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祁很强,这一点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但对追星派的人来说,这种强大是更深层次的东西。
他们了解真祁的许多细节,正因如此,那种强大能够更为直观地展现在眼前,能够堂堂正正地将一切邪侫给斩杀干净,这样的人便是真祁了。
强只不过是真祁的一部分,真祁身上更为闪耀的点在于她的坦然,不论面对怎样的敌人,真祁身上都会散发出一股游刃有余的感觉,仿佛天塌下来她都能支撑住。
在过去的四年期间,真祁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万花门待着,但她并不是一点活跃都没有的,她有着明确的除魔斩邪的记录,在万花门境内的一些妖邪才露出苗头就被真祁所斩杀。
万花门并不喜欢出风头,这种发生在他们管辖范围之内的事情也不会被宣传出去,能够知道这件事的外人也就只有关注天下之事的追星派了。
压倒性的力量,这边是他们对真祁共同的认知,作为年轻一代,真祁无疑是最强的那位,而且真祁还在以根本理解不了的速度继续变强,迟早会成为四方界当之无愧的第一的。
也难怪老大不允许他们跟真祁产生矛盾,这根本就不是他们可以应对的强大。
莫天权很简单地出手,用了个她认为很有意思的术法,将水火两种属性结合在一起丢出去,产生了小小的爆炸。
这点攻击当然影响不了真祁,真祁都没什么大动作,莫天权的攻击就消融于无形了。
在旁观者看来,莫天权的攻击像是自己消失了,但作为当事人的莫天权,很清楚发生了什么,她的灵力在一瞬之间就被碾压了,而且更加恐怖的是真祁不是用“量”碾压的她,而是解构了她的术法。
这就说明在短短几眼的时间之内,真祁理解了她所用的术法,还根据原理做出了破解。
真是怪物一样的。
直面之后,莫天权才明白为什么师姐会这么重视真祁了,这家伙真的是太强了。
强到可以改变他们的计划。
“真祁师姐真的很强呢。”
莫天权很自觉地下台,没浪费真祁的力气,她已经发现了真祁的灵力已经在她的身下了,随时都能把她送下去。
“我没什么可以跟你说的,你的道要怎么走不需要我多嘴。”
真祁没给她建议,这倒不是她对追星派有偏见,而是追星派的弟子轮不到她多嘴。
追星派有自己的修炼方式,他们前辈千万年的积累又岂是真祁看了两眼可以看透的,而且怎么说呢,莫天权使用的术法有些太过简陋了。
她是明知道没有取胜机会的情况下随便用了个法术,随手用的法术依旧有可取之处。
大宗门的余裕就在此处吧。
“胜者,真祁。”
真祁用最短的时间连胜三局,结束了今天的全部项目,她没什么想说的,下了台去了万花门的观众席。
楼霜师叔看向她的眼神格外的热切,倘若不是清楚对方只是想把自己打一顿,真祁只会觉得这人危险。
自真祁突破到元婴境之后,楼霜找过各种借口来跟她比划过几次。
楼霜在元婴境顶峰已经许久了,表现是极为纯粹的武力,真祁完全不是她的对手,真祁有自信面对元婴境的强者不落败,甚至她觉得自己的最强一剑可以斩杀同境界的敌手。
但是楼霜表现出来的远在元婴境之上的实力让她有些力有不逮,这世上有天赋的人不只有她真祁一个,虽然与师叔切磋未用全力,但用了全力恐怕也难以取胜,除非真祁用一些常规之外的手段。
“你可真不留情面,就不多玩玩?”
楼霜向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真祁这么干脆利落地解决了对手实在是没劲得很,在她看来,真祁完全可以多玩玩,这里那么多人应该有不少都是期望看到真祁表演的。
“没必要。”
真祁当然不想当别人的乐趣,而且也没有出风头的想法,她只做必要的事情。
“没必要做多余的事。”
她看向斗法台,四座斗法台上都有修士在交战。
没什么好看的,她现在的境界已经不需要看这种级别的交锋来学习了,从本来就很强的地步变成了强到没谱的地步。
有那么一丝丝的膨胀,让她有些不踏实感。
“怎么样呢?你觉得这里有人能赢过你吗?”
楼霜看着台上的人相互争斗,倒是比真祁有兴致多了,她所在意的自然不是简单的强弱。
她是在观察那些弟子们的出招习惯,以此来推演出他们师父是如何教学的,自己又要怎么样才能打倒他们的师父。
以挑战更多敌手为目标的楼霜所思所想自然繁多。
“没有。”
真祁可以很狂妄地给出这个回答,楼霜也不觉得她这么说有什么问题,真祁有多少水平,楼霜很清楚,和她同一辈的人不会是她的对手,即便限制是百岁以下也不会改变这个结果。
一百年,真是漫长又短暂的时间,真祁能获得这么多的赞誉,可不正是因为她很稀有吗?在四方界万年以来最有天资者,这可不是虚假的大帽子,而是货真价实的评价。
楼霜验证过了这件事,虽然真祁在切磋的状态下不是她的对手,可假如是生死搏杀的话,楼霜不敢说自己有必胜的把握。
能让她没有必胜的把握,真祁才刚入元婴境啊,这个表现甚至可以把她师尊沐浮生都踩在脚下了,说她是天才一点都不算吹捧。
陈述事实怎么能叫吹嘘呢?
“那么他们的师父呢?你觉得你的胜算还是百分百吗?”
楼霜又问道,真祁现在该有的目标可不是这些弟子了,唯有更强的目标才能促进真祁。
“他们的师父?”
真祁稍稍一愣,就明白过来楼师叔在说什么,她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若是他们的师父的话,我不能保证会赢,但也不会轻易落败。”
胜过尚未见过的人,还真是傲慢的说辞,不过真祁就是如此。