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边的船夫没有几百也有几十,只得先随便上了一艘摇橹船,船夫很热情的问我是不是来杭州旅游的,又给我介绍起西湖周边的风景。我见话插话说
“两年前也来过西湖,那时候坐的是一个叫万全的人的船。”
他听我说万全就说“哦,万师傅啊,万师傅已经不干了哎,昨天刚离职,说回老家去了。”
我连忙追问“他老家哪人啊?”
船夫说“那我也不清楚,好像是贵州的。”
接下去我已无心跟船夫对话,他说什么我都随便应和着。我们前天才回来,昨天他就辞职回老家了,这一定不会是巧合。
万全背后的人是谁,能给几辈子财富的人必然不会是万全自己。这条线索到这算是断了吗?
这时我手机震动了一下,一看是老杨发来的消息说铜钱没卖多少钱,硬要分我一半,让我下次还带他,说下次就要搞些值钱的东西了,我莫名就笑出了声。
下了船也没地可去,坐在西湖边的长椅上发呆。魏尘还没有通过我的好友验证,不知道在忙什么。难道又下地去了?他不下地的时候都在干些什么呢,也会像我一样睡觉点外卖吗?
老莫还没有发来消息,估计还没修好,万全这里又失去了线索,四叔那边也已经跟他说好各忙各的互不打扰。
我想起了熊爷,思考是否要再找他问一些事,一想又觉得不妥,老狐狸一只,万一又被他坑大了那得不偿失。
我看着水里的波光忽然我意识到我其实才从鬼塔回来2天,我应该趁这个机会好好享受一下生活才对,毕竟我有一种预感,我逍遥不了几天了。
闲逛之后又去了趟铺子里,钱隆依旧在玩游戏,见我来就跟我说对面有一家新开的饭店好吃的很,让我有时间也去尝尝。
我问他是不是那家的妹子比较好看,他非常诧异的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说我来的时候看到了对面新开的是家面馆,而你不爱吃面。
他就夸我出去一趟回来以后观察力更强了。我自己也愣了一下,这些变化,我自己确实没有发现。
我躺在沙发上让他继续玩游戏不用管我,躺着躺着就睡着了,等钱隆把我叫醒的时候已经快关门了。
我摸了摸脑袋感觉睡的云里雾里。拿起手机一看老莫给我发了消息,看到老莫消息的那一刻我瞬间从沙发上坐直,我知道我内心在期待着什么。
老莫让我现在去拿手机,我起身就出门了,走到车跟前才想起来外套落店里了,又折了回去,钱隆见我回来也很是惊讶
“老板,你是良心发现要送我回家吗?”
我拿起外套说
“你觉得这个可能性大吗?”
他点了点头“很大。”
我说“那你今晚住铺子里,就当我送你回去又接了回来,当两次好老板,还省你两趟路上时间。”
他原本是坐着的,听我这么说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激动的说
“可以住铺子里吗?我可以一直住吗?那我就可以把租的房子退了!老板你真好。”
我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他是开玩笑还是真的这么想。似乎一直以来我都没有考虑过钱隆的生活成本。我思考片刻说
“你可以睡铺子里,也可以睡我那里,看你喜欢,你找时间就去把租的房子退了吧。”
钱隆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竟然有些眼红
“老板,我一定给你当牛做马。”
我让他少矫情。
开车到了老莫店里,他已经在门口等我了,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修好了?”我边说边往屋里走。
“嗯,但”老莫的脸色不太好。说话吞吞吐吐
“我,我不是故意看你手机的,就想看看有没有修好了。”
我意识到老莫已经看到了我在鬼塔拍的东西了,我脑子飞速运转笑了笑说“你看了什么,吓成这样。”
我边说着边接过手机翻看着,边看边笑说“我当以为你看到了什么呢,这些啊是我跟我朋友玩的cosplay,就是类似于角色表演,我朋友自己搞影视的,就是现在流行的小短剧你知道吧?让我去帮忙的。”
他听我这么说才如释重负,一拍我的肩膀
“我就说嘛,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们演的也太逼真了,有几张图真是太吓人了,还有录音,录音还是早点删了吧,听着怪让人害怕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录音?我没记得我在地下有过录音。但在老莫这里,我依旧不能表现的有什么异常。
我说“那是给他们配音用的,本来是想删的,这不是手机掉水里了没来得及删,等我回去就删了,看把你吓得,我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再把我的小资源给挖出来。”
老莫哈哈大笑“那些玩意我自己有,资源更全,下次问老哥拿。”男人之间聊天就是这么随意,又随便扯了几句就借口有事先回去了。等将车开远一些的地方,就停了下来,立马掏出手机寻找录音,果然有一段两小时的录音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我不小心放口袋里的时候碰到了?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点开音频,里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接着是我说话的声音,我像是在自言自语,录音不是很清晰,所以听不清,似乎有人在争吵,还有打斗的声音。
接着是很长一段时间的白噪音,似乎录音坏了,我按着进度条往前快进,突然有几声凄厉的犹如厉鬼的叫声响起,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我手机都没拿稳,掉到了座位底下,而这时候音频还在继续播放,我伸手去捡就听了音频里的我在喊魏尘
这是……我的心跳骤然加快。
这是女魅那一段,继续往下听,才发现录音跟我经历的不太一样,录音里只有我自己的声音,而女魅变成阿素那段,女魅的声音像是在窃窃私语,又像是在讥笑,十分诡异。
我反复听着那段音频,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越听越觉得她在说话,而且在说一种我听不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