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腕,郭诚擦去手表上的水渍,目光凝起看着手表上,才发现,已然六点多了,看来着实要抓紧时间了,在准备好一些事宜后得尽快离开。
郭诚瞅见正在大口吃着血肉的哈喽,轻声走到他的身后:“我跟你谈谈。”接着便拽着哈喽的胳膊,走到堆积物资的地方,一边将物资收纳进空间,一边询问道:“有什么讯息吗?”
哈喽停下在嘴里啃食的血肉,“啊呀”一声被郭诚吓了一跳,赶紧擦了下嘴,说道:“对了,老大,冰雹袭击了大半个南方地域,母亲河以南几乎全部都遭受了攻击,消息中提及,那些冰雹小的都比鸡蛋大,大的比西瓜还大,而且还有更不妙的消息,就是冰雹有可能向北移动。不知道……”
郭诚轻声说道:“任何消息注意不要对外说,只能跟我讲。另外你要时刻留意着。”
他手中收集物资的动作都逐渐慢了下来。
随后又问道:“还有其他消息吗?”
哈喽犹如开闸放水一般,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
郭诚听完之后,让他去把大米、小米、红豆、绿豆四尸叫来。
四尸来到郭诚面前时,不像哈喽那样还拿着血肉,反而是整理好了衣物,擦去了嘴边的血渍,笔挺地站立在郭诚面前。
“老大,我们来啦。”
大米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
郭诚询问道:“找到多少能够开车,且技术够硬的了?”
“会开车的有几十个,技术过硬且神志正常的大概也就只能挑出不到五个来。”
郭诚一边收着物资一边回应道:“那就五个吧。”
“对了,还有不可靠的吗?”
四尸纷纷摇头。郭诚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说道:“很好,回去把老学究叫来。”
郭晨正忙碌着,就听到身后老学究呼呼地喘着粗气跑了过来。
他停下手中的活儿说道:“老学究,那件事您觉得怎么样?”
“不好说呀,我现在也拿不准啊!”
郭诚握紧了双手,“那再观察观察吧,我不想去冒险。您老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吗?”
老学究为了不给郭诚日后惹麻烦,私底下和他那些科学家都交谈了一番。
接着便把诸多事情都讲给了郭诚听,毫无隐瞒,因为他也知道郭诚能读心。
郭诚听后,觉得人之常情,便让老学究去找哈喽去解决他们的问题。
郭诚收完所有物资后留下四辆东风大货车,拆下了集装箱的门。
又在一辆车里放置了许多货架,其他三辆放上凳子。
还从空间里取出一辆大推土机,将油箱全部加满。
把在木材场被卸掉四肢的丧尸从空间放出来,看着他们没什么问题,还活着,后又收回到空间。
郭诚这段时间一直都会意识进入空间去观察它们,就是为了在以后的行动中方便行事。
物资收集完毕,基本准备作为,来到尸群后,才看到众尸都吃得肚子滚圆,然后就开始将它们收入空间,众尸并不觉得疑惑,因为它们都看到郭诚在收集物资,这一幕它们既熟悉又好奇。
不过进入空间的它们会没有任何意识,这点它们根本不知道。
留下的五个当司机的尸见没有收它们几个,还以为要丢下它们,“嗷嗷”地哭了起来。
哎呀,你瞧这老学究和那些制服尸,那一个个都是满脸大写的疑惑呢!
郭晨可没闲工夫啰嗦,直接就用手指着身后的车,大声说道:“大米啊,你咋没跟他们讲清楚要让他们留下来开车呀?”
这四尸,就一个劲儿地挠头,心里那叫一个纳闷哟:老大你光让问,也没说要开车啊!
郭诚盯着他们那眨巴眨巴眼睛,猛地一拍自己脑门,“哎呀,可不是嘛!”
紧接着就大踏步地来到五尸面前,扯着嗓子喊:“都给我好好开车哈!要是你们技术够棒,以后,每人给你们发一辆坦克开,让你们威风威风!”
边说着,还边发动王之法印,“噗”地一下就打入了他们的眉心。
不仅如此,还给他们分别起了有趣的名字,其中一个就叫做大铲车。
等把尸群在车里的位置都安排妥当后。
这几天郭诚那可是连一分钟都没休息过呀。
说来也怪,把尸群收到空间后,他就感觉浑身疲惫不堪,索性,就不自己去开那东风猛士了,把驾驶的任务丢给了苗佳。
他自己,则“嗖”地一下跑到大铲车的棚顶,一屁股坐下,一边舒舒服服地休息,一边瞅瞅还能捡到啥好宝贝物资不。
嘿,这夏国重工产的大铲车一上场开路,那真可谓是一路毫无阻碍呀,以前那些挡路的家伙都被轻轻松松地给推开。
这时候,大米、小米、红豆、绿豆一窝蜂地跑过来,对着大铲车就是一顿敲打,嘴里还不停地嚷嚷着:“好好开呀,小心点哟,你可别出差错!”
这大铲车的脑袋上呀,“噗噗噗噗”一下子就冒出了四个大包,赶忙哭丧着脸说:“各位头领,要是老大坐在我车上出了啥事,我保证自己把自己给撕得稀巴烂!”
在一片浓重云层的天空下,如同瀑布一样的大雨铺天盖地地疯狂下着,天地间被数不清的雨幕所笼罩。
洪水如野兽一样在道路上疯狂奔腾,形成一片片浑浊令人心悸的水坑,整个世界都被浸泡在这湿漉漉的无尽压抑之中。
哈喽精心地规划着路线,而勇敢无畏的好运则毫不犹豫地冲出去飞在天空探路。
一旦得知无法通行,哈喽便会以最快速度重新规划。
一路走来,虽然还算较为顺利,但那些道路的状况简直令人触目惊心,有的路段已然完全被洪水淹没,最低水位都达到了惊人的半米,更有少数路段的水深近乎一米。
每次面临这样的困境,郭诚都会果敢地放出从砂石场收集来的物资,用它们垫高道路,难免耗费不少,但只要能回收的,他必定会全力回收。
就在那不远处,郭诚的视线中又出现了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景象,那正是曾经回去时遇到的碰瓷拦路的地方啊!
此刻,洪水的肆虐更是让那片区域显得无比阴郁。
郭诚的眼中射出一道摄人的寒光,他咬着牙,面部肌肉因愤怒而剧烈抖动,狠绝地发出指令,示意后面跟随的车辆找个安全的地方停下。
接着,他变成激怒狂狮般怒目圆睁,指挥着大铲车开足马力,如钢铁巨兽冲向那座房子,以雷霆万钧之势将那房子无情地推平。
屋子里面躲藏着的那些人,看到房子即将被推倒,惊恐万状地跑出门来,声嘶力竭地叫骂着。郭诚听到这些骂声,心中的怒火就像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
他恶狠狠地叫来好运,眼中透着令人胆寒的决绝与冷酷,仿佛要将这些可恶的碰瓷之人千刀万剐,直接让好运将他们一个不留地送上绝路。
复仇成功后!郭诚站在一片废墟上,雨水混合着汗水从他的脸上滑落。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有畅快,那是长久压抑的怒火得以宣泄的痛快;有不屑,对这些曾经妄碰瓷他的人的鄙夷。
很快他的心中又浮现出胆小、贪吃和鸡腿的模样,那份记挂瞬间填满了他内心的空洞。
他深知,在那里,它们正眼巴巴地等着去接他们。
尽管此刻身处这混乱与危险之中,但一想到他们,郭诚的心中便涌起一股力量。
他不断提醒自己,不管遇到什么艰难险阻,都一定要找到它们,把它们带上。
他明白,它们是他在这个残酷世界中最为珍贵的羁绊,是他继续前行的动力和勇气。
在那加油站处,郭诚惊愕地发现电话完全无法拨通,对讲机也如死寂般毫无信号。
面对如此困境,他果断地放出尸群,下达命令让它们去全力寻觅三尸。
而他自己则留在加油站,满心焦虑地等待着消息。
四尸、好运等也纷纷各自分组,去寻找三尸以及收集物资的任务。
过程中的种种艰辛。都在那倾盆的大雨中进行,倒塌的建筑如狰狞的怪兽般阻挡着他们的进度,让寻找变得倍加坎坷。
尸群们都仿效着郭诚,只要是能够搬动的物品,它们都会齐心协力地将其搬运至加油站。
遇到特别的、巨大的物品,郭诚必定会亲自前去收取。
好运的兄弟们此刻宛如灵动的通讯员,一边在天空中奋力翱翔传递着信息,一边高声呼喊着“胆小、贪吃、鸡腿老大归来啦”。
只见一群尸群在红豆和绿豆的引领下,艰难地朝着郭诚所在的方向缓缓涌来。
从遥远的地方,便能望见一个好似竹竿般瘦长的影子在艰难地晃动着靠近。
郭诚见状,急切地高呼:“快过来!”紧接着,三尸如同疯了一般开始拼命地奔跑起来,当他们终于抵达郭诚面前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老大,你咋才回来呀?我们真的是太想念你了!”
三尸眼中满是泪水,郭诚则轻柔地摩挲着那个大脑袋,耐心地询问起事情的具体经过。
三尸一边哽咽着,一边痛哭流涕地叙说着这几日来所经历的种种艰难情形。
郭诚心疼地看着他们,安抚道:“不要难过,我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放心吧,我日后定会给你们一个妥善的交代。”
在即将启程之际,收获已然极为丰富,三尸又带路将先前藏匿起来的东西给找寻了出来。
而此时,郭诚所掌控的尸群数量已然近乎六千之众。
他们对郭诚充满了依赖和信任,郭诚就是他们的主心骨,是他们在这混乱世界中的希望与依靠。
胆小执拗地跟着大铲车奔跑,死活就是不肯去坐车,郭诚面对他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无奈地丢出牛腿给他,让他去补充体力,也只能由着他这般肆意妄为了。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六点多钟,郭诚的车队才缓缓抵达牛庄。
牛庄这里的水位已经大幅上涨了许多,地面上到处都是浑浊且泛着涟漪的积水,犹如一片片小型的湖泊。
“如今这不到三十厘米的水位,恐怕在任何地方都寻觅不到了。”郭诚暗自喃喃着。
随后他拿出对讲机,开始呼叫:“好像,火牛,能听见吗?我来接你们了。”
然而,对讲机那头毫无反应,就像死寂一般沉寂,郭诚反复呼叫了好几次,对讲机中只是“嘶嘶”地发出刺耳的杂音,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传来。
郭诚赶忙放出尸群,让它们在四周一边大声吼叫着一边去寻找。
当他回到东风猛士车旁边时,又一次找到哈喽,哈喽满脸无奈,有气无力地摇着头,用一种近乎绝望的语气说道:“老大啊,这里真的是根本没信号就不好啊,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郭诚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他仔细地向好运描述了火牛、好像的模样。
好运立即飞到最后的放着很多架子的货箱处,只见呼啦啦一片乌黑的云彩飞出,带领着乌鸦群朝着更远的地方展翅飞去,去继续寻找了。
等了快一小时后,忽然就听对讲机中先是传来一阵滋滋啦啦的嘈杂声响,仿佛是在无奈地诉说着信号的艰难传递,紧接着便是好像那熟悉而又带着些许急切和无奈的声音以及火牛那略显粗犷且同样带着一丝无奈的嗓音同时响起:“老大呀,我们回来了,是不是有乌鸦群的那个地方呀。”
在广袤的天空中,那些密密麻麻的乌鸦群渐渐地汇聚成了一团无比巨大的云团,显得那般醒目突兀,其壮观的景象以至于甚至在十几公里之外都依然能够无比清晰地看见。
郭诚仰头凝视着天空中那庞大得令人震撼的乌鸦群,心中不禁感慨,明显感觉比出发之时的数量要多出了许多许多。
郭诚在听到他们从对讲机中传来的回复后,赶紧手忙脚乱地摇晃掉对讲机上沾着的水滴,大声回应道:“对,就在我们分开的地方。”
“等我们啊老大,马上就到。”对讲机那头再次传来他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