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那就是对自己现在处境也不是很担心。
莫拉尔不去想这个了,他问道:“你见到尤里卡殿下了吗,就是那个慕勒。”
安德莉娅含笑着点头:“我见到了呀,还邀请他和我一起来,不过他本人很是不乐意呢,所以我只能一个人来了。”
“可殿下愿意来,王室也不会应允吧。”盖乌斯补了一嘴。
安德莉娅瞥了多话的盖乌斯一眼,盖乌斯见自己引起了安德莉娅注意,又开始摆帅气的pose,企图能入安德莉娅的眼。
“我们单独聊聊吧,有些东西还是你我知道比较好。”安德莉娅对盖乌斯的动作熟视无睹,反而是靠近莫拉尔的耳边,轻声道。
莫拉尔觉得有理:“我和安德莉娅讲点话,你们在这里等我们就好。”
“你觉得他们会说什么。”盖乌斯已经满眼都是安德莉娅了,可惜只能看看。
拉恩回道:“不希望我们听到的东西呗,贵族之间有点秘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直不说话的埃德珈如有所思,他看着安德莉娅离开的背影,喃喃道:“我记得,安德莉娅似乎是莫拉尔亲生母亲旁的侍女吧,怎么现在是普兰泰金家族丢失的孩子,真是奇怪。”
“看来你知道什么,讲讲。”耳尖的拉恩自是听见了埃德珈这句无意识的喃喃。
“什么什么,我也听听。”盖乌斯来凑热闹了。
……
莫拉尔和安德莉娅没有走远,二人在一个树荫下停住了,周围没有人,正是好讲话的地方。
安德里亚捏着那张写着规则的纸条,揉得皱巴巴的:“看起来,里面的情况比我想象得还要棘手呢,这么多限制,听说是诺尔兹杀了一个人才导致的 ,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人,和我说说。”
莫拉尔很快讲了一下狄生是什么人。
安德莉娅捏着下巴,细细思考着:“狄生,我也没听过这个名字,不过应该都和那个妙佩森孤儿院有关。”
“慕勒和狄生,确实很能迷惑人的存在呢,还有这些规则是限制住我们,阻止我们去发现真相,莫拉尔,你觉得,什么事情才会是破局的关键呢。”
“我之前听艾米丽说,他们的目的是要消灭贵族制度,所以才谋划现在的事情处理。”莫拉尔面色有些凝重,“怕是这里所有贵族死光,才能结束。”
安德莉娅闻言,没说什么,阴沉的天气更恰如她眸底酝酿的情绪:“艾米丽居然也是,这有点超乎我的意料了。”
阴沉的脸色只在安德莉娅脸上出现过一瞬,随即便换上甜笑:“那就不想这个了,我们去救诺尔兹吧,有他在,什么事情都能神奇地解决呢。”
莫拉尔叹口气:“他现在在地牢里,而且我们学生身份的人前去也是禁止,虽然仆从身份的可以去,但是,救不出来,我让柯莉去过。”
“这样啊。”安德莉娅发出一声小小的遗憾,但很快她又笑道,“我们学生身份救不了,你可以用其他的东西呀,莫拉尔你忘了,我以前给过你一枚狼牙,原本是诺尔兹的东西,就用那个好了。”
“狼牙……”莫拉尔已经忘记这个东西一直在他这里了,应该是放在房间里的箱子,“可这里又没有狼,怎么招过来。”
安德莉娅摇摇头:“你只要用狼牙割破掌心,用自己的血在地上写字,狼会主动过来的,就像那次拍卖会一样,毕竟是很神奇的道具呢。”
莫拉尔没有多犹豫,很快回了自己的屋子,赶紧让柯莉把狼牙找出来,又跑了回去。
那枚不大的狼牙就窝在莫拉尔的手心上,安德莉娅让莫拉尔握紧拳头,让那锋利的狼牙刺破手心:“按我说的写就好,有那些狼的加入,想必局势也会变得更有意思。”
字刚写完,钟声又再度响了起来,他们二人又急急赶了回去,看见的是目瞪口呆的众人。
“我没看错吧,尤里卡殿下怎么回来了。”
“王族允许了?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也意味着王族也会来救我们了吧,真是太好了。”
慕勒站在最中心的位置,看着不少人对自己恭敬的行礼,他理都没有理,在看见莫拉尔的一瞬,才大步走了过去。
安德莉娅对慕勒来并不意外,她冷笑了一声:“看来还是来了,这么怕我把诺尔兹救出来吗,胆小鬼,一点魄力都没有。
慕勒没看安德莉娅,上下扫了一眼莫拉尔:“看起来没事,不过也没必要担心你,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
安德莉娅话语尖利:“殿下,你不是说你不会来吗,怎么见我来了,就急吼吼地过来了,这么心虚,是怕输吗。”
慕勒这才正眼看向安德莉娅,他面无表情:“安德莉娅,这里可不是外面,就算我把你杀了,也不会有人管的,注意你跟我说话的态度。”
安德莉娅发出一声嗤笑:“还不见得你一定能杀了我不是吗,大话不要太早说出来,达成不了,丢脸的还得是你。”
慕勒明显不想和安德莉娅继续说话下去了,他近来明显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他低下头,附在莫拉尔耳边,用二人能听见的声音细语:“你有看见艾米丽吗,我有话和她说。”
莫拉尔在听见的那一刻,眨了两下眼睛,然后偏过脸,直视着慕勒:“殿下有什么话要和她说的,不如和我说,艾米丽已经被我杀了。”
“也有可能没死,您要是现在找的到她,说不定还剩下一口气。”
慕勒罕见地露出了怪异的表情:“你说什么。”
“啊——”
来不及多思考,刺耳的女声惨叫声就在不远处响起。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看见的是海洛伊丝用来裹住脸上异样的纱巾已经随风飞走,面上渗人的烧伤暴露于所有人眼前,最为渗人的着是,她嘴上殷红的血正在缓慢地滴落。
地上倒下了一位脖子上有着狰狞伤口的贵族少女,还在抽搐着流血,显然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