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蛊母
作者:闲不贤   阴玺之浙西鬼塔最新章节     
    我心说我靠啥情况啊,魏尘的匕首为什么在白毛手里,他什么时候给的。前面不还在他手里吗?
    我突然就有种被背叛的感觉,就好像本来一个好朋友跟你关系是最好的,但某天你发现他竟然把自己最贴身的好东西给了另外一个人。这种感觉就让人很难受。不过现在血蜱都快围到脚跟前了,也顾不上那么多。
    大胡子边跺脚边喊
    “快给他匕首快给他!”
    白毛把匕首递给魏尘,魏尘又把匕首递给我
    “用血唤醒里面的蛊母。”
    我点了点头,拿过匕首对准手腕就要来一刀,魏尘眼疾手快一把扼住了我拿匕首的手腕,但并没有说什么。
    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
    我尴尬的说
    “慌乱过头了,搞错了搞错了。”
    老杨一脚踩爆了一堆血蜱虫,那血蜱虫现在是蚕豆大小,一踩就飙了一地的血。我还是猜的不够完全,它们并不是只会待在地上,而是会形成虫墙将我们团团围住。
    我们不停的往石柱那靠,它们也在围猎我们。
    “小名同学,关键时刻你靠点谱。”老杨喊道
    我在我手臂上划了一刀,刚划下去的时候,没见血也没什么痛感,我以为不够用力没划破,过了几秒之后,血就渗涌而出还越来越多,痛觉才开始侵入我的手臂。
    眼见鲜血随着手臂快速流下,在手中聚集,我垂挂着手臂,让手上的鲜血沾满阴玺。等差不多的时候,阿素就过来帮我止血包扎伤口,我则静静地等着传说中蛊母的出现。
    几秒之后,两根触须从小鬼的眼睛里探了出来,我咦了一声,那玩意又缩了回去。一番试探以后,整条就爬了出来,速度极快。看到这玩意的时候,我手一抖,差点把阴玺扔地上。魏尘预判了我的反应,及时稳住了我的手臂。
    那是一条非常细小的,全身黝黑发亮的蜈蚣样的节肢动物。长约5公分的样子,说它像蜈蚣是因为它长得确实类似于蜈蚣,但它的多对足不是足更像是触须。
    它出来以后就绕着阴玺转圈,大概是在嗅血液,之后就开始吸食我的血液,最后盘在了鬼母上,昂起头来,两只触须不停的来回摆动,看的我大气都不敢出。
    原本全身漆黑的蛊母,在吸食完血液以后变成了暗红色,同时我们也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辛辣气味,我甚至觉得有点辣眼睛。
    我心说这玩意怎么跟屁虫一样,依靠排放臭气来吓退敌人吗。原本稀稀疏疏的声音,在这一刻突然安静了下来,一看是那些血蜱都停在地上僵着不动弹了。
    老杨用脚尖戳翻了个血蜱虫,它四仰八叉的躺那一动也不动,老杨说“哎,这真有点意思啊,竟然装王八!”
    这时那蛊母摆了摆触角,从阴玺上滑到了地上,好像一个巡视者,周围的血蜱,嗖的一下就散开了,那个翻着的血蜱也飞身逃走了,我们脚下瞬间一只不剩。它继续往前游走,那些血蜱就像见鬼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一幕看的我差点傻了。
    果然啊,万物相生相克,每个东西都有克制它的办法。我忽然想到我最开始拿到阴玺的时候,手上有刺痛感,会不会就是被它给咬了?那被蛊母咬了会不会出现什么变异?它平时在阴玺里吃什么呢?它又是怎么从那小点里钻出来的呢?它也会锁骨功吗?
    那蛊母见虫子都不见了又游走回来,从我裤腿上爬到了阴玺里,最后钻了进去,整个过程我一动不敢动。回过神来才发现它已经进去了。
    我手里还握着匕首,想把匕首还给魏尘,才发现这把匕首并不是魏尘那把,这把的重量轻很多,材质也不一样,它的手柄不是黑玉而是铁质的,只是花纹雕刻的一模一样。当时情况危急,我没有分辩出来。
    我愣了一下,这怎么看怎么像魏尘那把匕首的仿品。
    我对魏尘说“这匕首不是你的吧?”
    他嗯了一声。
    我心说我靠不是吧,我们的关系突然就变差了吗?连个匕首都不舍得给我用了?
    我心里就不爽,心说我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突然间连匕首都不舍得借我用了?就反问
    “我血有毒?”
    他不说话,给我气够呛。
    阿素凑过来小声说
    “不是你血有毒,是他那把匕首是特制的,割到皮肉不齐还会外翻,很难愈合的。他是故意不给你。”
    怪不得光头男看到魏尘的时候都带着些恨意,估计伤口没少受折磨。他是在为我考虑,还被我误会了。
    瞬间觉得有些尴尬,只能假装自己很忙,连忙把匕首还给白毛,还跟白毛说了声谢谢。
    老杨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跟他谢个毛。”
    白毛跟魏尘之间的渊源,比魏尘跟沈川之间要更深。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我也不好直接问魏尘。
    大胡子对我竖了个大拇指
    “我是真的服。老弟,你的血用处还这么大呢,长生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
    说到这我想起来一个问题,既然阴玺只有白家人可以用,是一个骗局,那为什么需要用到我的血,我的血有什么特别之处呢?魏尘说他用过阴玺,那说明他的血也是可以,那刚刚为什么需要让我血饲呢?这不是相互矛盾的吗?找个机会再问问魏尘。现在人太多,不是时候。
    大胡子他们明显说了谎,这群人没有表面上看到的这么老实,那他说的那个故事的真实性就更加需要考量了。
    退一万步来说,如果他说的故事是假的,但他在看到我的时候,却知道我叫白名,说明他是认识我的,至少他对我这个人物的形象很清楚。
    他认识我,却假装不知道我在找我四叔,而是把我们带来了这里,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也是其中一方的势力,这里有他要找的东西,四叔虽然在那刻了字,但说不好是什么时候刻的,也有可能早就刻在那里了并且已经撤退了。
    我以为给人设了局,但很可能已经先被对方设了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