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生搬去六线码头工作后,整个人不仅黑了一圈,更是瘦了,他长相属于阴柔又带着一丝温文尔雅的气质,那一双小鹿眼让他看起来很无辜,凶巴巴的时候,别人一看他那双眼,就不想和他吵,要么避开看他的眼睛。原本微圆的下巴已经尖瘦,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没之前那么讨喜,多了几分清冷感。
简清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上前,很是局促。、
傅明生拿出手机约车,排了很久的队,一直约不到,他走到路边,伸手要招出租车,一辆车快速疾驰过来,眼看快要撞傅明生,一道人影快速过来,将他拽离。
那辆车还没停下,车轮转圈,周围的人见此,立马上前制止。
被拉远处的傅明生被人上下检查,确保对方没受伤。
傅明生低头看着他,许久不见,这人还是没什么变化,还是喜欢玩跟踪。
他问:“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简清不解看他。
“挺爱玩跟踪的戏码。”
简清立马否认,“对天发誓,我没有跟踪过别人。”
天空轰隆隆发出几声响雷。
傅明生:......
简清:........
一下子说不清了。
明明还在下雪的天气,突然打雷,眼看一场大雨即将到来。
不管傅明生愿不愿意,他将人拽上车,带离酒吧门口,离开前,傅明生看向那辆车,暗暗记下车牌和拍照,叫非止帮他查一下,他觉得这辆车不像是无意,倒像是有备而来。
再次回到那栋房子,里面蒙了一层小小的灰尘,傅明生这才注意到出门前,有道窗没关。
简清松傅明生回去后,不敢多待,直接回自己的房子,生怕遭到驱赶,比起驱赶,他更愿意保持现在这样的相处方式。
但他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出现气温回暖现象后,京北城下了一场大雨,傅明生起来后,下地下层驱车去公司开会,开完会他并没有回住处,而是离开了京北城,简清知道时,发疯到处找,他以为人回来就不会离开,结果第二天就玩消失。
苏飒上下门口一脸颓败的人,手里拿着钥匙,站在后院门前还有点拘谨。
“有什么事?”
“傅明生去哪里了?”
简清找不到人后,实在想不出其他法子,只好来找傅明生的朋友,他知道傅明生和苏飒既是同事也是朋友的关系。
“找他是有什么事?”
这问题问得简清不敢回答,又觉得该回答,“有些误会,想找他解释清楚。”
“他出差了,可能十天半个月不会回来。”
“您能告诉我他出差的地址吗?”
突然用了尊称,让苏飒受宠若惊,但是——
“简少爷应该了解过白卅的背景,我们员工出差一向是保密的。”
意思很明显,我不能告诉你。
简清软磨硬泡,苏飒还是不吃那一套。
“姐姐,可以告诉我他去哪座城市吗?”
姐姐都叫上了。
苏飒让他等等,拿出手机走到一旁拨了个电话,大约说了几分钟,期间时不时看一眼简清,简清一脸期待。
等苏飒走过来,简清更加期待了。
“留个联系方式。”
简清立马拿出手机加苏飒,生怕对方突然反悔。
苏飒把地址发到简清微信里,简清道谢后立马离开,他想去找傅明生。到了一半路,停在一旁发消息给苏飒,想问傅明生的微信,苏飒没给,只给了电话。
人一走,苏飒给安赛和罗生发消息,让他们做好准备。
金路和程瑞见过费琢玉的那晚,就派人一直在那家面馆徘徊和观察,有些跟踪费琢玉,但一直没进展。进入面馆后的那人消失了,从监控入手,但沿途有那辆车的监控全部被删除,这人技术很高,使监控无法恢复。
谢迟今看过那个视频和照片后,派人去监狱探查,一直没线索,明显有人下了命令,这个让他更加确信,那人可能是德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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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摆放满了各种罐子,罐子泡着人体,男女都有,泡罐里的身体大多数完整,嘴里插着管子,像是在输送氧气,罐子外围的正前面有台仪器,记录罐子内人体的各项指标,旁边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板,写着姓名,能力和等级。
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工作人员人拿着纸笔在记录,有个泡罐的人小幅度动了下,旁边的警报响亮起来,工作人员立马赶往,调节了下仪器,里面瞬间不动了,但又再次被记录下来。
一个白发男人走来,身旁跟着个金发女人,两人都戴了口罩,白发男人走到一旁停下,看向里面的人,罐子里的人不知何时睁了眼,正目不转睛盯着白发男人。
旁边的警报器没有发出声响,金发女人招手,一名工作人员走过来。金发女人指了下罐子里的人,工作人员秒懂,立马去喊人来。
白发男人离开了昏暗的室内,身旁跟着的金发女人说道:“这批里面的副作用不大,不影响使用能力。”
白发男人:“能力等级不高。”
“s级的难抓,怕难以控制。”
“费琢玉的等级多少?”
“a级,类似迷药,催眠作用,称为魅惑,无法复制。”
白发男人沉思了下,“先记录。”
金发女人回了是。
白发男人走后,金发女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张熟悉的脸,赫然是关押在监狱里等着判刑的凯文。而刚刚的白发男人是德伦。
在实验室里泡着的人已经被放出来,一身普通装扮,正站在德伦面前,德伦手里拿着一份关于眼前之人的数据。
“很完美的实验体。”德伦夸赞。
那人没说话,只是静静看他。
德伦只是欣赏了下,便叫人过来带走。
过了一会,凯文过来汇报进展,汇报完后没走。
德伦看她。
“费琢玉看起来不可靠。”凯文淡淡说道。
“她一直不可靠,恋爱脑。”
“那次追杀,先生也对苏飒手下留情。”凯文话里意思很明显。
“你在指责我。”
“凯文一向对先生忠心耿耿,不敢。”
“你不敢还有谁敢?”
“先生一向注重大局,凯文不敢有一丝怨言。”
德伦哼了下,“费琢玉只是个挡箭牌,真正合作的另有他人,你也已知不必怀疑和多言其他。”
“要怎么处理费琢玉?”凯文问。
“这人不能动,她是那人的孩子,我们还需要保护牌。”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