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等着白毛能吐出点什么东西来,这时有人进了帐篷,我们都看向来人,那人一脸胡子。大胡子挨个扫了我们一眼,在跟我眼神对视的时候,忽然就喊道“白名!”惊讶中带了点不可思议。
我被喊得一头雾水,来人我确实不认识。被他这么一喊,原本坐一起的几个人,突然就起身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我心说我靠我的名字这么有杀伤力?
我试探的问“我们认识?”
大胡子呵呵一笑“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你不记得我们很正常,据说副作用是失忆,以前我不信,现在信了。我们呢要求也不高,你就凭你的本事带我们到那去,其他的我们自己来。你也是,不厚道,都带别人来这了也不带我,这说不过去。”
我是越听越糊涂,失忆?我特么失过忆吗?从我出生记事以后的每段日子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没有什么断片,况且我一直在读书,出了社会就在铺子里上班了。我能有什么可失忆呢?
听他们的意思就是说他们之前跟我很熟,我知道一个秘密,到那个秘密地方去会发生一些事情,而且会以失忆为代价。
“我说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他就没离开过杭州那一亩三分地,这里面怕不是有什么误会。”老杨说
大胡子说“你叫白名吧,我们找的就是白名,阴玺在你手上错不了,而且你样貌几乎就没怎么变,怎么会认错。”
我心咯噔一下,他认识阴玺
“我叫白名没错,你们怎么确定那人就是我?”
大胡子就嘿嘿一笑“二十年前,我们萍水相逢谁会用你现在的脸来冒名顶替你呢。”
“现在的脸?”
我注意到他的用词非常的诡异
“二十年前的我跟二十年后的我,样貌没有变化?”我问
二十年前?二十年前我在干什么,二十年前我还在读小学?总不能是我的前世,那我现在都快三十了,时间对不上,立马投胎都来不及。是他们魔障了还是我见鬼了,听起来怎么这么慎的慌,这是量子纠缠吗?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我,在不同的时空干着不同的事情?这就不是我这个层次的人可以理解的事情了,如果真的存在,那就太不可思议了,都可以去申请个什么诺贝尔奖了。
我突然想到魏尘说,他见过三十年前的我,难道我的时间也被停止了?不可能啊,我有完整的从出生到现在的记忆啊。
“几乎没变,不过。你的性格确实变了一些,但你要是完全没变化,那就不是人了。”他又说道
我觉得这个人的脑子可能是不太好使“你都说了,二十年前的我跟二十年后的我没有变化,才更说明二十年前的人肯定不是我,谁会二十年都不变老呢。”
说完我就愣了一下,有……确实有,我身边就有……魏尘就不会老啊!
大胡子摆了摆手
“就是因为没有变,我才相信你以前说的是真的,前面刚见到你的时候,我也非常惊讶,但你现在的情况跟你以前说的都一一对上了。那地方就这么神奇,有很多宝贝甚至长生!”
我越听越糊涂神他妈的长生。那我这三十年的记忆难道都是假的?听他们这么说我自己都开始恍惚起来,难道我真的活了不止三十年?而我的记忆在骗我?那我是谁?
我开始有点理解魏尘的感觉了。
接着他又说“我知道你也想解开这个谜团,所以我们为什么不携手同行呢。”
我甚至开始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这时他又主动将他手上的羊皮地图给了我,我见到这地图的时候觉得有点眼熟,想起来那位伯公拿出来的地图与这张应该属于同一张,统统都只是完整地图的其中的一部分,所以都只能看到局部。
在这张地图上可以看到在百桂岭的旁边有一座低一些的山岭,名叫塔岭,塔岭的下方标注了一条裂缝,这条裂缝横穿百桂岭,但没看见塔楼的位置。从裂缝出来,就是我们所在的森林,但这片森林绵延起伏,具体有多大不得而知。我在村里的时候就知道我们这多山,用绵延数千里也不夸张。
我们现在所在的在这片树林中标了个瓦喇木我不知道什么是瓦喇木,大胡子说是一棵树能分泌神奇汁液的树。
他们应该是想去找这棵叫瓦喇木的树,但这张地图只有森林的东南角,也就是说他们手里的地图只是这里的四分之一。这张地图给我的感觉并不是为了带他们进塔,而只是让他们去找这棵树,为什么非得去找这棵树呢?它能让人长生?
我想到之前的对话,就问大胡子是怎么得到这张图的。
大胡子说“这不是你给我的嘛,你还跟我说找到这树拿到它的汁,抹在眼睛上就能见常人不能见之物,才可以开启想要的宝藏。”
我说“你放屁,这压根不是我的笔迹,就算二十年前那人是我,笔迹也不会变。”
大胡子忙说“这幅图是我自己描的,但原版确实是你给我看的,你当时还邀请我一起来,我不信就没有来,至今为这事我还后悔呢。”
“你还记不记得我当时为什么要找你?”我追问道,假如二十年前那人真是我,我还真想知道我以前做了什么事。
大胡子就说了他以前跟我相识的过程。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不假,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二十年前年轻气盛是当地有名的刺头,什么地名在这里就不说了,虽说哪个地方没出过恶人啊,但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带着一群伙计专门在当地干一些违法的勾当,闹出人命以后被抓了进去,靠关系最后也就判了一年,出来以后学聪明了,不搞本地人,专搞过路的商客。
虽说浙西的矿石储量很少,但他们那有一种硫磺矿,还是引来了不少商人,这种商客在本地没有势力,即使被抢了也没什么办法,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大部分的商客都会送些买路钱。这来钱快风险小一下子就暴富了,当地的村民看他混的风生水起,也都纷纷加入,竟然形成了一个村都是强盗的现象。
我就是来考察的其中的一个商客,别的商客都是几个一群人一起来的,只有我是一个人来的。被围的时候也丝毫不慌,也不给钱。
他杀过人也不怕再杀人,反正凭他的关系也可以处理好这件事。如果因为我强硬就放了我,那么其他商客就会有样学样,而他也会因此在村里没威信。
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时候,我还是没有慌张,只说我死了,他会后悔。这一下他倒来了兴致,问我怎么会后悔,我就说我发现了一个地方,都是宝贝,随便拿一个宝贝都是价值连城,一辈子不愁吃穿,这打劫能赚几个钱,一辈子的劳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