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官员中,吕新雅的父亲左都御史抬头大声地禀报:“皇上,金贵妃的话所言不差,无论如何您也该避一避!”
“还请皇上将苏贵妃打入冷宫!”
左都御史出声,殿内的其他的几个官员也纷纷应和:“还请皇上将苏贵妃打入冷宫!”
赢赢见这么多人攻讦的自己的母妃,心中的怒火再起涌起,抬腿就欲过去每人给一脚,而身旁的苏凌雪似是早已料到赢赢的反应,直接拉住了她的手,低头看去,赢赢察觉母妃的不放手,抬头疑惑地望去,只见苏凌雪轻轻摇头,赢赢见此,才收回了自己的脚步。眼睛依旧是不忿地盯着那跪地官员。
苏凌雪抬眼看向殿中那攻讦自己的几人,她自持多年来一直规规矩矩,从未越矩,也从未肖想过那皇后之位,可前朝中为何有如此多人对自己不满,恨不得将自己踩进泥潭!
这就是人心,当你不够强大的时候,就算你温柔得像只猫,别人都会嫌弃你掉毛!
“袁大人,你确定你的话并无虚言?!!”苏凌雪很看着那边跪地的袁良质问。
“苏贵妃言笑了,微臣多年来一直观天象和占卜,从未出错!”袁良答道。
“若是你天象和占卜观错了呢?”
袁良听此话,沉默了一瞬,然后他抬起头,先是看了眼裴陌尘,然后视线右移,落在了那边的皇后,接着最后才看向那边的苏凌雪:“苏贵妃,微臣敢以自己的官职担保,若是有错,微臣愿辞官!”
听此,苏凌雪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随后她便望向那边已经回到上首的裴陌尘,行礼道:“皇上,臣妾以为不能只凭袁大人的一面之词就定臣妾的罪过,之前曾听闻相国寺的惠律大师,也懂得观天象占卜之事,臣妾恳请皇上,还请惠律大师来,重新占卜一次!”
听此,裴陌尘身边的皇后却是不愿了:“皇上,臣妾以为不可请惠律大师,一,惠律大师虽然也通晓天象和占卜,但也只是为香客占卜,皇上的龙体和江山社稷怎能让如此之人占卜观测。”
“二,钦天监的袁大人是先皇委任的,也甚是倚重,先皇也曾凭着袁大人观测天象避过了不少的祸患,皇上,您可曾想过,若是请了相国寺的惠律大师,前朝百官将会怎么想钦天监,天下人又如何想钦天监,又如何想先皇。”
“放肆!”裴陌尘脸色甚是严肃地看向身旁的皇后:“皇后,先皇功绩伟业甚大,岂能如此诋毁!”
此时的皇后已经惊地站起身,她看向跟前的裴陌尘说道:“臣妾失言!”
“但皇上,此惠律大师请不得!”
“还请皇上三思!”
“皇后娘娘,您为何如此百般阻挠惠律大师来此,依臣妾之间,若是袁大人之言没错,又何故怕他人来重新占卜验证?”苏凌雪见此出声质问:“难道,您知道袁大人之言有虚,生怕妾身不能打入冷宫,才如此阻挠?”
听此话,那边的皇后起身微微转身望向苏凌雪:“苏贵妃说笑了,本宫与你又无仇无怨,怎会如此想,本宫无非就是为了皇上的龙体,为了江山社稷着想。”
“苏贵妃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听此,苏凌雪嘴角冷笑,然后便矮身行礼道:“皇上,为了您的龙体,为了江山社稷,您更应该请惠律大师来重新观测占卜。”
“请皇上传惠律大师!”
上首坐着的裴陌尘一时沉默,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赢赢稚嫩的声音大声地响起:“请父皇请惠律大师!”
裴陌尘听此,望向那边苏凌雪身边的赢赢,只见她与其他人一样,跪地磕头,似是乞求般。
突然,裴陌尘大声地吩咐道:“传相国寺的惠律大师!”
“是!”旁边的段宜听此规矩地应道,然后急急地跑出大殿差事外面的人去传。
有了皇上的命令,人马很快,惠律大师很快便被请了来。
于是便在裴陌尘的命令下,惠律大师同样也是来到大殿门外,观测夜空中的星宿,不过却是比袁大人观测得比较久些,随后他重新回到殿中,从怀中掏出三枚铜钱随手便洒在地面上,清脆的声音响遍整个安静的大殿。
“大师,如何?”裴陌尘看着惠律低着头,一会喜一会悲的神情问道。
惠律听此,抬起头,望向上首的裴陌尘答道:“禀皇上,据老衲观测,大安朝的气运很好,尤其是近些年来,一直是蒸蒸日上,在未来的某一日,大安会进入前所未有的盛况!”
听此,上首的裴陌尘心中甚喜,想到袁良的话,他又出声问道:“那近日来,这气运可有所变化?是否与后宫之人有关?”
“禀皇上,不曾有变化!”惠律大师如答一般香客般应道:“若是说与后宫之中,是有一些关联的。”
“老衲观天象,紫微星旁有一颗闪亮的星,这颗星似是在护卫着紫微星,使紫微星更加夺目耀眼,依老衲之见,此颗星便是皇上后宫之人了!”
“此人将会助皇上,助大安进入盛世,乃是我们大安的福星!”
“哦?此人是谁?”裴陌尘听此,迫不及待地问道。
“此乃是天机,不可泄露!”惠律大师双手合十,闭上双眼,似是不再言语。
“你胡说,本官刚观天象,苏贵妃乃是皇上身边的妖邪之人,怎会助大安进入盛况。”跪地的袁良听此,直起身子大声地反驳道:
“禀皇上,此人胡言乱语,欺瞒圣听,还请皇上将此人拿下,严刑拷打让其如实说来!”
而那边的惠律大师听此,却只是缓缓地出声道:“袁施主,观天象占卜乃是为民谋福祉,不是施主用来攀诬他人的,上天有好生之德,还请袁施主慎言慎行!”说罢,惠律大师重新闭上了眼睛,似是不欲再说。
“皇上,此惠律的话不可全信!”旁边的皇后出声道。
裴陌尘却是看了眼皇后,并未应话,两人的说法完全不同,可他该信谁?
这时,从大殿门外小跑着进来一个太监,只见他来到段宜的身旁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就见段宜来裴陌尘身旁禀报:“禀皇上,殿外监察御史仲大人说有要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