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扶摇独自在家岁月静好。
边吃零食边刷视频。
等她吃饱喝足，想起看论坛的时候，发现造谣的那条帖子已经删掉了，而自己的澄清帖子挂在热榜第一的位置。
没意思。
不过没关系，就算是掘地三尺，她也会把造谣诽谤的人渣揪出来。
秦扶摇的世界观很简单——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干他丫的。
别说什么礼让三分，天生让不了一点。
她百无聊赖点进帖子的评论区，一眼就看到id「糖糖」各种一针见血的发言。
每句话都像是淬了毒一样。
“？！笑富了，这么离谱？”秦扶摇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拥护者了，“糖糖，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算了，兴许是见义勇为。”
刚刚好。
a私家批发侦探的信息弹了出来。
「查过那个ip了，他很聪明，发布帖子的位置在国外，短时间查不出来。」
秦扶摇点开聊天框，打字回复：「唧唧复唧唧能查得到吗？这b挺跳脱的。」
刚不经意看了几眼。
就这个「唧唧复唧唧」嘴最贱。
她倒是想看看这b现实中是什么鸟样。
「可以，我们查到ip是在国内的一家网吧，估计不用两天就能找到这个人。」
「行，谢了。」
「不用谢，我办事你给钱。」
「行，查到就给我发信息，退下吧。」
「……」
秦扶摇去学校上晚自习的时候，在校道里走几步，都能听到小声议论自己的只言片语。
“快看，np门的女主角。”
“嘘嘘嘘，小点声，不是说造谣吗？”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可是那个人的帖子都删掉了。”
“照片做不了假吧？”
“确实。”
这些人真是的，癫文里的癫公癫婆。
秦扶摇顿住脚步，偏过头，去看在说小话的一男一女，双手交叉抱胸，死死地盯着他们。
“来来来，你们直接当我面说。”
两人愣在原地，瞬间歇声了。
秦扶摇没打算放过他们，鄙夷道：“一天到晚干啥啥不行，就知道八卦，村口的大妈都没你们能唠。”
“你们操心我的生活干什么？在家有这么关心自己的父母吗？有时间在这唠嗑，还不如想想怎么提高成绩，孝敬父母，报答祖国。”
“你们都十几岁的人了，不是几岁的人，能不能有点自己的思想觉悟，不要动不动就给人一种脑干缺失的感觉。”
对方保持一声不吭的态度，并试图找地洞钻进去。
“怎么不说话了？既然现在不说，以后也不许说了哦！不然我会报警的。”秦扶摇笑眯眯的警告，宛若笑面虎。
战斗力拉满了，结果对方是菜鸡，实在无趣，她转身就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无所谓，反正大家都会入土为安。
留在原地的两人面面相觑，呆若木鸡。
他们真没想到秦扶摇耳朵那么好使。
这也算是正面领略到她的“功力”了，下次在背后蛐蛐别人，一定要保持距离。
错了，下次还敢。
秦扶摇刚走到教学楼下，被半道杀出来的一位女同学“邀请”去校长办公室喝茶。
她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有一点点好奇校长老头想搞什么飞机，就去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豁！还真是来喝茶。
校长一看到秦扶摇出现，立即从办公椅上站起来，绕着办公桌走出去，笑容满面道：“扶摇来了啊！别站着，快坐快坐。”
“听说你喜欢品茶，我特意给你泡了上好的龙井茶，快来尝尝。”他说着，往茶杯里倒了三分之二的茶。
一时间，办公室里弥漫着浓郁的茶香，不难闻得出来是好茶。
中年男人一副温和有礼又狗腿的模样，估计不知道的会以为眼前的少女是什么vip贵宾。
其实，这一切不过是因为资本。
秦扶摇淡定地点点头，如同领导视察，慢慢踱步到黑色沙发处，一屁股就坐下，将书包放在身侧。
刚想翘起二郎腿，就想起昨天刷到的科普视频……还是算了。
据说二郎腿翘多会导致脊椎侧弯，矫正过程不甚美好。
于是，她把还没翘起来的腿压下去。
自控力是成功的秘诀。
校长在对面的沙发坐下，轻轻将茶杯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表情儒雅道：“来，喝茶。”
“谢谢，不用了，我晚上不喝茶。”秦扶摇说的是实话。
她晚上喝茶会失眠，沾不了一点。
“那我给你接杯水，或者你有什么想喝的，我让人送过来。”
“不用这么麻烦，您有什么话就直说。”
言外之意：中年狐狸了，玩什么聊斋，别在这里装，有屁直接放。
校长风光小半辈子，还是头一次向学生低声下气，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断不可能做出这种丢脸的事。
算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心中憋屈，脸上还是露出温和的笑容，“扶摇啊，学校已经将你的成绩更新了，你现在是715分，全校第一。”
这个成绩在秦扶摇意料之中。
毕竟她在考前两周才想起来还有一科生物，复习的时间比较短，有几道选择题和填空题都是蒙的，成绩注定不会很理想。
秦扶摇掀起眼皮子，淡定道：“好的，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上课了。”
“扶摇，这里确实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什么事？”
校长像变魔术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茶几上，缓缓移到对面。
他笑道：“我认识你爸妈多年，先前不知道你的身份，对你苛刻严厉了一些，后来也反省了自己，希望你可以不计前嫌。”
“这是什么？”秦扶摇挑了挑眉。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不多，只有一千，密码是你的生日。”
是不多，只有一千万就想保住自己。
“……”秦扶摇在癫文里看惯了形形色色的人，乍一下看到自己在现实世界中最熟悉的阿谀奉承。
莫名有些不习惯，浑身刺挠。
她大抵也是真的癫了……
“无功不受禄，请您收回。”
校长语出惊人，“是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