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去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就回来了,跟我说没问题,只是我们的人不能进古寨里,只能在鱼鱼洞附近驻扎,怕影响到村民。
这其实已经够给面子了,不过他老爹也下去了,估计也是等着我们去看看情况。
我给金辰安发了消息,明天会让人去接他们上山,让他们晚上好好休息。
我跟老杨都躺在老杨自制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你说魏尘在蒙生的笔记里看到了什么。”我盯着天花板问老杨。
老杨也盯着天花板回道
“我估计吧,很有可能是他发现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没办法接受的事实。”
“连他自己也接受不了的事实。”我自言自语又嘀咕了一遍。
“我还真想不到,就算是说他活了一千年了,我也能接受啊。他为什么非要赶我们走呢?”我说
老杨说“这很难说,如果上面写着,你就是个灾星,你的存在会害死身边所有人,并且还给你列举了一些事实,那你还会让我们继续待在你身边吗?你肯定也会赶走我们。”
我说“那是迷信不能信”
老杨说“我他妈就是打个比方,你倒是一点不内耗。反正就是诸如此类吧,你不信,不代表魏小哥不信啊,或者是比这个更麻烦的问题,总之他赶你走,一定是为了你好。”
“但他赶我走,我一样能回来,这不是多此一举。”我说。
老杨叹了口气
“害,这世界上又有几个像你这么执着的,他低估了他自己的重要性。或许也可能是以前从来没有人这样在乎过他,谁敢信你弄了这么大阵仗来。”
“四叔只关了我一周,如果我四叔真不想我参与这件事就不会只关我一周,又把你留在这里,他递出路线图,这图你能给谁?只能给我。所以我搞这么大阵仗,不仅仅是因为魏尘,也是四叔的意思,还有各方势力的交织。”
我将金辰安跟我说的有关七大家族的事跟老杨一说。
老杨嘶了一声,疑惑的说
“那这么说来,上次去鬼塔就是多家族参与,沈川应该是沈家的人,我是杨家的,素素是王家人,你是白家,小九爷是金家,魏小哥他不是魏家人,就算当他是魏家人,七大家族到了6个,没道理还差个张家人,那张家人在哪啊?”
我一愣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说帅哥本姓是不是姓张啊?”
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我们都不知道帅哥的来历,只知道他跟魏尘是搭档。
金辰安说张木是张家的旁支,帅哥如果是张家人的话,应该对姓张的起点兴致。但看他的反应,他好像只觉得我是个骗子,并不在意我姓什么。
“还真说不定,不过既然张家人所剩无几,他如果真是张家本家人,不轻易暴露身份对他才是有利的。老杨说
我觉得老杨分析的很有道理,又扯了一些有的没得,才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古寨族长的儿子就让人下山去带金辰安他们上来,我们在村外集合,然后一起前往鱼鱼洞。
那姑娘也跟了过来,腰上别了个小小的竹篓,我们走一段,她就跟一段,但始终跟我们保持一段距离。
金辰安用眼神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心说我哪知道怎么回事,就让老杨去劝她回去。老杨去了一会回来说那姑娘不肯回去,就要跟着下洞。
有人说干脆弄晕了省事,然后就要过去,那姑娘见陌生人过去,大概是有些害怕,拿出竹篓挡在胸前
她打开竹篓的盖子,一只手指粗细的小蛇就爬了出来,盘在了她的肩膀上,那蛇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浑身血红,那蛇信子一吐一收,歪着脑袋打量着我们。
帅哥原本还在笑着看戏,见状神情突然严肃了起来,立马将那人拖了回来。
那人不知好歹
“哎呀,一条小蛇怕什么。”
“这不是蛇,是蛊,是血蛊,以血养蛊,所以才会是赤蛇,这条至少送走了三代人了。”
帅哥话音刚落,地面草丛里,树枝上都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定睛一看,周围竟然都爬满了毒虫,帅哥叫我们都别轻举妄动,这些毒物也没有伤害我们,估计那姑娘没打算真的跟我们闹僵。
虽然我包里带了阴玺,蛊母就在里面,但现在还不到用的时候,大家就这么僵持着,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只能过去跟那姑娘交涉。
远远的我就说“我们没有恶意,姑娘高抬贵手,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那姑娘她本身也不是个胡搅蛮缠的人,听我这么说,就示意我过去。
我走到她身边说“想下去找你爷爷?”
她点了点头,然后小声说
“还有神仙。”
她是真的很喜欢魏尘,魏尘这个木头估计是不会开窍的。
我叹了口气说
“洞下面十分凶险,你依靠这个,对人有用,但对机关,对粽子,没什么用,它们保护不了你。”我指了指她肩膀上的那玩意
“我可以用它们威胁你们保护我。”她眨巴着眼睛说。
我愣了一下,心说这他妈也确实是一种招数。
我说“到时候人人自危,谁有空管你,你先回去,如果我们能回来,肯定将他们带回来。”
“如果你们回不来呢。”她又问
我觉得我得找个机会把钱隆介绍给她认识,我感觉他们两个应该是有话聊的。
“回不来,你帮他们天天上供。”我说
“不用帮你上吗。”她问
我说“不用,我有朋友帮我上。”
她看着我说
“你认识那个叫什么白名的吗”
我又是一愣
点了点头说“认识。”
她说“那他应该会去找神仙的吧?毕竟他俩是相好。”
我很佩服她跳跃的思维,只能说
“他一定会找到他的,你就放心吧。”
说了一通以后,她才收起她的小蛇,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队伍的时候,老杨问我说了啥,我说就答应她把人找回来。
路过帅哥的时候就听见他自言自语的在那嘀咕
“他俩是相好?什么时候的事。”
我现在是张木,也没办法解释,只能当作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