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的话说完之后,宫远徵害羞的笑了笑,正准备问清荷的父亲的时候,清荷自己主动说起了她爹爹,“至于我爹爹嘛,你就放心哈,搞定了我娘亲,我爹爹那边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宫远徵听了这番话,这才放下心来,两个人腻腻歪歪的说了会话,清荷就走了,剩下宫远徵一个人在房间里乐了半天。
直到现在宫远徵还忍不住在那里乐,想着那天清荷和他说过的话,宫远徵手下的动作顿了顿,收拾行李的速度稍稍的慢了下来。
姐姐的娘亲喜欢生得好看的,宫远徵想着想着手不自觉的摸上了自己的脸,眼神瞟向了一旁的养颜膏,嘴里开始念叨,“要不要涂一点?”
宫远徵的手蠢蠢欲动,最近这段时间熬夜熬的有点猛,姐姐以前就经常说,熬夜老的快,宫远徵想到这句话,心猛地一惊,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奔向了放在一旁的镜子。
眼睛死死的扫射一番镜子里的人后,宫远徵不得不的承认,他是有那么一点,就一点点,憔悴了。
宫远徵放下镜子,径直奔向了一旁的那瓶养颜膏,往脸上抹了厚厚的一层,忍不住在心里念叨,就这一次,下次不了。
然后,宫远徵在到达清荷的家,金鳞台之前,整整用空了四五瓶养颜膏,不过那些养颜膏的瓶子都被宫远徵这个嘴硬的给毁尸灭迹了。
清荷看着宫远徵这白里透着红的小脸蛋,忍不住瞧了又瞧,把宫远徵看的脸蛋红红,但是心里又开心的不行。
和清荷还有宫远徵坐在一辆马车里的宫泽徵,看着自家儿子这不值钱的样,直接移开了眼,真是儿大不中留,俗话说的好,留不住的沙,那就扬了它。
儿子也一样,宫泽徵在心里想着,虽然他这个儿子,在老早的时候,就留不住了。
清荷可不管宫泽徵心里的想法,她看着宫远徵的小脸蛋,乐的不行,回去后要让她的爹爹还有娘亲好好瞧瞧,看看他们的女儿多么厉害。
才十四岁就拐回来一个这么漂亮的小美男,清荷想着想着,笑了起来,哼哼,就连永琴姐姐的哥哥,都没远徵好看。
金鳞台
金家主今天感觉不太好,比如现在,在这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大殿,他居然这么莫名其妙的打了好几个喷嚏?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金家主觉得不好,今天肯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金夫人在一旁看账本,看着自己夫君这疑神疑鬼的模样,就有点嫌弃,忍不住开口骂,“你做什么呢?在这里头,没风又没雨的,难不成你得了风寒?”
“要是得了风寒就离我远些,小心别把我给染上了。”
金家主听着金夫人这一连串的话,忍不住摸了摸鼻头,看夫人这样,上次惹得火还没消呢,早知道上次就不跑去大舅哥那了。
金家主越想越觉得不服,谁知道江家主那么大的人了,居然还告状?真是不要脸。
金家主在一旁愤愤的哼声,那不间断的气声让旁边看账本的金夫人的思绪被打断了数次,最后,金夫人对于她这个丈夫实在是受不了了。
狠狠的把账本往金家主身上一丢,就去干别的事情去了,走之前还不忘记交代金家主,把那些账本处理完,金家主表示很生气,但他又不敢说。老实的拿起了金夫人丢下的账本。
金家主对于自己夫人的怒火表示害怕,但绝不表示忏悔,都是那个大舅子的错。金家主一边在心里念叨,一边扒拉着手里的账本。
想到最近收到那边金长老他们的传信,知道那边的事情在他那英明神武的女儿的带领下完美解决之后,又忍不住自己乐了起来。
只是不知道他的宝贝女儿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他这个当爹的已经有好久没见他的乖女儿了。
金夫人那边比金家主得到的消息要早的多,清荷老早就把要带宫远徵回来的消息告诉了金夫人,信里面还详细的表明了,宫远徵是她这个未来的金家家主看上的夫婿。
是她亲手养大的童养夫,金夫人站在正门口,一边往远处看了看,一边又低头瞧手里的信,想到自己夫君还在一个人哼哼唧唧的看账本,金夫人就想笑。
清荷和宫远徵在回金鳞台的路上就已经睡着了,在快到金鳞台时被仆人发现了,马上就去通知了金夫人,毕竟,清荷的马车那可是独一份的豪横,只要打眼一瞧,马上就能认出来这是金家少主的马车。
金夫人这边得了信之后,马上就往外面走来了,等了那么一会,就看见了清荷的马车,这时候清荷也醒过来了,从帘子里探出头来往外一瞧。
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朝她挥手的贵妇人,清荷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身子往外探了几分,伸出手来,“阿娘,我回来啦~”
金夫人看到清荷探出身来,也笑,也挥了挥手,又摆摆手,示意清荷坐回去,等下要是从马车里甩出去就不好了。清荷看到自己阿娘的手势之后,就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
金夫人还在那里笑呢,突然就听到悠悠的一句话,“看来夫人自己一个人还挺开心啊,都不管你可怜的夫君了,就这么把我丢在里头,看来是为夫年纪大了,不讨夫人的欢心了。”
金夫人听着金家主的话,表情都没有变化,直接转身拧住金家主的耳朵,“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自己在那哼哼唧唧,我会丢你一个人在那?”
“你现在还好意思过来说我?看来你最近的胆子渐长啊?”
金家主被自己一连串的暴击,马上就下跪服软,“错了,错了,夫人手下留情,清荷马上就回来了,就给为夫留个面子。”
金夫人听着金家主一连串的求饶,轻哼了几声,松开了手,金家主在金夫人松手的一瞬间,马上就站直了身子,整个人站的笔直的,盯着前方的马车。
金家主侧头瞥了一眼金夫人,一眼就看出来自己夫人是早就收到了自己那宝贝女儿的信,所以特意过来等的,金家主心里头酸酸的,这才几个月不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就不和自己亲了吗?
金夫人本来在专注的盯着不远处正在过来的马车,就听到了身边金家主那些死动静,金夫人侧头瞪了一眼,随后非常自然的说了一句。
“那马车里头不只有咱们的宝贝女儿,还有我们未来的女婿。”
金家主那些委屈巴巴的情绪,马上就被金夫人这一句话给治好了,马上就尖声叫了起来,“什么!!!”
金夫人对于金家主的反应是有了准备的,所以金夫人只是非常自然的往外多走了几步,避开了身边金家主的尖叫,金家主表示不可能,他女儿还小呢,怎么可能。
金家主还想扯着金夫人问了问具体情况,清荷的马车就已经停在了他们面前,“阿娘,阿爹,我回来了。”
金家主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复杂啊,但还是撑起一抹笑容,看着清荷,“哦,爹爹的宝贝女儿,恭喜你处理完了那个世界的事情,现在我们这边都知道了,如今的金家,有了一个天才。”
清荷开心的扑进金家主的怀里,虽然如今她也有十四岁了,但不妨碍金家主抱着她,当然毕竟年纪也大了,也只是稍稍抱了那么一会就松开手了。
金家主还想说些什么,就看到自己宝贝女儿转头对着车里的人开始说话,“远徵,泽徵叔叔,可以下车了。”
宫远徵听到清荷的声音之后,就从马车里下来了,下来之后,面对的就是金家主那一张严肃的不能再严肃的脸,宫远徵稍稍有点紧张,站到了清荷的身后。
清荷还在和宫泽徵说话呢,感觉到宫远徵的动作之后,伸出手护了护宫远徵,又转头瞪了一眼她那个正在吹鼻子瞪眼的老爹。
金家主看着这一幕,感到十分的不妙,该死,不会这个小子和那个大舅子一样,是一个喜欢告状的吧。
宫泽徵看着这一幕,只觉得稳了,自己家这个臭小子,是什么样的性子,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啧啧啧,宫泽徵看着金夫人那满意的眼神,当然,作为宫远徵的爹爹。
宫泽徵也没漏过金家主那不满意的眼神,不过嘛,这种事,金家主应该是没什么话语权的,宫泽徵瞄了一眼金夫人刚刚收回去的手,对于金家主罕见的有了同情。
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情况,他也不是第一次体会了,当时还在宫门那边的时候,宫远徵这个臭小子,恨不得把宫门都给搬空,现在看着金家主这崩溃样,宫泽徵感到很满意。
果然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真正的感同身受就是要一起经历。
金家主的崩溃没人在意,金夫人看着宫远徵那是相当满意,宫远徵生的好看,可能是因为紧张,看向金夫人的时候,那眼里满满都是可怜,金夫人对于这种视线像来是受不了的。
所以掐了金家主一把之后,就十分自然的和宫泽徵起话来,金家主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又感受到手上的痛感,金家主心里不妙的意味更加浓厚了起来。
但无论如何,他也不敢开口,跟在金夫人的身后,一起往殿内走,路上金夫人和宫泽徵两个人聊的热火朝天,当然聊天的时候,宫泽徵也不忘记丢几句话去敷衍一下金家主。
宫远徵和清荷两个人跟在金夫人和宫泽徵身后,手拉着手,凑在一起说着话,时不时的还笑一笑,金家主在敷衍完宫泽徵之后,听到这两个人的笑声,就要回头丢几个眼神来警告一下。
对于金家主的眼神警告,宫远徵只是友好的笑了笑,然后就紧紧拉着清荷的手,一起往里走了。
因为清荷给金夫人的信上面写清楚了她和宫远徵之间的事,所以,金夫人面对这个对自己女儿一往情深,生得好看,天赋又高的宫远徵,那是一百个满意。
宫泽徵呢,一直就知道清荷有多么厉害,多么聪明,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家这个臭小子老早就已经定下了清荷,他这个当爹的也不想做那个棒打鸳鸯的恶人。
当然,最重要的,可能是因为,打不动这对鸳鸯,所以还是不要做这种丢脸的事情了。
金家主面对自己宝贝女儿和自己亲亲的夫人飞速的倒戈表示不满,然后在饭桌上肩负了恶毒岳父的形象,开始刁难起宫远徵来。
当然这一次清荷可没有正大光明的帮宫远徵了,不然,她那个老父亲可能要当场爆炸了。
宫远徵面对金家主的一连串发问,虽然紧张,但还是非常自然的应对下来了,一连串的问题问完之后,金家主非常不甘心的丢了一个算你厉害的眼神之后,就不再说话了。
金夫人和宫泽徵全程围观了金家主刁难女婿的这一行为,并且对于宫远徵的应对得当表示赞赏,宫远徵对于自己未来岳母丢过来的眼神,非常害羞的接下了。
清荷看自己父亲的模样,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至于之后父亲的责问,就交给她亲爱的娘亲来周旋吧。想到这,清荷往自己娘亲那边看了过去。
本来就十分满意宫远徵的金夫人,现在更加满意了。
趁着金家主松懈的功夫,金夫人和宫泽徵直接就开始说起宫远徵和清荷定亲的事,宫远徵听到这,脸上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了,红着一张脸,满眼亮晶晶的盯着金夫人。
金夫人和宫泽徵两个人谁说话,他就把脑袋往谁那边移,那欢喜已经瞒不住,直接就溢了出来。
清荷看着宫远徵的模样笑得不行,终于把她爹爹的神智给笑了回来,金家主看着右手边笑得不行的金夫人,又看了看左手边盯着那个臭小子笑开花的闺女,最后闷闷的哼了一声。
想着自己闺女定亲可是大事,他这个当爹的可不能错过,主动掺和了进去。
宫远徵和清荷两个人的亲事,在双方极强的欲望下,飞速的定下了,毕竟是招婿不是嫁女儿,所以,虽然金家主心里不舒坦,但还是将定亲之事办的十分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