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林渊毫无悬念地拿下了这场比赛的胜利。
得到了店家赞助的一套文房四宝不说,还得到了大家的赞誉和掌声。
那管文渊生气地噘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当众承诺,给傅林渊带一个月的午饭。
傅林渊十分欢喜,转身看着胡学长:“学长,如今我赢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按照我们所说的,给管兄道歉?”
那胡学长冷笑道:“傅林渊,你这小小年纪,倒是真会收买人心!”
“你管我收买不收买?你不道歉是不是想赖账啊?不过也没关系,你年纪还小,来张也没人笑话你。”
这话是胡学长刚才用来嘲讽傅林渊的。
现在倒好,傅林渊原封不动地给还了回去。
众人忍不住笑出了声,那胡学长气得脸红脖子粗,又不好反驳。
现在他算是骑虎难下了——
道歉,丢脸。
不道歉,更丢脸!
怕是要被人嘲笑好一阵子了!
他转头看向管文渊,用眼神示意他出来帮自己说话!
可是管文渊只是不爽地看着他,丝毫没有帮腔的意思。
管文渊眼珠子一转,转身就想跑!
却被周围看热闹的人给拦住了,他挣脱不得,一时间气急臊红了脸。
这时候,有一个中年女人冲入人群,左推右撞地将周围人扯开,把胡学长护在自己怀里。
“我的儿,我的儿!你没事吧?快点让娘看看你没事吧?”
那妇人上下摩挲着儿子,确定儿子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眼里落下泪来,转身指责周围人:“你们这些人想做什么?为啥要这么欺负我儿子?是不是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
我丈夫生前好歹也是守备,如今他不在了,你们就这般欺负人,也未免太过分了些!”
说着,抱着儿子嚎啕大哭起来,十足十地撒泼打滚的架势。
有人把刚才的情况解释了,那女人根本不听,一个劲儿指责别人欺负他们。
嘴里反反复复强调四个字——“孤儿寡母”
就是我弱我有理,我死老公,我娃娃死了爹,你们就都得让着我,不能欺负我!
有一个跟胡学长同班的小伙子冷笑道:“孤儿寡母怎么?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您一家孤儿寡母,难不成全国人都要为你让路不成?我们已经够照顾他了。
放课后做清洁都不让他动手,想让他早些回去孝敬您,但是您也不能太不讲道理吧?
您儿子拿别人家父亲开玩笑,如今愿赌服输,就该道歉!”
那妇人冷笑了一声:“呸!小孩子家家胡闹着玩笑,用得着这么认真吗?你们让着我儿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他才多大就失去了父亲?
你们说这话也不怕丧良心,哪日你们也死了爹,才知道厉害!”
“喂!你说什么呢?你这是诅咒别人!”
“你这妇人好生无礼!”
……
众人都在声讨那妇人。
对方却一脸的不在乎,只是搂着自己的儿子。
转头看向了傅林渊,拉着儿子走过去:“就是你是吧?你是谁家的,带头欺负我儿子?”
秦浅看不下去大步上前,孩子们之间的闹剧自有分寸,家长出手那就变味儿了!
傅文琛拉着三个孩子也跟了上去。
傅林渊十分有礼貌地走上前,拱手作揖:“见过守备夫人,晚辈……”
谁料那妇人伸手一把推开傅林渊,叉腰大骂:“哪里来小兔崽子!长得豆丁点大,竟然敢欺负我儿子!”
傅林渊惊慌地往后倒下,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却被两个小身体稳稳接住。
是他的姐妹们!
秦浅一阵风似的冲上去,一把推在那妇人肩上:“要不要脸啊,这么大岁数了,欺负一个小孩子,你也真好意思下手!”
那妇人踉跄了一瞬,惊讶又疑惑地看着秦浅。
首先是被她的美貌震惊,其次,在理清楚她是傅林渊母亲之后,立刻又立起了眉头。
秦浅转身将傅林渊抱在怀里哄着。
“你家孩子是孩子,我家孩子就不是孩子?他自己口不择言,就该愿赌服输!你这当家长的,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来推搡我家孩子,今天这事儿完不了!”
秦浅疾言厉色,蛾眉倒竖,却依旧美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一样。
没有精心修饰的妆容,也没有鲜亮昂贵的衣衫,单单是五官就美得出尘绝艳。
周围的人顿时三观跟着五官走,更何况,本来就是那个姓胡的有问题!
大家七嘴八舌地帮傅林渊说话,三个小姐姐也维护他。
傅林渊看见爹爹也站在不远处,表情淡定地看着他。
傅文琛不好直接参与到女人与孩子之间的战斗之中,会被人说以势压人,而是在默默地给儿子支持。
那妇人见到情势不利于自己,立刻开始暴跳如雷:“你们这是墙倒众人推啊,看我死了男人没人给我撑腰,看我孤儿寡母好欺负,看这小狐狸精长得漂亮是不是!!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呜呜呜……”
傅林渊听见对方竟然如此辱骂自己的母亲!
顿时气愤地捏紧了小拳头,死死咬着牙,似乎要跟对方干一架!
秦浅拍了拍儿子的后背,安抚他,示意他别害怕。
又对那妇人说:“你撒泼打滚也没用,孤儿寡母不是你横行霸道的借口,就算你再怎么可怜,别人同情你是情分,不同情你也是本分,谁也不欠你什么。
我儿子正常参加文斗,正常定下赌约,赌注不是金银财帛亦非侮辱性的,当时大家都看见,也都同意了的。
你以一个家长的身份推搡我儿子,我是定要告到学里的!”
说着,抱着儿子就要往书院里走。
那妇人赶紧拦住,“你……你这女人真是牙尖嘴利!你凭什么告到学里,毁我儿子名声?你不能去!”
秦浅冷笑了一声,不理她,要继续往前走。
这时候,书院里的管事先生走了出来。
相当于现在高中的年级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