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不知道我们年轻人要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嘛。”陈文轩嘀咕了一句,趿拉着鞋就往外走。
“跟香香去培养感情吧,昨夜都没有回家,娘亲肯定很担心呢。”程蝶衣撅起了嘴。
“跟婳儿一样,都快能挂油瓶了。放心吧,丈母娘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放心得很。”陈文轩乐呵呵的回了一句。
看到程蝶衣的眼睛瞪了起来,赶忙往外跑。
程蝶衣都被他给气乐了,只会口花花,有能耐你真做点啥啊?
“大叔,过来了啊?咋还有些不开心呢?看着这么多钱还不开心啊?诶?左金吾卫的那些弟兄们呢?”
来到了院子里,陈文轩乐呵呵的招呼了一句。
“那就能让你公器私用?青天白日的,谁还敢来抢是怎的?”永炎帝斜瞥了他一眼。
“诶?不对劲啊,大叔啊,谁招惹你生气了?跟我说,我替你收拾他去。”陈文轩那叫一个义薄云天。
永炎帝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让护国公帮忙进献的新式农具很不错,到时候会封你个子爵,高兴了吧?满意了吧?”
能跟谁生气?
还不是跟他生气。
计划做得很好,只打算给他个男爵,哪曾想王林翊就蹦了出来,非要给这货一个子爵。
“嘿嘿,因为这个事啊,大叔生啥气啊,咱们谁跟谁啊?”陈文轩凑到了永炎帝的身边,轻轻撞了一下。
“我是不好把所有好处都给你,医治外伤的法子不是给你留着呢嘛。再说了,别看我跟你叫大叔,其实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就跟世伯一样。”
“事先声明啊,这个世伯我可不会胡乱的喊的。也就是蝶衣妹妹的父亲,我未来的老丈人,才有此殊荣呢。平平,你咋地了?喝了解酒汤也没醒酒啊?”
“呃……,我有些牙疼。”
夏承平捂着腮帮子,一脸的苦大仇深。
刚刚听到了外边的动静,就想出来看看怎么回事。然后就看到轩哥儿把脑袋别在了裤腰上,用肩膀撞父皇。
“二皇子,虽然你在昨日蹴鞠上表现的很不错,也不要骄傲,更应该勤勉一些才是。”永炎帝看了他一眼,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定当用心、定当用心,我去洗个脸。”
夏承平说完之后,多少有些慌不择路。可不是去洗脸,而是跑到了夏诗竹的房门外。
“诗竹、诗竹,起了吧?出大事了。”夏承平轻轻唤了几声。
“二哥,起来了,如何了?”夏诗竹好奇的问道。
“父皇,父皇过来了。轩哥还不知道父皇身份呢,你得帮父皇瞒着,别害怕啊。”夏承平认真的嘱咐。
“啊?父皇过来了?呃……,好吧,我也去看看。”夏诗竹应了一声,也拉开了房门。
“菲女侠,你也不能说漏了啊。我听那个意思,父皇是过来看钱的。你咋了?”
看到李锦菲也跟了出来,夏承平忙不迭的又嘱咐了一句。
“呃……,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头疼。”李锦菲绷着俏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夏承平点了点头,也没往深里想,“这个酒,着实够烈。”
夏诗竹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傻二哥,可咋整啊?
只不过现在也没工夫想这些了,心里边也是很好奇,父皇过来绝对不是单单为了看钱的。
“哈哈哈哈,你们过来得正好,跟你们分享一个好消息,以后哥们就是子爵了。啥都不用干,就能拿俸禄还有赏的田地,还能带着仆从呢。”陈文轩美滋滋的说道。
“啊?子爵啊?这么高的吗?”夏诗竹诧异的问道。
陈文轩点了点头,“这得说是啥呢?咱们的陛下那是正经识货的人。一下子就看出了这些农具的厉害,要不然咋能给赏子爵呢。平平啊,你又咋了?牙还疼?”
“嗯……,疼,疼得厉害。”夏承平猛点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盼着轩哥儿说话能够矜持一些,可别再胡乱的说了。
而听到陈文轩这么说呢,永炎帝那一直皱在一起的眉毛也打开了,脸上也有了笑模样,“自是如此。这次过来,也是为了恭喜你们蹴鞠队获得了胜利。”
“嘿嘿,世伯啊,不会是惦记上了我们的蹴鞠队吧?”陈文轩笑眯眯的问道。
“嗯,就惦记上了,你开个价吧。你又咋了?”永炎帝笑着说道,然后又瞪着眼睛看向了夏承平。
夏承平咧了咧嘴,“牙……,还是有点疼。”
他都愁死了,刚刚就是想给陈文轩提醒,这个蹴鞠队你就直接贡献了吧,哪想到还被父皇给瞪了一眼啊。
“哎……,可怜的平平哟,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陈文轩说道。
“先观察吧,少吃点甜的。若是反复发作的话,就只能拔了,没别的招。世伯,谈钱就太见外了。”
“这样吧,这里边有几人是投奔我来的,他们本来也是临时凑数的,我抽出来。剩下的你都拿走,善待他们就好。”
永炎帝皱了皱眉,“你这次怎么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呢?”
“给他们谋个好前程呗。”陈文轩无所谓的说道。
“跟着我,无非也就是在工坊做工,偶尔踢踢球,娱乐一下。跟着您,将来的日子能够过得轻松很多。”
“不过踢球也是体力活,让他们成为种子,将来能够培养更多的蹴鞠人才。等他们踢不动了,您再给他们送回来,我还得接着用他们。”
“但是有一点您可得答应我,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人,没学过规矩。你们天家的规矩多,他们犯错只能退给我,可不能砍头、打板子啥的。”
永炎帝认真的看了他一眼,“好,答应你便是。而且也会给他们选择,将来是留下踢球还是跟你做工,由着他们。”
“嘿嘿嘿,我就知道世伯最是心善呢。”陈文轩笑嘻嘻地问道。
“轩哥儿,怎么叫世伯呢?”夏诗竹有些纳闷的问道。
“刚升级的,还是世伯显得亲切一些。”陈文轩随口说道。
夏诗竹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因为她竟然在父皇的脸上看出了很欣喜的表情。
难道父皇很在意这么一个简单的称呼?世伯与大叔,好像也没差啥啊?
最憋闷、最着急的反倒是夏承平了,他只是以为父皇是通过妹妹的关系才跟着下注的,现在能不心惊肉跳的吗?
自己又看到了啥?
轩哥儿竟然拿着钱往父皇的身上挂?还扯什么体验金钱环绕的幸福?
看着自己的傻二哥急成了那个样,夏诗竹都跟着翻了个白眼。
但凡有点脑子的,也能猜个差不多吧?
自己的傻二哥呢?
愣是啥都没看出来。
这时候她却看到昨日蹴鞠队的那些人齐齐赶了过来,那个眼神就有些“虎视眈眈”,把她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