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止叹说完，灵媚儿的眼神极度阴沉，她是最想杀余止叹的。
    而此刻，也是最想余止叹活下来的。
    “大人物的恶毒，超乎我的想象，你狠！”灵媚儿眼神极度阴冷。
    “冰吟仙宫比我狐座强大的多，灵舟也在那冰吟仙宫，你为何偏偏要对我狐座下手？”
    余止叹侧目看向灵媚儿的绝媚俏脸，笑嘻嘻道：“因为......你们狐狸善啊。”
    咯吱......
    灵媚儿紧握着的拳头咯吱作响：“为何对晴雅这么狠。”
    “因为她，我现在才能活着在这里跟你聊天，而因为她，我才敢来到这狐域。”
    “这就是我为何不去冰吟仙宫的原因。那里没有我能活下来的保障。”
    “与其说是狠，倒不如说我虽是将你们推下深渊的罪魁祸首，但亦是将你们从深渊拉回来的救星。”
    说到这，余止叹笑了笑：“你的要求是什么？”
    灵媚儿听完这个自作多情男人的鬼话，红唇轻启一字一顿：“我要你，在这巨柳下许言，此生不负晴雅，纵成亡魂，轮回依誓！”
    ......
    站在屋子旁边的灵晴雅，娇躯一紧，眉目上错乱之色覆满，有些支支吾吾从两人身后开口：“姐姐......”
    “闭嘴！”
    灵媚儿横了她一眼，而后又将目光看向余止叹。
    灵晴雅两双纤手交错，指节通红，也将目光看向余止叹。
    狐域巨柳之誓......好似人间婚典大礼，寻常在狐座的双对狐狸们，唯一能够有机会走到狐座之顶的机会。
    余止叹沉默了好一阵子，两女的表情都好似过山车般好看。
    而后他轻叹一声：“我做不到......”
    灵晴雅面如死灰，苍白着嘴唇微微颤抖着开口道：“姐姐......他终究不是这个仙界之人，是不可能留在我们沁雪界的......”
    余止叹看着灵媚儿杀人般的目光下，淡淡道：“我做不到留在这沁雪界，这般对她不公平，我有着你们想象不到的仇敌，再强的仙界，仙，以及我的紫灵界，都不够看。”
    “你们见过弹指灭仙界的人吗......”余止叹看着两女微微变换的表情，而后上前拉住灵晴雅早已捏的通红的双手继续道：“我爱你。”
    “正因为我爱你，我不能于你不顾，但现在看来，感情的交易是多么的可笑，我的实力太过渺小，甚至我连什么都保护不了。”
    “我的敌人太过强大，我不得不如此保护我自己，增强我的实力......我本不该留下任何的羁绊，但我想要活着走出沁雪界，我得报仇......甚至我连紫灵界都不敢牵连进去......”
    余止叹将一脸懵然的灵晴雅再度拉入怀中，身体微微颤抖：“我本不该说这么多的，但仙界就是这么不公平。”
    “我好似一个漂泊者，在没有拧下他（息灾）的头颅之前，我只敢孑然一身。”
    灵晴雅清泪滑下，痛苦紧紧抱住余止叹：“我不怕......”
    余止叹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怕，但你得怕，牵连上我这么一个死神，我愧对你太多。”
    “是我愧你......我挤不进你的复仇之路里......但我狐族，认定一人便是至死不渝，我会在沁雪界守望着你，哪怕容颜枯逝，仙途溃散魂归狐灵，若你成事而归，不管万年，万万年。”
    “哪怕我早已魂归狐灵，我希望你能回到沁雪界，回到这巨柳之下，能想起今日我的誓语......”
    叮......
    巨大的柳树，在灵晴雅这句话落下后，条条柳叶，荧光大盛。
    余止叹看向巨大柳树，一字一句道：“我发誓，纵身仅存一息之刻，我会喝（he第四声）尽最后一口气力，回到此地。纵你守望多许廿日，我也会在归来之刻为你厮守万万倍，直到我化为枯石。”
    余止叹拉住灵晴雅一手，看着随风飘摆的巨大柳树：“由此巨柳见证，今日狐域灵晴雅，已为我妻。”
    “仙途长岁，不管身在何方，与卿相守，万万年。”
    “仙途长岁，不管身在何方，与君相守，万万年。”
    巨柳之下，两人忘语相拥，一片片的柳叶，携带着流光，好似萤火之虫般随着灵晴雅飘动的裙摆方向飘远。
    整个狐座，荧光柳叶飞舞。
    “哇......这又是哪对小狐狸，居然能让巨柳发出这么大的动静！以往的巨柳，能落下几片叶子就能震惊好长时间了......”
    灵小婉同顾清寒坐在山腰的书堂之中，感慨道。
    而后又转头认真的看着顾清寒道：“清寒姐姐......你真要在这个半山腰当个书堂先生？”
    “我可是跟你说了，以往从你们四大帝国来到这的人族，信誓旦旦要在这个书堂当个教书先生，不过还没当几个月就跑了......”
    “说我们狐狸根本就不是什么读书种子......”
    顾清寒笑道：“我虽然读书也不多，但我觉得，人族狐族没有区别，有灵者可受慧识，至少我能教你们怎么做出好吃的菜。”
    “那好耶，以往的教书先生，一来就是人之初......还没说完，就睡倒了一大片的狐狸......气的教书先生吹胡子瞪眼，最后都拂袖悻悻离去......”
    顾清寒失笑一声，在狐域教书，怎么也得是狐之初嘛......
    “清寒姐姐......听说人族的捕灵大会要展开了，听说是在冰渊雪兽的地盘上，以往要么是狐域，要么是四大帝国。”
    “可是这次的捕灵大会，仙灵好似跑到了那边去，这回估计又是死伤一片，你在这教书的话，可就没有机会去了......”
    顾清寒摸了摸灵小婉的脑袋笑道：“捕灵大会少说都是化神强者起步，那可是能够搭乘冰吟仙宫灵舟的机会......少不得还会有飞升阶别的强者前去参赛。”
    “我觉得凭我们现在的实力，就算能够找到传说中的仙灵，都没机会。”
    灵小婉点点头，确实是如此。
    “不过是半年之后才会展开，你说不定在这教个半年，到时候你又想去了嘿嘿。”灵小婉嘿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