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我就停下了脚步。老杨见我停了下来就问“干啥呢?突然停下来吓老子一跳。”
“错了,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我们应该去正确的地方。”
我把我刚刚的思路跟他们一说,让他们来判断一下我分析的对不对。老杨啧了一声“啧,你四叔得有八百个心眼子,我觉得你分析的对。咱们来这里按照你四叔的话说你就是中了别人的套路,所以他压根不需要你的帮助,很有可能是添乱,现在既然他已经传递了他想要传递的信息,那咱们就按照他的要求来就可以了,去真正的主墓室。”
我说“我还是有些疑惑,如果他不让我跟,那怎么还留记号呢?”
老杨说“哎,你这有时候挺聪明的,有时候又笨的跟沙雕一样。这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你又不一定真能顺利破解他想留给你的秘密,如果你没破解他是不是得留后路给你?第二种就是,他不得不留,队伍里有人看着呢。所以你不用在意他留没留信号,而应该分析你脑洞幻化出来的东西,是不是真有所指。”
我一想他说的也对。我说“其他都没问题,石壁上的文字是简体字,这一点让我有点不太确定。但你说让我脑洞出一篇完全不存在的文章,这个可能性比它是假的更小吧?”
魏尘睁开眼说道“即使是你的脑洞,也会是你见到过的东西的拼凑,人是无法想象出自己没见过的东西的,比如那个肉团,你肯定见过,只是体型可能没这么大,再加上各种元素的拼接,石壁的内容应该是真的。”
金辰安也比较赞同魏尘的说法。
他们都这么说了,我也就心安了很多。
我问魏尘说“你脑子里有没有其他片段?”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我的记忆,是后发的,我只有看到某个场景以后它才会跳出来。”
我似乎有点理解他这个说法,就有点类似于我们做了一件事或者说了一句话,突然发现这个场景好熟悉,在梦里好像梦到过一模一样的事。然后人就会有点恍惚茫然,不知道是真做了这事了还是梦境给的预告。我估计大概就是有点类似于这种。但他这个肯定比我说的这种复杂很多,毕竟他不是梦境。这种宿命感的控制会让人更加的痛苦。过的不知道是谁的人生,自己是谁或许都成为一个疑问了。
接下来,我们只需要按照瓦喇木的根茎走就可以了。瓦喇木的根茎,从墓道过来以后,我只在放陪葬品的墓室里的那个大鼎上见过,于是我们先退了回去,当时压根没注意这玩意,还很嫌弃这东西,现在看到倍感亲切。大鼎腹部呈长方形,下承四柱足,器腹四转角,以云纹衬底,腹部四角都有突出的扉棱,四面均有浮雕状兽面图。器身与四足是一体的。跟司母戊大方鼎相似度很高。四柱足所立之处形成的整个平面的墓砖比周围墓砖会低上三十公分,并且有细微的缝隙,瓦喇木的根茎缠绕四足而下,并从那些缝隙里穿了过去。
如果按照玉佩上的信息来说,墓砖之下肯定有机关。
老杨比划了一下那个缝隙说“这,这是让咱们从这个缝隙里走?现在这个不是变成蟑螂就可以的了,得变成饿了一个月的蜈蚣才行啊。”
我看他在那比划就说“我们的干粮不多了,你变成蜈蚣,刚好省点干粮。”
老杨哼唧了一声“省我那点也不够你们吃几天的了,还是早点吃完一起饿死得了。我们还能做个饿死鬼兄弟。”
金辰安从来不参与我们这种无厘头的对话,在那摸索墓砖,摸了半天并没有找到打开墓砖的方法。老杨把魏尘放下来让我扶着,自己就去掰砖头,嘴上说着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管它什么机关,把墓砖掀了再说。这些墓砖被打磨的异常光滑压根没有受力点,他怎么掰都纹丝不动“哎,咱不是有魏尘的匕首嘛,借我撬一下地砖,都磨秃了皮了。”老杨举起他的手给我们看。
我才想起来魏尘的匕首还在我包里。我说“不能用那个,这些根茎怕这个什么玄铁,一碰就跑了,等会找不到踪迹我们都得哭。”
老杨想了想觉得我说的有道理“那还是算了。”又去翻包看有没有合适的工具。
金辰安瞥了一眼老杨说“硬来是行不通的,你没发现这鼎腹的长宽跟砖缝是吻合的?”
老杨吸了一口气“嘶,我还真没注意。”
然后就绕着大鼎走了一圈,又比划了一番,才说道“还好没拔动,不然砖掀了,鼎塌了,这鼎就会堵死咱们的路。”
我本想问魏尘的,发现他靠在我身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感受了一下他的气息,还算平稳,应该是睡过去了,也不忍心再打扰他。
他们两个在那研究那个大鼎,几乎每寸地方都按到了,也没有机关触发。老杨甚至搬开了那些陶罐,还是一无所获。最后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这个天杀的,老子摸姑娘都没摸这么仔细过。整个墓室就这么大,都摸遍了,他能把机关藏哪儿去?”
“你刚说什么?”金辰安突然问道。
老杨一脸疑惑
“老子摸姑娘都没摸这么仔细过。怎么滴,小九爷是想考证考证?我是打个比方,不是真就是我没摸仔细摸过。”老杨还想再扯吧扯吧被金辰安打断了。
“不是这句,然后呢?”
“哦,然后我说什么来着,我想想啊,哦对了,我说整个墓室就这么大,都摸遍了……”
还没说完,金辰安立马接话道
“没有都摸遍。我们还少了个地方。”
我俩都疑惑的看着他,他用眼神示意我们还有鼎的内部,我们没有去瞧过。
那鼎比我人都高大,我们确实看不到内部的样子。见金辰安翻身就要上去,我立马出喊住他“等等,小九爷,墓穴里的大鼎跟普通大鼎的用途可不一样,这你知道吗?”
他笑了笑说“知道,不过去掉所有的可能以后,最不可能的就是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