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夫人听了宫沐角的话之后,就知道这肯定是江南那边新兴的东西了,想她还没嫁给宫尚角之前,那是什么时兴穿什么,现在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宫沐角看夫人感兴趣了,就开始拿银子哄人了,“我当时远远的看了几眼,那玩意应该不便宜,都是用琉璃瓶子装的,到时候你多带点银子出去。”
宫沐角说完又仔细想了想,生怕自己夫人带少了银子,到时候买不起被人嘲笑,“不行,你到时候带些金子出去吧。别带少了银子买不到。”
至于姑苏城会没有香水这件事,害,那怎么可能呢,金家和蓝家关系这么好,姑苏城里有钱人这么多呢。
泠夫人被自己夫君这种撒金币的行为给迷住了,两个人又黏糊起来。
宫漓羽和姝夫人那边相处也不错,没了宫唤羽这个电灯泡,两个人像回到了以前相恋的时候一样。恐怕等宫唤羽回来他就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宫泽徵这边没有儿子挂心,天天窝在医馆都快变野人了,要不是有时候饿了,恐怕他连吃饭都要忘记了。
与角宫,徵宫和羽宫的平静相比,商宫可就十分热闹了,珂夫人当时在姑苏买了几个还没挂牌的青楼女子,个个生的漂亮,性子是一个比一个温柔。
一下子就把那个往宫流商床上爬的侍女给比了下去,有了这些姑娘之后,珂夫人也非常大度的把那个侍女抬了通房。
只不过抬了也没什么用,有那几个姑娘在,这个侍女做通房之后的日子还比不上她做奴婢的时候。只是总归还是开了这个头,还是有那么几个侍女想宫流商床上爬的。
珂夫人全都不管,甚至求了兰夫人她们吹吹枕边风,把商宫的那些妾室送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小院,这样就没人打扰她了。
那个小院离后山比较近,受瘴气影响很难怀上,再加上宫流商是个好色的,每天都会往那边去,在那里呆久了,宫流商就不用再想生儿子了。
反正那边就由着她们去斗吧,她手里把着那几个姑娘的身契,也不怕她们翻了天。
珂夫人现在每天插插花,理理账,每天的日子都过的悠闲极了,她现在也不用担心,有什么侍女爬床,剩下一个儿子来挤兑她们母女俩。
云深不知处这里也不知不觉的过了一个月了,清荷和宫远徵两个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只不过清荷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弟弟好像总是很怕别人和他抢一样,只要有空就会跟在她身边。
宫远徵很喜欢清荷,因为清荷的性子比较傲,虽然清荷对其他人的态度也还好,但很明显就能感觉出来,清荷对宫远徵的态度和对别人是不一样的。
宫远徵本来就很喜欢这个像大白鹅一样的姐姐,在被清荷这样区别对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宫远徵就更喜欢清荷了,只不过他一直都很担心会有其他人比他更会讨清荷的欢心。
所以特别喜欢粘着清荷,只要清荷对谁特别关注的话,宫远徵就会用那种茶言茶语来打岔,最令宫远徵感到满意的就是,清荷非常吃这套,只要宫远徵软软的说几句话,清荷就跑去宫远徵那边了。
现在的宫远徵的琴和弓都是清荷手把手教的,宫远徵本就聪慧,在清荷这种手把手教的情况下,学的就更好了。
只不过嘛,因为总是跟在清荷屁股后头跑,连带着也抄了不少家规,弄得蓝长老看见清荷就吹鼻子瞪眼的,怪清荷把宫远徵这个乖小孩给带歪了。
但是呢,宫远徵这次的测验又拿了甲等,蓝长老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了。
这次测验的结果发下来之后,宫远徵可开心了,举着成绩单就给清荷看,“姐姐,你看,姐姐是第一名,我是第二名哦。嘿嘿,姐姐太厉害了。”
“我一定要好好努力,争取早点追上姐姐才好呢。”
清荷正趴在桌上休息呢,突然看到宫远徵开开心心的举着一张纸跑过来,还听到了宫远徵求夸奖的声音,这段时间已经深谙宫远徵性子的清荷非常熟练的夸了起来。
虽然清荷夸人不像宫泽徵他们一样,但就是短短几句话,都把宫远徵给夸得脸颊红红。
不远处宫朗角和宫子羽看着正在清荷桌前笑得贼快乐的宫远徵,忍不住吐槽,“远徵弟弟要是长了尾巴,每次看见学姐肯定能摇出花来。”
宫子羽看着宫朗角嘿嘿一笑,“怎么了,你嫉妒?”
宫朗角瞥了一眼宫子羽,毫不留情的戳他的痛处,“哼,我有什么嫉妒的,远徵弟弟见我的时候也笑得很开心啊。”说着又鄙视的看了一眼宫子羽,“哼,你还有功夫说这些话?”
说着宫朗角点了点宫子羽的成绩单,“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和执刃还有执刃夫人交代你的成绩吧。”
宫子羽除了书这一门功课凭借着他那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得了个甲下,其他的的都不太理想。宫子羽听了宫朗角的话之后瞬间苦了一张脸。
悄摸的和宫朗角说了一句话,“其实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和爹爹他们开口,要不?”
宫子羽凑近宫朗角自作聪明的说了一个办法,“要不,你和远徵弟弟就不要和爹娘他们说了,就说只有哥哥他们考试了,我们小孩子不用考试。”
宫朗角默默的戳住宫子羽的额头,把宫子羽推开了一点,脸上带上了一些嫌弃的神色,“你自己蠢就好了,不要带上我。”
果然宫子羽能在书这方面拿甲等,全靠他那过目不忘的天赋,只可惜,他虽然对谱子能过目不忘,手却跟不上,要不琴这门功课,也能拿个乙等了。
宫远徵也听到了宫子羽想的那个绝顶聪明的办法,背对着清荷,鄙视的眼神就往宫子羽身上甩,被宫子羽看到了,宫子羽马上就站了起来。
“远徵,你刚刚用什么眼神看我呢,我可是你哥!”
清荷听到宫子羽的问话,探过身子去看宫远徵,只看到了一脸委屈的宫远徵,顿时清荷就开口了,“宫子羽,你可不要仗着你是哥哥就欺负远徵,他可乖了。”
宫子羽看着光速变脸的宫远徵,气的要死,但看着清荷那一脸认真的样子,也反驳不出什么话来,只能憋憋屈屈的应了声,然后就坐了回去。
清荷还摸了摸宫远徵的头,“没事哈,要是以后宫子羽在仗着他哥哥的身份欺负你,就和我说,我帮你对付他。”
说着清荷还对着宫子羽挥了挥拳头,把宫子羽委屈的不行。
宫朗角看完了全程,只想对着宫子羽说一句何必呢,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有清荷学姐在场,宫远徵这个臭弟弟就是这副德行。
宫远徵被清荷这样无条件的相信和护着,开心的不行,两双圆圆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儿。
清荷看着笑得开心的宫远徵,突然想起了之前和宫远徵说的话,“对了,远徵,你等下和我回一趟小院,当初说好了,要送你一些药植的,等下你去拿一些喜欢的回家吧。”
说着清荷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对了,你爹爹也是喜欢研究这些东西的吧,到时候给你爹爹也带一些回去。”
宫远徵听着清荷絮絮叨叨的念叨,脑袋不住的点头,“嗯嗯,我等下就和姐姐一起去,等我回来的时候,也给姐姐带一些好东西。”
清荷听着宫远徵的话,也点头,还不忘记交代宫远徵,“不用很珍贵的哈,只要是远徵给我准备的,我都喜欢。”
两个人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会,等那些老师过来说了功课之后,便让大家回去收拾东西了,根据蓝氏族人的消息,宫氏一族接孩子的马车已经快到姑苏了。
宫远徵在老师说了归家之后,先跑去哄了哄宫子羽,宫子羽可是出了名的不记仇,宫远徵这个弟弟说几句好话,宫子羽马上就不生气,很是痛快的答应,帮宫远徵收拾东西。
宫远徵见宫子羽不生气了之后,就欢快的奔向了清荷,跟在清荷后头去清荷的小院了。
一进门清荷就跟个土地主一样,直接张开手,示意宫远徵自己选,喜欢什么就选什么。
宫远徵也知道清荷的性子,要是和清荷客气,反而会让清河不开心,所以宫远徵也不拖拉,直接就往后院的出云重莲那里跑。
抱了两朵出云重莲就出来了,虽然清荷觉得宫远徵拿的太少了,但也没说什么,反正只要宫远徵想要,她这边一直都会有。
宫远徵抱着出云重莲回家去了,虽然他很舍不得清荷,但宫泽徵已经快到山脚下了,所以宫远徵还是抱着两盆出云重莲回去了。
宫泽徵和兰夫人他们到了山脚下没多久,就看到了宫尚角他们的身影,宫尚角还帮宫远徵抱着他的两盆花,宫远徵背着宫子羽收拾的行李跟在宫尚角他们的身后往山下走。
宫子羽和宫朗角也看到了宫尚角抱着的那两盆花,宫子羽看着有点不开心的宫远徵,乐呵呵的凑了上去,“远徵弟弟,那两朵花是清荷学姐送给你的吗?”
“那两朵花还会发光呢,我以前可从来没见过这种会发光的花呢,清荷学姐对你可真好啊。”
宫远徵听到宫子羽羡慕的话,情绪才好了起来,点点头,面上带上了一些得意的情绪,“那是当然了,姐姐说过她最喜欢我了。”
说完宫远徵看向宫子羽和宫朗角这两个总是被他坑的冤种哥哥,良心突然一痛,“到时候我会用那个花花研究一种新药来,要是有剩的就给子羽哥哥和朗角哥哥送一些过来。”
宫子羽和宫朗角听了宫远徵的话,直点头,“好啊,好啊,这种会发光的花花做出来的药肯定特别好用,谢谢远徵弟弟了。”
宫朗角倒是猜到一点那种药的用途,到时候可以送给娘亲用。“要是有多的再送吧,要是没有也没关系,制药本来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宫远徵开心的点头,想到平时清荷爱美的样子,已经忍不住开始在脑海里想要用哪些药材了。
宫泽徵他等在山下一眼就见到了宫尚角怀里抱着的那两盆花,当即就直接奔了过来,宫尚角还以为泽徵叔叔是急着过来接远徵弟弟的呢。
没想到宫泽徵直接就冲向了自己这里,宫泽徵站在宫尚角面前,直接就伸手从宫尚角怀里拿那两盆花,这一举动直接就被慢悠悠和宫子羽他们走在一块的宫远徵看到了。
直接就撒开腿冲了过来,抬头看着已经从宫尚角怀里接过花的爹爹,一脸的不开心,“这是姐姐给我的,爹爹你不可以抢我的。”
宫泽徵听了这话,直接就看向正在旁边看热闹的宫紫商,“紫商啊,你还有这种花吗?叔叔可以来向你请教一下是怎么养的吗?”
宫紫商听到宫泽徵的话,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啊,泽徵叔叔,我哪里来这种本事啊,那是金家少主送给远徵弟弟的。”
宫泽徵的视线转到了宫远徵的身上,“金家少主?远徵你和金家少主的关系很好吗?”
宫远徵点点头,却没有在解释,直接就抬头盯着宫泽徵怀里的花,一脸严肃,“爹爹,不要转移话题,那两朵花花是我的,你不可以抢走。”
宫泽徵看到宫远徵点头之后,也没打算再问,只对着宫远徵承诺这两朵花都是他的,他不抢。宫远徵这才放下心来。
随后兰夫人,泠夫人和珂夫人她们也都一一上前和自己的孩子说话,这些家长看到宫尚角他们的第一句话都是,“怎么都瘦了?”
宫子羽听到这话就绷不住,直接抱着兰夫人的腿开始抱怨,“娘亲,你不知道,这里没有肉肉吃。一点肉肉都没有。”
宫朗角看着在那里嚎的宫子羽,默默的给一脸担心的娘亲解释,“没有,是子羽哥哥乱说的,哥哥他们才是没有肉肉吃,我们还是有肉肉的。”
宫子羽转头看向拆他台的宫朗角,“没有,那种东西,不能算肉肉,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