我去谢家碰瓷吧?”
风守表面笑呵呵,内心妈卖批,他哪有这个资格?就算苏飒去碰瓷,按照六爷那个性子,到底是谁在碰瓷?
“苏小姐说笑了,风某只是一个小人物,打不过您,斗不过您身后的背景,哪里敢教唆您去碰瓷谢家。”这话说的情真意切无比诚恳。
苏飒才不信。
七夕码头劫她货,这事可以记很久。
“苏小姐是打算在这开一辈子的民宿吗,还是有什么安排?像你这样的人才,在京北城可以混得很好,有没有考虑过呢?”
苏飒看着像炮仗似的风守,“跟你很熟?问这么多,您是在这挣了一席之地了还特意过来嘲讽两句?”
风守觉得这天是聊不了一点。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不愧是坐在白卅东区掌舵位置上的人。”
苏飒想骂滚,觉得太失风度,于是换了个话术:“下次再光顾空手而来就别进门。”
风守觉得苏飒说的有理,尴尬的撇过头。
他在这次来还真没带东西,上来就开大嘲讽。
“没什么事请回,我要休息了。”刚跟傅明生聊完,转眼又来了风守,一天天,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风守本来想谈关于苏飒小时候的事,但看苏飒现在这个样子,对方抵触他也没必要多说,而且此次前来是私下偷偷来的,六爷根本不知道。
“你知道多少关于谢容的事?”
“我现在不是白卅的人了,没必要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苏飒打了个哈欠,她现在是真的很困。
“你就没想过谢容这个人很不简单吗?”
“他简不简单和我没关系,但你再啰嗦一会被丢出去倒是真的。”
风守识趣的闭嘴,起身告辞。
人一走,苏飒耳根清净了。
对于风守说的话,她到底还是在意的。
谢容除去之前的身份,现在的身份也是很迷,不仅是身份,最近没查到对方的行踪,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来京北城这段时间,距离上次听到谢容在京北城已经过去三个多月。
人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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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座庄园里,失踪三个月的人正悠闲喝着茶,听着手下回来汇报消息。
风守见苏飒的消息已经传回了他的耳中。
“昨天的惩罚看起来还是太轻了。”谢迟今说道。
一旁的助理不吭声。
费洛上前了几步,“六爷,您有什么计划安排?”
谢迟今责怪的看了眼费洛,“等闻人羡搬来京北城再说。”
费洛不太明白,“您不是看他不顺眼吗,干脆就别让他有机会搬来京北城了,免得挡了您的道。”
“你意思是说我比不过他?来了只猫我就变成纸老虎了?”
费洛:“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